呼,一股黑色靈氣將紫冰彤壓倒到在地上。“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敢狡辯,沒錯,人是天墮殺的,所以他現在承受了該承受的懲罰,但你們幾人就沒有責任嗎?”
紫冰彤被壓的踹不過氣來,她周身的黑色靈氣和趴在地上的凌凡根本無法相比,即便如此她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那凌凡該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教尊大人息怒。”洪戰坤看到紫冰彤受到責罰立刻上前求情。“此事與紫壇主和屬下無關,都是鐘壇主一心要報仇才惹出如此滔天巨禍,請教尊大人明察。”
“你……”鐘不送慌了,洪戰坤為了保下紫冰彤果然還是將他推了出來。
教尊一個眼神看向鐘不送。
“教尊大人息怒,屬下知錯了,都是屬下一時性急才造成誤會,請教尊大人責罰。”鐘不送單膝跪地,他無法解釋了,再解釋只能惹來教尊更大的憤怒,與其如此不如乖乖承認錯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哼,教尊收回黑色靈氣。一抬手凌凡周身的黑色靈氣也消散了,凌凡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教尊實在是太可怕了,那股黑色靈氣讓他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但好在體內的墮之魔靈吸收了一部分黑色靈氣這才讓凌凡勉強堅持了一天一夜。
看到凌凡還保持著清醒教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天墮,現在人齊了,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是不是你殺了鐘不送的兒子?”
凌凡艱難的起身,“稟教尊,絕無此事。屬下自攻打赤陽城失敗后一直在白寒壇中養傷和訓練我壇下弟子,從未離開過半步。這一點冷壇主和壇下弟子都能證明。”
教尊看了看冷若寒。“回教尊,屬下敢以性命擔保,天墮所說句句屬實。”
“哦,這么說真不是你了?”教尊的眼神對上凌凡的眼神。
“確實不是我。”凌凡迎上教尊的眼神,他根本不會承認。再者說動手殺人的也確實不是他,所以凌凡毫無畏懼。
“教尊大人,屬下也曾研究過醫術,既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了可否讓屬下查看一下鐘壇主兒子的尸身,說不定可以發現什么端倪。”凌凡主動提道,毛八是怎么死的他再清楚不過了,此刻該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好,能弄清楚自然最好,老夫這人喜歡講道理,若不是你做的自會還你公道。”教尊一擺手示意鐘不送將毛八的尸體讓凌凡查看。
凌凡走到毛八的尸體面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按在毛八的左腕上。凌凡研究過醫術是真的,所以他的動作十分標準完全看不出外行。
“切,人都死了,你現在探脈搏有什么用?”紫冰彤不屑的說道。
“尸體中沒有鮮血,血液已然被抽干了。”凌凡講道后繼續的來到毛八的右側斷臂傷口查看。“傷口凹凸不平,斷臂是活生生被扯下來的。從傷口看斷臂是人還活著的時候扯斷的。”
凌凡再次走到那一灘含有赤砂的血肉前,手指輕輕攆了一下。“血液沒有光澤,很顯然是被扯斷后才中了赤砂化血鏢。”
“你說什么?”鐘不送顯的十分激動,他原本以為毛八是先中了赤砂化血鏢后為了保命才扯斷右臂,可現在凌凡的話顯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你敢斷定嗎?”
凌凡起身走到鐘不送面前,“我確定,看看你的傷口,斷臂處傷口會結痂,而結痂的顏色正是和這血液顏色相近,因此那被腐蝕的斷臂是被扯斷后中的赤砂化血鏢。”
鐘不送后退了一步,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血液被抽干,手臂被扯斷后中了赤砂化血鏢,這不是多次一舉嗎?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我再問你,你怎么能卻定我兒是被抽干血液的?”鐘不送的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
“他的傷口和你的不同,斷臂處沒有結痂,也就是說他的斷臂處一直在流血,是被人硬生生的抽干了血液,我想他死前一定經受了極大的痛苦。”凌凡答道。
“兒呀。”鐘不送單臂抱著毛八痛哭起來。“是誰?到底是誰?”鐘不送怒吼著,痛哭了片刻鐘不送抬起頭轉頭看向洪戰坤。
“我懂了,只有你血煉壇才需要鮮血,只有你血煉壇才有這種技法。留下我兒的尸身目的是讓我發現我兒,而用赤砂化血鏢只擊中斷臂為的是嫁禍給赤砂壇。洪戰坤,我到底是哪得罪你了?”鐘不送越發的激動起來。
“鐘老頭,你別血口噴人。”洪戰坤懵了,怎么一下子矛頭全部指向了他。而教尊在一旁沒有任何表態,只是看著幾人爭吵。
“不是你血煉壇還有誰能做到這個地步?”鐘不送已經認定了就是血煉壇所為。
“這……”洪戰坤無法解釋了,他血煉壇向來是吸人精血修煉,看到毛八的尸體時他就發現毛八體內的血液被抽干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或許是我血煉壇的人所為,但我保證我絕不知情。”
“好啊……鬧了半天竟是我錯怪了天墮,原來罪魁禍首竟是你。”鐘不送搖晃著起身。“教尊大人,禍是我惹出來的,如何懲罰,我鐘不送都愿承擔,只求教尊大人在我死后為我主持公道。”
“好,認了就好。”教尊說著看向凌凡,“天墮,事情已經清楚了,現在可以證明你與此事無關,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你意下如何?”
