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小森啊,工作雖然要緊,但身體也很重要,千萬不要因為工作而忽視身體,照顧好身體。”
秦歡挽著傅郁森的手臂,“好了媽,他這么大的人難道還照顧不好自己的身體?”
莫夫人戳了戳她的腦門,“這是你老公,你怎么也不關心關心。”
“是是是,您說的都是,我們該走了,不然該趕不上時間了。”
“好,那你們路上小心。”
“知道。”
傅郁森沖兩人微微頜首,低聲道:“伯父伯母,下次見。”
莫震庭摟著自己的老婆點了點頭,莫夫人卻是一臉的不舍,一旁,莫言忍不住出聲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才是你兒子。”
“時間差不多,該走了。”
幾人上了車,路上并沒有很堵車。
機場等候室,秦歡偏過身體看著身旁的男人,“還有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檢票。”
傅郁森抬手撫了撫她的后腦,聲音低沉柔和,“乖乖等我,我忙完就過來陪你。”
秦歡勾了勾唇角,輕輕點了點頭,“我在忘憂花坊預定了婚禮要用的鮮花,可能最近店主就會聯系你,我已經挑選好了。”
傅郁森眸光漆深的凝視她的臉,“好。”
“你檢票吧,我看著你進去在回去。”
傅郁森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指腹輕輕滑落在她的臉頰。
秦歡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都不見他有所動作,余光掃到已經有人開始檢票了,她上前一步,雙臂攀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上他削薄的唇。
“好了,快進去。”
傅郁森撫過她的紅唇,轉身離開。
陳銘對她微微鞠躬示意也跟著離開。
秦歡站在原地看著他欣長俊逸的身姿緩緩消失在人群中才淡淡的移開目光。
“走吧。”
徐靜點了點頭,走到她身邊緩緩開口道:“昨天,林嬅有給我打過電話。”
秦歡的步伐微頓,側目看著她,“做什么?”
徐靜皺了皺眉,“她懷孕了。”
秦歡瞇了瞇眼眸,雙手放在大衣的口袋,繼續向前走,聲音淡漠如水。
“她想要什么?”
“她說她之前打過太多次的胎,如果這次在打掉,那她以后都不會懷孕了,她想要給自己留個后……”
“所以她想留下那個孩子?”
“是,她想要留下那個孩子……”
兩人上了莫言的車,秦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線,“李市長的孩子,她也敢留?”
徐靜響起林嬅昨天和她哀求的……
“徐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和莫小姐說一說,幫幫我,我想留下這個孩子,不然我以后怎么辦呀?我知道莫小姐一定有辦法的,能不能幫幫我呢,我什么想法都沒有,就是想留下這個孩子,如果莫小姐愿意幫我,你們答應給我的錢,我可以少要一半……”
徐靜嘆了一口氣,“其實,如果她想要留下那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說完,他眼底閃過一抹流光,“如果是個男孩,我們等于多了一個籌碼。”
秦歡偏頭看向窗外,已經有飛機緩緩從眼前起飛。
“告訴她,如果她想好了這么做,那就這樣吧……”
徐靜點了點頭,并不覺得意外,一個母親想要孩子的心情,不會有人比秦歡更深刻了,她是不會拒絕的。
莫言安靜的坐在主駕駛,卻來了電話。
“好,我馬上過去。”說完,他透過后車鏡看向后面的兩個人。
“抱歉,你們可能要自己坐車回去了。”
“路上小心。”
“好。”
兩人又下了車,而頭頂那架飛往中國港城的飛機也正在慢慢起飛,飛離這個國家。
秦歡仰頭看著那架龐大的飛機在視線中越漸越小,最后變成一個點,然后消失不見,她卻走了神,想到昨晚的事情……
洗完澡的她投懷送抱,在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點著火,可他卻沒有其他動作,只是接納她的吻,然而在她繼續動作下去的時候,在她的手緩緩下滑的時候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她不由楞住,抬眸對上他漆沉的瞳眸,并不懂他眼底仿佛一團濃稠的墨是什么情緒,有些氣喘的柔柔問。
“怎么了?”
“不早了。”
秦歡默默的重復著這三個字!
不早了!
不早了!
不早了……
可是明明之前他的急不可耐,他的情欲都是那么的炙熱!
而昨晚,她分明看見他漆黑幽暗的眼底燃著簇簇火苗,分明他的身體有反應的,分明他是想要的……
可結果,他卻直說了一句!
“你的臉色不是很好,今晚早點休息。”
就這樣,他抱著她睡了一整晚,而她卻沒有機會在吃藥,她以為又會是一個無眠夜,可她沒想到昨晚她并沒有失眠,反而在他的懷里睡的很踏實。
所以今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他的人,她轉頭看著沒有動過的抽屜,足足楞了幾分鐘。
徐靜見她擰緊了眉心,就連紅唇都緊抿著,表情看上去煩躁極了。
“怎么了?”
秦歡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聲音輕淺有些不真實。
“我昨晚忘記吃藥了。”
徐靜一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一整晚沒睡覺?”
秦歡卻緩緩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看著她目光微閃,紅唇輕啟。
“不,我睡得很好。”
徐靜又是一怔,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
“可是前兩個晚上,我吃了鎮定劑,也吃了安眠藥卻睡得一點都不踏實……”
徐靜看著她呆泄的目光不語。
“為什么會這樣?”
“你別想太多了,可能是你兩個晚上沒睡好,太累了而已。”
秦歡輕笑一聲,“是嗎,應該是這樣的,對吧?”
徐靜緩緩移開視線并沒有回答,對嗎?
她不確定,這種怪異的情況不是沒出現過,秦歡的狀況她再清楚不過,可是自從上次和傅郁森在歐洲酒店的那一夜之后,似乎有什么東西都在悄然改變。
這種改變讓她覺得很可怕,卻又不敢提起,尤其是在她面前。
比如,她和傅郁森過夜之后,她似乎很少做噩夢了,這也許說得通,傅郁森就是她的心魔,心病還須心藥醫,傅郁森是她的心病也是她的藥。
“我們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