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除了下樓吃飯就是回房間補眠,倒時差是真的蠻痛苦的,就這樣,一個白天過去了,又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后幾人窩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后便回房間休息了。
回房之后拿起手機,沒有未接電話,她若有所思的拿著手機好一會,想著要不要給他回一個,最后還是最初的想法占據上風,沒有打,靜音后依舊吃了藥,躺下。
然而這一晚依舊還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可卻覺得比登山還要累,身體很疲倦,她翻了翻身體,昨晚忘記拉上窗簾,陽光折射進房間,大片的撲散開來,罩住整張床。
秦歡似乎覺得有些刺眼,抬手遮了遮眼,偏了偏頭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她坐起身體緩了緩,這兩天都沒人來敲她的房門,一定是要她倒倒時差的。
去了夏衛生間后出來將窗簾拉上,房間頓時就沒那么明亮刺眼,她重新躺上床繼續瞇著。
其實她已經睡不著了,只是身體很疲倦,不太想起來……
又足足賴了一個小時,拿起床頭的鬧鐘一看已經九點了。
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走到陽臺瞇了瞇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清晨,旭日下的城堡熠熠生輝,蕩漾出迤邐華光。
黃昏,夕陽的城堡被殘陽籠罩,艷麗瀲滟。
這座古堡遠離市區,是十八世紀遺世獨立的城堡,在這里,就好像身處在電影中的童話世界一般。
城堡經歷風霜的洗禮,屹立不倒,顯現出來了一種寧靜和祥和,矗立在喧囂浮華的城市之外,俗世中的紛紛擾擾,愛恨糾葛,恩恩怨怨都會暫時拋在腦后,而那顆被俗世紛擾而不安,還有彷徨的心也會在這里重新得到撫慰。
咚咚……
“小姐,你醒了嗎?”
“怎么了?”
“夫人請你下去。”
“好,我馬上下去。”
秦歡伸了伸懶腰后打開衣柜,里面掛著幾件最古老的公主裙,既然住在這個城堡,那就入鄉習俗好了,她將裙子摘下穿在身上。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真像舞臺劇的,只不顧裙子倒沒有那么夸張,她將頭發高高挽了起來,盤整一坨固定住。
這些裙子都是莫夫人讓人做的,只是因為莫秦歡小時候很喜歡這種公主裙,所以才會給她做了那么多,所以她偶爾也會這么穿讓老人家開心。
秦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彎了彎唇角,提起裙擺就走出房間,只是剛走到樓梯處她臉上的笑便瞬間凝固住,一點點變的僵硬,最后消失不見。
最先看到她的就是沙發面對著樓梯而坐的徐靜,見她這幅打扮,頓了好一會才移開視線。
真是見鬼了,這一大早,驚嚇這么多!
“小歡,快下來,你看誰來了……”莫媽媽正聊著,一抬眸就看到秦歡站在樓梯口,招了招手。
秦歡站在樓梯口轉角處,一只手搭在扶把上,另一只手拎著裙擺,此時此刻的她真就像一個公主,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幾個人。
準確來說是看沙發上的某一個人!
她不懂,為什么一覺醒來她會在這里看到他?
而此時沙發上的人也緩緩站起了身體轉身看著他,可他顯然沒想到會看見這番穿著打扮的她,著實有那么幾秒鐘的愣神,隨后便瞇起眼眸,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看。
秦歡微微攥緊了樓梯的扶把,此刻她已經接受傅郁森確實出現在古堡里,而不是她在做夢或者是臆想,她搭扶樓梯扶把緩緩走下樓,然后走到沙發前,她看了一眼傅郁森后便走到莫媽媽身前,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媽咪,早安。”
莫媽媽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不早了,小森已經等你一個多小時了。”
小森?
秦歡聽著不由眼皮都跟著跳了跳,余光掃向沙發上的徐靜,見她小幅度的搖了搖頭,表情似乎有些一言難盡。
徐靜也的確有些一言難盡,當門被敲響的時候她還好奇是誰呢?這座城堡一般不糊有人來敲門的,當她打開大門一看,下巴差點被驚到地上。
“傅,傅傅總?”
傅郁森沖她薇薇頜首,“她呢?”
她當時正處于為什么會在這里見到傅郁森的震驚之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還,還在睡,睡覺……”
“小靜呀,是誰在敲門呀?”
徐靜轉過身看著莫夫人,見她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們,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就聽見門外的人低低的開口,聲音平穩有力,卻不失禮貌衿貴。
“伯母您好,我是傅郁森。”
徐靜在一旁都驚呆了,她看著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
莫夫人驚住了,顯然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見面,不過很快就是非常開心。
“原來是傅總啊,快請進,請進……”
徐靜將門大開,“傅總請進。”
傅郁森身后跟著陳銘,方才徐靜是沒看到他,這會看到他楞了楞,也沒那么吃驚了,低頭一看他手上拎著那么多禮盒,唇角抽了抽。
這種感覺很微妙……
“伯母,這是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誒好好,快座,小靜啊……”
“好,我去沏茶。”
等她沏好茶出來就看見沙發的兩人聊得甚歡,愣了好一會才托著茶盤走過去。
“小歡呀她還沒醒,可能是時差還沒倒過來,我讓人上去叫她,你等一等……”
“不用,讓她睡就好。”
莫夫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覺得越看越滿意,不管是身世外貌還是舉手投足,那都是入了眼球的,不錯,真心不錯。
“伯母,怎么不見伯父?”
“哦,他呀,和工人去牛棚裝奶了,小歡很喜歡這里的奶,所以他一大早就去打奶了,還要等一會,因為牛棚離的比較遠,他們坐的是馬車。”
“你喝茶,這還是小言從你那帶回來的。”
“好,謝謝伯母。”
徐靜坐在一旁靜觀其變,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二樓。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呀?”莫夫人比較喜歡傅郁森,也沒就沒有在客套,直接問了出來。
徐靜一頓,目光朝沙發上的男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