凌凡看著教尊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如果教尊真要還他公道又何必問他。不對?教尊這是再考驗他,毛八的尸體邱萬南處理的很好,但別人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教尊未必看不出來。
“教尊大人,屬下妄言可否?”
“哦,你有話盡管說便是。”
“我認為事情沒那么簡單,此事也不一定是血煉壇所為。”凌凡說道。
“何以見得?”
“我赤砂壇現在的力量已經微不足道,嫁禍我赤砂壇沒什么好處?如今黑冥教最強的乃是血煉壇,設此計謀的人故意留下一具被抽干鮮血的尸體顯然是為了嫁禍血煉壇。”凌凡解釋著。
“呵呵,你這說法有些牽強,如果沒發現尸體的異常真的嫁禍到你赤砂壇又如何?”教尊問道。
“即便真是那樣,那除掉了我赤砂壇對設計之人也沒有壞處。”凌凡再次答道。
“哈哈,好,好。你們都聽到了。堂堂幾位老資格的壇主竟不如一個年輕人明辨是非,你們幾個的老臉往哪放?”教尊教訓著眾人。“那尸體確實不是血煉壇之為,鮮血只是單純的被抽干而已,也就是說這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嫁禍。”
凌凡吸了一口涼氣,事情果然沒他想的那么簡單,教尊果然看出了端倪,幸虧他沒有繼續挑撥鐘不送和洪戰坤的關系。
“不過惹了這么大的禍,鐘不送你再責難逃,壇主之間不允許廝殺這是我黑冥教的規定,不殺你難以服眾。”教尊說著手掌之上運起黑色靈氣。
“教尊大人還請手下留情。”凌凡突然攔住教尊。“禍既然已經惹了,黑冥教已然損失慘重,此刻殺了鐘壇主也無濟于事,我黑冥教不能再損失戰力了。”凌凡說的情真意切。
殺了鐘不送是凌凡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可這樣一來洪戰坤便會更加的嫉恨凌凡,保下鐘不送凌凡不奢求鐘不送會感謝他,但卻可以讓鐘不送和洪戰坤之間產生間隙。
“天墮,他要殺你,你居然還為他求情。”
“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并不代表我對鐘壇主所做的事不予追究。”凌凡答道。
“天墮,你以為你就沒事了嗎?畢竟殺我黑冥教弟子的人是你,你也難逃責罰。”教尊眼神冰冷的看著凌凡說道。
“我雖不知情,但做了我就會承擔。”凌凡目光堅定的迎上教尊的眼睛。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教尊突然說道。
“什么機會?”凌凡疑惑的問道。
“就在此地,你施展你那禁忌,倘若你能贏了他們幾人我便不予追究。”教尊指向其他幾位壇主。
“教尊大人,我剛剛一戰此刻黑色靈氣已經所剩無幾如何與他們幾位對戰?”凌凡的黑色靈氣是由墮之魔靈提供的,根本沒有枯竭,不過凌凡此刻只能裝作無法再戰。
“無妨,他們幾人靈氣也消耗了不少。至于你老夫可以破例讓你進入我總壇的魔池內。”教尊說道。
“教尊大人……”黑歿、黑滅開口阻攔,教尊一擺手,兩位祭司只得攥著拳頭退下了。總壇的魔池連洪戰坤幾位壇主都沒有資格進入,黑歿、黑滅沒想到教尊竟然讓凌凡進入。
教尊靜靜的等待著凌凡的答復。凌凡攥了攥拳頭,黑歿、黑滅的阻攔就可以看出這總壇的魔池不一般。
“好,既然教尊大人有令,屬下自當服從。”
教尊點點頭,“你們幾人好好準備吧。”說罷帶著凌凡走上臺階,上了臺階教尊與凌凡二人便消失了。
再次出現時凌凡已然來到了一密閉的山洞之內,凌凡和教尊站在山壁的一處凸起上,下方便是漆黑是池水。那池水很特別,如同油一般粘稠,池水中更是咕嚕咕嚕的冒著黑色的氣泡。
一股一股怨念沖進凌凡的腦袋,似乎想要撕裂凌凡一般。這只是隔著如此遠的距離,若身處池中恐怕比這恐怖千百倍。
“一個時辰,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教尊笑著說道便消失了。
怎么辦?凌凡有些猶豫了,這么恐怖的氣息他真怕一旦下去他的意識便會被侵蝕。可若不下去又是違背了教尊的話,此刻教尊說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看著他。
“阿墮,你有信心能抵抗的住這么恐怖的氣息嗎?”凌凡心中問道。
“我可以,但是這一次要護住你估計很難。這魔池的怨念與我全盛時期也差不了多少了。”墮之魔靈答道。
“騎虎難下,被逼到這個地步我也沒有選擇了。”凌凡下定了決心,“盡量護著我吧,其余的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凌凡縱身一躍,噗通,整個人一頭扎進那漆黑的魔池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