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一陣悅耳的鈴聲響過后,一個中年女子站在我們的面前,手里拿著幾個鈴鐺,那鈴鐺看上去很古樸,做工也很精細,幾位買個鈴鐺吧,女人發(fā)出柔弱的聲音。
我看著那鈴鐺感覺有些眼熟,猛然間想了起來,韓天然那老家伙好像也有一只這樣的鈴鐺,那個鈴鐺讓他寶貝慣了,每次他拿出鈴鐺時,都會看著鈴鐺發(fā)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我肯定,這里一定有什么故事,只是這老家伙不愿意說而已。
孔瑤這時走了過去,似乎對這鈴鐺很好奇。
那女人卸下一對兒鈴鐺遞給孔瑤說道:這叫龍鳳玲!出自云南,小姐買一對兒吧。
孔瑤拿著那龍鳳玲仔細的端詳半天,然后轉(zhuǎn)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王莫楓。
這時我也注意到王莫楓,只見王莫楓兩眼一直盯著那龍鳳玲,說不出的古怪,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小楓你怎么了,孔瑤放下手中的鈴鐺,拍了拍王莫楓。
王莫楓緩過神兒來抬起頭看著那中年女子說道:你到底是誰?
中年女子聽到這話后先是一愣隨即看著王莫楓也沒有說話。
藍心!是你?小澤的聲音傳了出來。
哼!小澤妹子一別數(shù)年,你可好啊!那叫藍心的女子終于說話了。
真的是你?藍心,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小澤明顯有些激動。
哼!托你的福,我現(xiàn)在很好。這話說的全是火藥味兒。
當年?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和布陰陽聽到后都是一愣,看來這小澤應該是和這個女子認識的。
老白見此擋在小澤的身前看著面前的藍心說道:你是藍燈會的?
藍燈會?這又是什么!這幾人說話我怎么完全聽不懂呢。
藍心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這么執(zhí)著嗎?無生老母已經(jīng)去了,藍燈會只是我們一個痛苦的回憶,你何必還如此執(zhí)著呢,小澤有些哽咽的說道。
哈哈!好一個執(zhí)著,小澤,我到是要問問,當年要不是你勾結(jié)這兩個外人,我們藍燈會,會變得一敗涂地嗎?你和紅月那個賤人還好意思說,藍燈會能有今天,都是拜你們二人所賜,我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這個本事報仇,但我要告訴你,當初我們藍燈會的姐妹并沒有因為藍燈會解散而各奔東西,我們?nèi)倘柝撝剡@么多年就是要找你們報仇,報當年你們毀了圣教的仇恨,如今我們成立了一個龍鳳閣!實話告訴你們,今天我來就是向你們宣戰(zhàn)的,王莫楓,白馳,當初是你們兩人殺害無生老母,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還有紅月那個賤人,不是出國了嗎?你們就等著為她收拾吧。
砰的一聲!身旁的桌子被王莫楓一腳給踢翻了,只見王莫楓紅著眼看著藍心冷冷的說道:如果紅月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讓你們龍鳳閣來陪葬。
哈哈哈!好啊,我倒要看看當年的閃靈二人組到底有多厲害,怎么你們想動手嗎?那就來吧。
這藍心簡直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啊!
老白這暴脾氣聽到這幾句話后,就要沖上去,但卻被布陰陽給攔住了,只見布陰陽看著面前的藍心說道:我說大姐!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并且告訴你們帶頭兒的,把那個什么龍鳳閣給解散得啦!不用我三伯出手,我倆就能把你們龍鳳閣給端了,你說說你一個這么標致的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的,出來拋頭露面,你老公就放心?
這幾句話可太損了,把那藍心說的啞口無言!
藍心看了一眼布陰陽冷笑一聲說道:你這小畜生!什么時候輪到你出來放屁了,你是誰,難道是小澤和他生的野種!
你放屁!布陰陽真的怒了,別傾城!只見布陰陽一揮手!一道白光,仿佛一個身穿白衣的仙女在空中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這時只聽一聲慘叫,那藍心整個人被打飛出去!
