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宮的畫房內,莫天徽冷著一張老藝術家的臉。崩緊的輪廓看起來還是有些俊美的。
他正提筆畫著山水,身邊的魏公公就匆匆出現,低頭聲音尖細又沙啞:“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莫天徽手里的筆頓了頓,“讓他進來。”
“是!”魏公公退去。
不一會兒,莫睿就出現在了莫天徽面前。
“兒臣,參加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莫睿下跪磕頭。
莫天徽憤憤的放下了手里的畫筆,嚴肅道:“怎么,又跑來畫房逼自己的父皇嗎?”
莫睿低頭默了默,“父皇,兒臣剛才大殿上頂狀撞父皇,實在有罪,還請父皇懲罰。”
對于莫睿此刻的行為,莫天徽很意外,可他還是冷著叫:“你都敢忤逆朕了,朕還敢罰你嗎?”
“父皇,兒臣真心喜歡她。若是娶了玉路瑤,我和他都不會開心的。兒臣中毒剛解,身體尚未痊愈,實在不想耽誤了玉路瑤。”莫睿低著頭認真說。
莫天徽頓了頓,才問:“當時宴會上人那么多,你現在查到什么線索了?”
莫睿嚴肅道:“暫時還沒有任何線索。”
莫天徽放下手里的畫筆,一個小太監立馬端著一個金盆進來,上面搭著一條毛巾。
莫天徽洗了洗手,拿起毛巾擦了擦。
莫睿也搞不清楚莫天徽的意思,他明明說的是自己和玉雅安的事,怎么變成他中毒的事了?
莫天徽擦完手,就饒過了跪在地上的莫睿,往那邊的茶案走去。
莫睿沒有莫天徽的命令,也斷然不敢起來,就一直低頭跪著。
莫天徽坐下端起茶杯輕嘬了一口,才瞅了瞅畫桌那邊跪著的莫睿,緩緩開口:“起來吧!”
呃,看來他是虛擔心了半天,還以為父皇問中毒的事,是查出了什么呢。
他連忙起身跑過去,“父皇,在宴會上,晉王的行為看著也貌似正常了不少,玉路瑤現如今也已經正常,他們才是真真的般配,兒臣實在配不上。”
莫天徽蹙眉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此事以后再說,朕乏了。”
顯然,莫天徽還是不答應,且還下了逐客令。
“那父皇好好休息,兒臣告退。”莫睿狠狠咬了咬牙,才緩緩離開。
他的父皇,心里面只想著那個傻子,當初,不就打過幾場勝仗嗎,且就封了王。他喜歡的女子,也只就是玉雅安,卻心里面都想他。可是,那又如何?他三年前蠻荒之地的時候,肩上的傷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刺的。
即使,他傻了,不記得了,可是那個疤可永遠都在。要不是當年她死活求情,他才不會留下這個傻子的。
如今,她的心里面都是他莫睿,他可要好好的抓住,讓他莫止肆一輩子都心上難受。管你傻不傻,你當初心愛的女人如今卻是我莫睿的。你就永遠的傻下去,永遠都別想超過他。
莫睿出了龍炎宮就氣呼呼的往東宮走去,身邊的太監連忙說:“殿下,皇后娘娘讓您過去一趟。”
莫睿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