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的靠在一起好久,她輕聲的說著,他安靜的聽著。
“而且,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傅郁森終于開口回應她的話。
“我說不好,就是覺得忘憂很不對勁……”
“你想多了。”
秦歡蹙了蹙眉,“是嗎?”
直到秦歡都有些困倦了,她才慢慢坐直了身體,看了一眼時間才嚇了一跳,都快要十二點了。
“已經這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傅郁森挑了挑眉,“卸磨殺驢?”
秦歡被他這個四個字逗笑了,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剜了他一眼,“什么呀?哪來的驢呀?你把自己當成驢了嗎?就算你把自己當成驢,我可沒有!”
傅郁森扭過她的臉,吻了吻她的紅唇,漆黑的眸越發的柔和了。
“那你把我當什么?”
秦歡瞇了瞇眼,彎了彎眉,抬起雙臂抱著他的脖頸,輕聲道:“當我的男朋友呀,我難道沒有使用男朋友的權利嗎?”
似乎是被她的這句話所愉悅,眉梢輕挑,指尖在她的下顎處來回撫動著,聲音低沉醇厚,透著一股蠱惑之意。
“當然有,不過我希望你下次能使用的更徹底一些。”
而秦歡很喜歡兩人親密的姿態,沒有很曖昧,只有萬分柔情,她雖然之前喜歡過其他人,但終歸是忘記了,所以連基本的戀愛該怎么談,她都是一個初學者,所以她決定虛心請教,微偏這一顆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聲音輕柔婉轉。
“怎么更徹底一點?”
傅郁森看著她巧笑倩兮間顧盼流轉,沒了那份特有的冷漠和高墻,現在的秦歡嬌嗔的令他心情蕩漾,內心徐徐而翻騰上來的柔情蜜意,他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耳鬢。
“行駛我是你男朋友的權利,比如情人間該做的一切義務……”
秦歡先是楞了楞,她聽過夫妻義務,不過這應該是同一個道理,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紅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旅行男朋友的權利?嗯?”
秦歡忍不住縮了縮脖頸,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有一種撩人心弦的癢感。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你應該我更忙,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這句話,秦歡就要從沙發上起身逃開,可傅郁森好不容找到單獨的機會和她親昵一會,更何況還是在著夜深人靜的時候。
輕而易舉的撈過她的腰將她按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傾覆了過去。
秦歡睜大眼睛看著他,“你,你做什么!”
傅郁森的大手鉗著她的腰身,指腹順著向上捏了捏,就惹得她嬌笑出聲。
“呀,好癢啊,你別亂動,我很癢……”秦歡癢的不行,不由縮起身體和脖子。
“哪里癢?這里?”
“唔,哈哈,別,別撓那里,很癢呀!”
“哦?這里?”
“你太壞了,你故意的,不許碰那里,好癢啊……”
傅郁森看著她身下笑顏開展的人,心中早已一片柔軟,他俯身去吻她的唇,聲音低柔充滿了眷戀之意。
“小歡……”
“嗯嗚!”
秦歡雙手撐在他的雙肩,承受著他如私語如絲綢如棉花一般的親吻,在這個充滿愛意憐惜的吻中,她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正緊緊的盯著她,一瞬不瞬。
他注視她的眼神專注而虔誠又多了一些隱忍的克制,卻令她沉淪迷醉。
室內繾綣不斷,萬般柔情中雙唇相接的那一瞬,她慢慢閉上一雙眼,專心的回應他的吻。
一吻結束,秦歡的短袖都被推到了胸口以上的位置。
兩人氣喘吁吁……
傅郁森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處急不可耐的喘著粗氣,秦歡一雙眼睛泛著水霧,臉頰緋紅同樣輕喘著,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他不知不覺中推高了,連忙伸手往下拽了拽。
“你,你該回去了,太晚了!”再不走,就該出事了!
傅郁森似乎在她頸窩處動了動,嗓音沙沉,透著一股邪魅的磁性,撩的她心跳加速。
“磨人精。”
秦歡無辜的眨了眨眼,不過在這個時候她選擇沉默,只是用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傅郁森吻了吻她的耳垂,最后才坐起身體,手臂搭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低著太陽穴,雙目輕閉,領口的襯衫有些凌亂,胸口微微起伏。
秦歡趕忙坐了起來,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向他掃了過去,見他襯衫的領口皺皺巴巴的,這才想起來是她剛才情不自禁好像胡亂扯了幾下。
這個認知讓她的臉更紅了,好在客廳只留了一盞暗燈。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傅郁森才緩緩睜開一雙漆眸,眸底的意亂情迷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清明無痕。
“走了。”
“嗯。”秦歡低頭輕聲應著。
傅郁森側目掃了她一眼,見她低垂著頭,一臉害羞,薄唇緩緩向上勾了勾,抬手攏了攏她垂落的頭發。
“晚安。”
“晚安……”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秦歡才慢慢抬起了頭,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沙發墊上還有未散去的皺痕。
想到剛才的親吻,秦歡不覺熱了臉頰,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雙頰,滾燙一片。
身體的某一寸肌膚似乎還殘留著他指腹的溫度,那滾燙的灼感似乎要將她的皮膚燙傷一樣。
秦歡深深吸了一口氣,進了浴室,沖了澡才將腦袋里那些魂繞的情緒消除干凈。
等她弄好都已經一點多了,秦歡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給他。
‘你到公寓了嗎?’
‘嗯,剛到,怎么還沒睡?’
‘剛洗完澡,這就睡了,晚安。’
‘晚安,明天一起吃飯’
‘嗯’
秦歡回復了他消息之后才將手機放下,然后就準備入睡了。
只是這一晚上她就做了一個夢……
內里的內容全是忘憂和她講過的那本小說,而她自己竟然成為了那本小說之中,悲慘的女主角。
夢中的那些過程太過真實,也太過令人痛徹心扉……
好像,那個人就是她一樣!
她被站在懸崖邊上,她看不清對面的那些人,只看清一個黑漆漆的槍口,正對準著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