我還是頭一次見布陰陽這么生氣,這小子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本來我們這里大吵大鬧的就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如今這布陰陽一動手,圍觀的人就更多了,但多數(shù)人都在指責布陰陽,畢竟藍心是一個女的,如今讓布陰陽打飛出去,輿論的壓力可想而知。
布陰陽此時也顧不得這么多了,走上前看著倒在地上的藍心說道:以后我要是在聽到你侮辱我的家人,后果比這還要嚴重!
藍心從地上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布陰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怕老布在做出啥傻事兒,急忙的走了過去擋在布陰陽的身前。
那藍心見我走了過來,便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看了良久,說道:你是誰!
我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回身看了王莫楓一眼說道:他是我?guī)煾担∥医嘘惵浞玻?
沒想到,王莫楓都收徒弟了!好,好,好!那我們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藍心說完便要走。
等等!王莫楓走上前喊住了藍心。
怎么你要把我留下?藍心看著王莫楓公然不懼。
哼!留你,你還不配,回去告訴你們管事兒的,要是想多活兩天就讓她安分點兒,如果紅月真的出了什么事兒,到時候可別怪我無情!
好啊!我們龍鳳閣的人還沒有怕過誰,你要是有能耐就放馬過來吧,說完后藍心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我說小楓你秀逗啦!怎么把她放走了呢,老白走了過來對王莫楓說道。
王莫楓搖了搖頭說道:留下她又有什么用。
唉!我現(xiàn)在很擔心紅姐,小澤在一旁悠悠的說道。
小澤啊!一會兒給紅月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吧,就說大家伙兒都很想她,老白在一旁對小澤說道。
小澤點了點頭后,用那復雜的眼光看著王莫楓。
王莫楓嘆了口氣摟著孔瑤的肩膀走了。
行啦!回去吧,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對了這里打壞的東西我們照價賠償,老白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一旁的白玲瓏急忙的說道!
老白扔下五百塊錢后也帶著小澤離開了。
此時只剩下我和布陰陽兩人了。
就在這時,白玲瓏從地上撿起一對兒龍鳳玲說道:落凡你看這鈴鐺漂亮嗎?
叮鈴鈴,龍鳳玲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看著這對兒龍鳳玲,我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真沒想到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啊。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在去想這些事情,可不知為何,大腦好像不受支配一樣,我頹廢的坐在那里。
白玲瓏見我心情不好,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看著我說道:落凡你怎么了。
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我看著白玲瓏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沒什么。
騙人!從你的臉上就能看出來,你心里有事兒,能不能跟我說說。
唉!我說弟妹啊,你就別問了,別說是落凡啦,現(xiàn)在就連我這個心大的人都愁啊!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兒啊,真是個多事之秋,你大爺?shù)摹2缄庩栐谂赃叞β晣@氣的說道。
你們到底是怎么了,白玲瓏用那種狐疑的眼光看著我們兩人。
好啦!沒什么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我著話我便站起身來。
不在坐一會兒了嗎?白玲瓏有些失望的看著我。
我們還有很多事兒,就不在坐了,說完后我和布陰陽便走了。
落凡,那我明天去找你,在臨走的時候白玲瓏對我說道。
我轉(zhuǎn)回身從白玲瓏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我和布陰陽都有著不同的心事,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沉悶。
突然布陰陽停下腳步,看著我說道:落凡,你說說咱倆這是什么命呢,咋就這么多事兒攤到我倆的頭上啊。
看來布陰陽是堅持不住了,終于要發(fā)泄出來了。
