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了,老大,休息一會吧。”藍欲谷氣喘吁吁的說道。
一聽說凌凡要親自訓練赤砂壇弟子藍欲谷便主動的參與進來了。可他沒想到凌凡的訓練竟然這么苦。
“呼,呼……”祈橫也喘著粗氣,修煉者從來都是修習靈氣不太重視自身的體魄。因此不動用靈氣就連祈橫跟著凌凡跑下來也有些吃不消了。也就是說光從身體的耐力上來看,祈橫和普通弟子沒什么大的區別。
祈橫跟了凌凡一段時間,雖然沒多久,他也猜透了凌凡的脾氣。凌凡要做什么那是絕對的,向藍欲谷這樣訴苦是讓凌凡最看不起的。
“不行了?”凌凡瞪了藍欲谷一眼,砰,凌凡直接將藍欲谷一個抱摔摔在地上。砰,凌凡把身后的巨石直接壓在了藍欲谷的籮筐上。“不行也得行,既然參與進來了就別想偷懶。五十個俯臥撐,現在就做。”
“啊……老大,你饒了我吧。”藍欲谷求著繞。砰,凌凡一巴掌拍在籮筐上,千鈞的重力壓的藍欲谷喘不過氣來。
“少廢話,要是不做就挨老子五十巴掌。”
“別,別,我做。”藍欲谷咬著牙開始做著俯臥撐。他知道凌凡這五十巴掌要是打在他身上肯定是鼻青臉腫。
其余的赤砂壇弟子捂著嘴偷笑,趁著這個機會在一旁休息著。凌凡似乎是默許了并沒有阻止這些人休息。
“一、二……”藍欲谷費力的一個一個數了起來。他想偷懶,可凌凡一直在旁邊監督,直到標準的一下又一下的完成凌凡所交代的任務。
別說五十個俯臥撐,藍欲谷做到第二十個時就感覺兩條胳膊像斷了一樣。眼神哀求的看向凌凡,可凌凡沒有任何憐憫的表情。
“接著做。”回答藍欲谷的只有這簡單的三個字。
“三十……”“四十……”四十個俯臥撐完成了藍欲谷實在是搞不動了,兩條胳膊似乎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而且渾身的酸痛感瞬間襲來,藍欲谷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藍欲谷說什么也不做了。即使凌凡說要給他十個巴掌他也認了。“哼,沒用的東西。”凌凡一只手運起靈氣,“藍欲谷我也不打你,既然你主動選擇參與我的訓練那就要有規矩,算是你犧牲吧,給其他人做個表率,我要你一條胳膊如何?”
凌凡說著靈氣犀利的直奔藍欲谷的胳膊斬去。“不要,老大,我錯了。”藍欲谷嚇傻了,凌凡那散發出來的殺氣讓藍欲谷冷汗直流。
凌凡的手瞬間停在藍欲谷一條胳膊上,犀利的靈氣已經切開了藍欲谷的皮膚,鮮血正順著藍欲谷的胳膊流下來。
眾多赤砂壇弟子一個個屏住呼吸。“這么說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了?”凌凡緩緩的站起身來。
“是,是,我能做。”顧不得傷口的疼痛,藍欲谷拼了命的繼續做著俯臥撐。這最后的十個比之前每一個都要完成的迅速甚至輕松的多,面對威脅藍欲谷都不知道自己哪爆發出來的潛力。
“很好,你的胳膊算是保住了。”凌凡說著看向其他人,“藍副壇主給你們做了個榜樣,再有訓練中敢叫苦的一百個俯臥撐,完不成的老子就從他身上取些物件下來,聽懂了嗎?”
“聽懂了。”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好,你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祈橫,你身為副壇主帶著他們繼續向前跑,都別給老子耍花招,誰敢動用靈氣老子的眼睛一定發現的了,到時候別怪我手黑。”
“是。”祈橫渾身激靈了一下立刻帶上幾千人向前跑去。
赤砂壇弟子離開后凌凡扶起藍欲谷,“怎么樣?沒事吧。”
呼,呼,藍欲谷的氣還沒喘勻,“老……老大,您剛才是真的要……”藍欲谷不知道凌凡剛才是不是認真的,可那殺氣絕對是認真的。
“怎么可能?我下手有分寸,拿你這個副壇主開刀只不過是殺雞儆猴。”凌凡哈哈笑著,一股靈氣從凌凡身上散發出來包裹住藍欲谷的傷口,很快傷口便結痂了。
“老大……這……”藍欲谷奇怪的問道,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以為傷勢很嚴重。
“我以前研究過醫術,剛剛你的傷只不過是看起來重,實則不過是皮外傷。否則真的傷了你,你以為你能做完那最后十下嗎?”凌凡解釋著。
“我就知道老大您不會對我下死手。”藍欲谷哈哈的笑著,凌凡只不過是用他來提升威嚇力。
“行了,別貧嘴,私下里我不會把你怎么著,但在人前你給我記著表現的不好我就不得不拿你開刀。”
“是,是,屬下明白。”藍欲谷算是長記性了,和凌凡私下關系處的很好但有時候不能得寸進尺,尤其現在凌凡的身份不同了。
“你休息一下,我去追他們。”凌凡說罷背上石頭朝著祈橫追了過去。
祈橫帶著赤砂壇弟子又跑了幾公里凌凡便追了上來。看到眾弟子一個個東倒西歪凌凡也知道訓練不宜太過。吩咐眾人放下石頭,凌凡運起靈氣從上而下一劃直接將石頭一分為二。
