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念成了事務(wù)所的禁忌,沒有人再敢提這個名字。
凌從寂換了一個男助理,并且還戒了咖啡。
因為,沒人能把咖啡泡的,像蘇冉念做的那樣和他的心意。
戒了咖啡,可蘇冉念這個人他卻怎么也戒不掉。
他現(xiàn)在就住在蘇冉念曾住的那間公寓,有空就會做一大桌子菜,就像蘇冉念曾經(jīng)等他那樣,然后一個人吃掉。
三年過去,他的廚藝反而練了出來,從一開始的難以下咽,到現(xiàn)在許朝陽都會被吸引著是不是過來蹭飯。
這三年來,他的身邊也從來沒有其他人,用許朝陽的話說,他這潔身自好,就像是為妻守孝。
這天,許朝陽一個電話打來,越凌從寂去會所喝酒,凌從寂剛拒絕,卻又聽許朝陽說:“我今天可是在會所遇見了那位一直找你事兒的謝檢察官呢,你確定不來?”
凌從寂眼眸一暗,下意識朝書桌右側(cè)看去,那兒的放著一個相框,里面夾著蘇冉念的照片。
這位謝檢察官叫謝隨安,蘇冉念生前離職那一天就是他陪著她來事務(wù)所拿東西的。
凌從寂當(dāng)時見到兩人合體出現(xiàn)時,只覺得鬧心又刺眼,卻不知道自己自己的異常是出于嫉妒。
如今知道了自己對蘇冉念的愛意,哪怕她不在了,可依舊阻擋不了他對謝隨安的嫉妒。
巧的是,謝隨安抱有同樣的態(tài)度。
凌從寂又深深望了一眼蘇冉念的照片,對著電話那頭說:“等著。”
……
凌從寂來到會所,許朝陽已經(jīng)和朋友們喝了一陣了,見凌從寂過來了,連忙把主位讓出來。
為凌從寂倒了一杯酒,許朝陽便迫不及待開口,“沒先到吧,人模狗樣的謝隨安竟然也回來這種地方,他就在我們隔壁呢!
左邊一人接話說:“許朝陽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么叫做“這種地方”,這會所在我們這一層樓來的可都是非富即貴,又不是見不得天面!
說話這位仁兄恰好是這會所的股東,難免會為自己辯解幾句,可轉(zhuǎn)瞬想起凌從寂又是謝隨安的死對頭。
他忙又補了一句:“我聽說謝隨安今天組的這具是為慶祝他們部門新同事的加入……”
許朝陽來了興趣,玩味說:“我記得謝隨安可是除了名的事不關(guān)己啊,他會這么熱心?”頓了一下,他拍了下腿了然說:“哦……我明白了,這新同事一定是個女的!”
會所股東忙點頭,“還真是,我當(dāng)時好奇還特意打聽了那位新同事的名字,叫什么來著……我記得好像是姓蘇……”
會所股東拍腦袋,皺眉想著,過了好一會玩兒才一臉興奮說:“我記起來,那女的叫蘇冉念!”
話又落音,包廂一片寂靜。
見大家都一臉驚恐望著他,會所股東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他竟然在凌從寂面前提了這個名字!
余光瞥去,果然見到凌從寂幽深的眼眸死死盯著自己,他恨不得敲死剛才愚蠢的自己。
果然,下一秒就聽凌從寂清冷的嗓音問:“蘇冉念?”
仔細去看,凌從寂的手都是顫抖的,杯子早就被他捏碎,他的手心還不斷往下淌血……
蘇冉念,是凌從寂這輩子都降服不了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