我笑了笑看著布陰陽說道:這他娘的可能就是命,和我當年出馬一樣,誰能想到我會是一個出馬弟子啊!唉!現(xiàn)在想起來就他娘的后悔,早知今日,當初我寧愿去死也不愿意當什么出馬弟子。
行啦!別說那些沒有的屁話了,你說說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辦?我看那個龍鳳閣不是什么好東西,咱倆是不是得注意點兒。
是啊!剛才動手揍人家的時候,你尋思啥了,我看著布陰陽沒好氣的說道。
哎呀!你也不能都怪哥們啊,你也看到了,那娘們說話太氣人了,我要是不教訓她,那都對不起我自己啊。
對了,剛才你用的那招叫什么名堂,看起來挺實用而且還很飄逸啊!我對布陰陽說道。
布陰陽嘿嘿一笑說道:那招叫做別傾城!是我老爹想出來的,理論上跟我三伯的化龍術(shù)差不多。
哦!那白衣女子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好像當初我老爹是因為什么傷心的事情才創(chuàng)出這一招的。
我點了點頭,看來布陰陽的父親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老布有個事我要問一下,那個紅月到底是什么人,為啥王莫楓會這么在乎呢。
布陰陽想了想說道:這個紅月我曾經(jīng)聽我三伯說過,這人好像和我三大娘感情挺好,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感覺這里指定有事,至于什么事兒,我就不清楚了,我看那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還得問王莫楓本人。
去你大爺?shù)模@等于沒說一樣啊,要是能問的話,我早就問了,何苦在這問你呢。
布陰陽被我說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嘆了口氣向前走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王莫楓和白馳兩人很早的便來到事務所,此時我和布陰陽已經(jīng)起來了。
我說落凡那,昨晚我想了很多,準備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我想你也應該想家了,回去看看吧。
是啊!我說小爺們,你是剛剛離開母親的懷抱,想必也想家了,我看這樣吧,就讓陰陽陪你一塊兒回去得啦!老白在一旁說道。
我看了一眼布陰陽,此時布陰陽也正看著我,其實我倆心照不宣,這里一定有事兒,或許昨天那個叫藍心的話真的引起王莫楓的不安了,所以不想把我們牽扯進來。
咋啦!你倆是不是擔心走了以后沒有工資?這個你倆放心好了,工資照發(fā),你們收拾收拾,現(xiàn)在就走吧。
我擦,這是頭一次見到王莫楓這么爽快。
我說三伯,你也太小瞧我們兩個了,有事兒了就讓我們兩個靠邊兒站,如果這事讓我老爹知道了,那我老爹還不得打斷我的腿啊,讓我走沒門,除非你和我一起走,布陰陽的話非常堅決。
老白看著布陰陽一時間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我看了一眼王莫楓,這時王莫楓也正好看著我,我倆四目相對。我笑了笑說道:知道嗎?從我選擇了這條路的那天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不會在有太平日子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兩個也不會皺一下眉的。
王莫楓徹底的愣住了,沒想到我也會如此決絕。
再說了,師傅有事,我這個當徒弟的怎能獨善其身呢。
唉!王莫楓嘆了口氣卻沒說說話。
好啦!小楓不要在勸了,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兩個小家伙是不會走的,可你就是不信,怎么樣,是不是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我們兩個從前的影子啊!這可能就是命運吧!
王莫楓苦笑一下,看著老白似乎兩人想到一起去了,也許真如老白說的那樣,我和布陰陽的確是個執(zhí)著的人。
好吧,既然你們不走,那就留下吧,你大爺?shù)模@他娘的都過了多少年了,老白你說說咋還這么不太平呢。
老白也是苦笑一下說道:這他娘的能怪誰,我咋感覺這一切都是命運在跟我們開玩笑呢,我看那這事還得去找范松,畢竟人家現(xiàn)在還是吃公家飯的,跟他打個招呼,還是會有好處的。
王莫楓點了點頭,這事還是你去吧,紅月那邊兒電話打了嗎?她什么時候回來。
嗯!電話打過了,在電話里,我家小澤說的那叫一個慘,說你得了絕癥,這么些年過去了,紅月對你還是一點兒也沒變,一聽到這話,急忙的買了飛機票,估計是今天晚上就能下飛機,到時候你還是想好對策吧。
我去你大爺?shù)模悴诺昧私^癥,老板我算是看清了,這么些年,你為啥沒孩子,損,太損了。王莫楓氣的暴跳如雷的說道。
嘿嘿!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沒孩子嗎,說這些干啥,反正回來的也不是我的情人,我才不怕呢。
正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