“好了,你們按照此方法將這石頭切成大小相同的十份。”凌凡命令道。他的這訓練方法是結合了武虛當初訓練他的方式以及明輝教廷入廷考試內容里的一項。
在疲勞過后準確運用靈氣并不容易,不少的弟子雖然能切開石頭,可因為靈氣的擴散十分不適,石頭不適被切開,而是被硬生生的砸開,碎石到處都是。
凌凡命令的是切成十份相同大小,可最后沒有一個人完成。就連祈橫也只不過是勉強的切成了十份。
“回去。”凌凡并沒在意結果,第一天他知道很多人都做不到。眾人卸下重擔,凌凡帶著赤砂壇弟子又跑回了白寒壇。
第二日同樣是如此,先是負重跑到指定地點,再放下石頭練習靈氣的運用。連續的十幾天凌凡都是重復著相同的內容,可赤砂壇弟子中已經有很多弟子能做到凌凡的要求了,將石頭切成同樣大小。
就在凌凡訓練赤砂壇弟子的同時邱萬南也按照凌凡的指示行動了。灰羽壇遭受了凌凡的攻擊后也和紫霧壇一樣放棄了原來的地址,新的地址凌凡是不可能知道的。可倒霉就倒霉在毛八的身上。
凌凡未擔任壇主時毛八經常來赤砂壇索要補給,而赤砂壇去靈獸大陸的那段時間負責這件事的正是祈橫。毛八趁著郝如初不在更是欺負赤砂壇,原本運輸工作應該由毛八完成,可毛八卻讓祈橫把東西主動送去,他則是帶著其他人游樂去了。如此一來灰羽壇的新位置除了灰羽壇知曉外祈橫也知道。
凌凡再為祈橫撐腰后,祈橫也把之前的委屈向凌凡訴說著,連灰羽壇新的位置也告訴了凌凡,這倒是讓凌凡意外的驚喜。
邱萬南連續在灰羽壇外守了近十天,就在邱萬南不耐煩的時候毛八帶著灰羽壇弟子出現了。看來壇中的補給應該是用的差不多了。
沒了赤砂壇的支援毛八不得不另尋它法,他和灰羽壇的弟子扮做強盜。大陸之上除了兩大帝國的主要城池外大部分村落都被屠殺洗劫一空,但卻還是有一些幸存的村落。
出來前鐘不送特意交代毛八扮做強盜,搶糧食卻盡量不要殺人,因為他不得不留下這些普通百姓不斷的從他們身上榨取所需要的東西。
邱萬南一路跟著毛八,毛八帶的人并不多也就百十人。這伙人走了很遠在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小村落,沖進村落一頓打家劫舍。
打劫難免會傷人,但毛八卻聽從了鐘不送的囑咐并沒有大肆屠殺。搶了一些糧食后便帶著糧食返回灰羽壇。
在毛八打劫的時候邱萬南真想把這些人屠殺殆盡了,可為了凌凡的計劃他只好忍了,好了村落里只死了幾個人。邱萬南一路跟著毛八返回灰羽壇。
距離灰羽壇不遠的時候毛八停下了。身前的大路上一個人擋在那里,似乎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你是什么人?敢當老子的去路?”毛八橫眉怒視道。
啪,毛八的話音剛落臉上便挨了一巴掌。“你跟誰老子……”邱萬南憤怒的說道,這一巴掌直接把毛八的牙都打飛了。
“你……上。”毛八一擺手,身后的數百人運起靈氣拔出刀劍朝著邱萬南砍來。邱萬南稍稍向后一躍,手伸進懷中再次向前一探。
嗖,嗖,漫天黑影沖著沖來的人打去。噗,噗,一個個灰羽壇弟子應聲倒下。轟,這些人的身體在空中爆裂化作一攤血雨散落。
數百人沒有一個能接近邱萬南就全部被擊殺。眼看著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化作血雨毛八也慌了。
“我……我是灰羽壇的人,你敢動我,我叔叔不會放過你。”毛八嘴上說著心里卻害怕極了。
“呵呵,那要你叔叔認得出你才行,這滿地血雨哪一攤是你他認得出來嗎?”邱萬南笑著一閃身來到毛八的身前。
毛八慌張的砍出一劍,雖然運起了大量靈氣,但在邱萬南眼里毛八只不過是螻蟻一般。一伸手邱萬南抓住毛八握劍的手臂。噗,用力一扯毛八的整只胳膊被邱萬南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啊……”毛八慘叫著,“饒命,饒命。”強硬的他在死亡的威脅下也不得不求饒。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邱萬南冷冷的聲音傳來,一只手掐在毛八的脖子之上,毛八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他不知道邱萬南接下來要做什么。
毛八的右手處空間扭曲著,一處空間突然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毛八斷臂處流出的血液全部吸了進去。
那巨大的吸力反而讓毛八流血的速度更快了。“你……不要。”毛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臉色越來越慘白,血液被不斷的抽空,僅存的左手也緩緩的自然下垂。
不多時毛八的傷口處已抽不出任何一滴鮮血,尸體煞白,這比正常的死法要痛苦的多。撲通,邱萬南將毛八的尸體丟在地上。
嗖,一支赤砂化血鏢丟在毛八被扯斷的右臂上,頃刻間毛八的右臂化作一攤血,赤砂化血鏢也融化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