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念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我們分開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景灝死死地攥著拳頭,林念念,她竟然說,她想祁樓!
她說過,她是想要嫁給陸淮左,但更多的,只是為了陸家的財(cái)產(chǎn),她這輩子,除了臧琦那次對她用強(qiáng),她只有他一個(gè)男人,而聽她剛剛和祁樓說的話,顯然,她和祁樓,也做過!
而且,現(xiàn)在依舊有聯(lián)系。
她怎么能,這么傷害他對她的一片真心?!
“哎呦,我的好念念,你可真是我的小心肝寶貝兒。”
祁樓似乎是覺得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太惡心,他不想被景灝聽了去,連忙起身,抓著手機(jī),去了包廂里面的洗手間,繼續(xù)跟她講電話。
景灝知道,他不該繼續(xù)聽下去的,聽下去,只會讓他更加的肝腸寸斷。
但鬼使神差的,他悄悄地關(guān)了包廂里面的音樂,一步一步,走到洗手間門口,將耳朵,緊緊地貼到了大門上。
祁樓沒有將洗手間的大門關(guān)死,景灝能夠清晰地聽到里面的聲音。
他聽到祁樓提到了他的名字,“念念,前陣子我聽說了一件事,這讓我很難過。”
“什么事呀?”
“我怎么聽人說,你跟我好兄弟景灝不清不楚?”
“祁少,這是誰在胡說啊?我怎么可能和景灝之間不清不楚?!景灝那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我林念念怎么可能會瞧得上他!”
“祁少,我心中只有你呀!你不來找我的這段時(shí)間,我可是夜夜獨(dú)守空房,為你守身如玉呢!就連淮左,我雖然和他有婚約了,我都沒讓他碰我!”
聽了林念念這話,祁樓惡心得都要吐了。
跟他在一起的時(shí)候,她就跟別的男人鬼混,現(xiàn)在他們分開了,鬼才相信她會為他守身如玉!
真不想繼續(xù)跟這么惡心的女人說話,但為了完成自家好兄弟的交代,他還得硬著頭皮上。
“念念,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和陸三少有婚約,你們在一起,我沒立場管,但要是你和我好兄弟景灝也糾纏不清,我就真的太傷心了!”
“念念,我那么喜歡你,你可不能讓我這么難過!”
“祁少,你說什么呢!我都說了,我根本就瞧不上景灝那種人!在我眼中,景灝連你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他給你提鞋都不配!他算個(gè)屁啊!”
“念念,我忽然想起,我爸找我有事,我今天晚上,還得回家一趟,明天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
“好呀,祁少,人家會穿著你最喜歡的那套衣服,在被窩等你。”
祁樓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景灝依舊如同石化一般站在洗手間大門口,一動不動。
他如同被人施了魔咒一般,腦海中,一遍遍地回蕩著林念念剛才說的話。
在我眼中,景灝連你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他給你提鞋都不配!他算個(gè)屁啊!
祁少,人家會穿著你最喜歡的那套衣服,在被窩等你。
景灝一拳狠狠地砸在洗手間的大門上,他眸中赤紅一片,如同跌落陷阱的猛獸,痛不欲生。
那么那么喜歡她,為了她,他愿意獻(xiàn)出自己的整顆真心,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沒想到,他在她的心中,竟然這般的不值一提。
他愿意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傾盡所有,但卻萬萬不愿,被她狠狠地將他的一顆真心踐踏!
祁樓推開門,就看到景灝狀若瘋癲地站在洗手間門口。
他裝出一副怕怕的模樣,“景二,你這是怎么了?你該不會是便秘吧?你便秘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去外面打電話,你看你把你自己給憋的……”
祁樓話還沒有說完,景灝就一陣風(fēng)一般沖了出去。
看著景灝那寫滿肅殺的背影,祁樓的唇角,克制不住上揚(yáng)。
認(rèn)識景灝這么久,雖然兩人之間算不得深交,但對他的性格,他多少也有些了解。
他這個(gè)人,暴虐又自以為是,若是知道他被自己深愛的女人耍了那么多年,只怕,他得殺了林念念!
祁樓忙不迭地跟林翊臣分享了這個(gè)好消息,兩位中二青年,歡歡喜喜地等待著欣賞林念念接下來的慘狀。
景灝是真的想要?dú)⒘肆帜钅睢?
一想到這么多年,他為她赴湯蹈火,她眼里卻半分沒有他,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時(shí)候,為他戴了無數(shù)頂綠帽子,他就恨得整顆心都在發(fā)顫。
他離開金碧輝煌后,馬不停蹄地去了林念念的別墅。
他知道林念念別墅大門的密碼,直接開著車沖了進(jìn)去。
林念念剛洗完澡,她本來還想去赴祁樓的約,沒想到他要回家,她今晚只能繼續(xù)獨(dú)守空房了。
林念念吹干長發(fā)打算睡覺,她還沒關(guān)死臥室的大門,景灝就攜帶著滔天的怒氣沖了進(jìn)來。
“景灝?你怎么過來了?”林念念生怕他被記者拍到,曝光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你過來的時(shí)候沒碰到記者吧?有沒有被人拍到?”
“林念念,我就這么見不得光?!”
聽到景灝是喊她林念念,而不是如同往常那般憐愛地喊她念念,她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她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但她依舊想不出,她是怎么惹惱了向來對她唯命是從的景灝。
“景灝,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忽然說這么奇怪的話?”
“林念念,不用再裝了!”看著面前臉上寫滿無辜與真誠的林念念,景灝的心中,前所未有的疲憊,也前所未有的恨。
他也懶得繼續(xù)跟她拐彎抹角,“林念念,你和祁樓打電話,我就在旁邊!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原來,我景灝為了你出生入死,為了你喪盡良知,我在你心中,就是給祁樓提鞋都不配!我景灝連個(gè)屁都不是!”
林念念臉色大變,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和祁樓打電話的內(nèi)容,景灝會聽到。
“景灝,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景灝真的是林念念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她還想利用他,讓他為她當(dāng)牛做馬,她自然不愿意失去這么大的一個(gè)助力。
她上前,可憐巴巴抱住他,“景灝,我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你這么懷疑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難過?!”
看到林念念不停地掉眼淚,景灝沒有像以前一樣舔狗一般哄她,而是冷聲喝道,“夠了!別再裝了!林念念,我景灝最討厭別人騙我,耍我!你這么對我,今天我要你付出最慘重的代價(ji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