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像他這樣的人,在戰場上不是怕死就是漢奸,你竟然還給他這么多錢。”劉大富顯然不滿,畢竟他也是個直腸子,而且還是當過兵的,所以,眼里自然見不得貪生怕死之徒。
我說道:“怎么說他還是幫了我們不少忙,再說這些錢都是從賭場里用道術贏來的,留在我手里指不定到時候還出什么麻煩,索性,你們幾個都拿去分了吧。”
這個時候分錢,誰有這個念頭,都擺出一副臭臉,壓根就沒有見臉眼開那般燦爛。“大師兄,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我不是說笑,凡是有利有弊,沒有前因就沒有后果。我知道你們心里現在很擔心瑤瑤,我何況又不是。不過好在有奈丹大哥出面,所以,依仗著這一層關系存在他們應該不會傷害瑤瑤,再說了現在陳晨和代勇兩人嚴密的監視賭場一舉一動,如果稍有異常他們必然會立刻告訴我們的。”
烏雪接道:“夏乾大哥,其實我們根本用不著這么被動,依照著我們的本事能力想要從瑤瑤姐從他們手里救回來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正好我也可以實驗一下我新煉制的蠱蟲到底厲不厲害。”
吳化道:“你煉了新蠱,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難道我還要一件一件的告訴你不成?”
“那你的新毒蠱是什么玩意,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
“不行,就不給你看。”
吳化努了努嘴,挑釁的意味看向烏雪,似乎就想用激將發讓烏雪將新煉制的蠱蟲拿出來見識見識。不過,烏雪倒是對這個家伙的脾氣了如指掌,視若無睹,沖著我說道:“夏乾大哥,你現在是答應三天后與那個叫禹剛的對賭嗎?”
我道:“眼下似乎只有這樣。不過,如果是賭錢的話,你們也見識到了我布的風水局的厲害,所以,我倒是不怕他在賭桌之上與我拼道術。只是我心里有一些不安……”
“對了,他說過他想要賭命。”
我眉頭緊皺,臉色頓沉。“是啊,這家伙的確這樣說過。只是我與他之前并不認識,也從來沒有招惹過這個家伙。如果單單是因為我在杜的賭場暗中用道術贏了杜和布扎,縱然如此這個家伙也絕對不可能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才對。”
吳化道:“難道這個禹剛還另有他意?”
“我見他那一副嘴臉都想吐,有一句話叫作面由心生,可想而知這家伙心里指不定裝著什么壞水。”劉大富道。
“但是,到底是什么壞水呢?”
除非禹剛能夠當著我們的面將他心理想法說出來,否則,我們又如何能夠猜得出這家伙的用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瓦庫打到酒店來的電話,最后轉到我的房間,得知我安然無恙頓時松了口氣。對于這個不打不相識并且最后結拜的大哥,我真的是沒有話說。雖然相處極短,并且相互了解也并不深,他竟然真的將我當作弟弟來對待。否則,絕對不會因為我到臘戌,暗中派他的手下留意我的動靜,在得知我遇到危險的同時,由于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才將奈丹請了過來化解了我一時之危。
“夏乾兄弟,你千萬不要擔心,我相信杜那些家伙不敢亂來的。既然他約你再賭,我到時候這些家伙暗中使壞,所以,明天我就會趕來臘戌助你一臂之力。”
我心里其實想要反對,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真的猜不出禹剛那一伙人到底想要玩什么花花腸子,如果一旦真的產生沖突動起手來,咱們雖然個個都有一些本事,但是人少再加上沒有家伙,怎么打也討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我只能默許了瓦庫的意思。只希望到時候這種場面還是不要發生才好,否則,僅僅因為我們的私事產生的麻煩,到最后徹底牽連上瓦庫,我心里又如何能安。
這一天,陳晨和代勇兩人嚴密監視著賭場的一舉一動,不過,據他們暗中監視倒是沒有發現什么。后來發現禹剛從賭場內離開,原本他們是想暗中跟蹤禹剛,一來或許可以查探到趙瑤瑤到底被關在什么地方,二來就算沒有查探到趙瑤瑤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要時機成熟,以他們兩人之力說不一定還能夠將禹剛給綁了,到時候用禹剛與杜進行交換。他們的想法固然周全,可是他們太低估了禹剛。
禹剛發現他們兩人,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求救,而是將他們兩人騙到了臘戌效外的一處荒地,最后,還被禹剛臨時布置了一個簡單的困陣,直到凌晨一點左右困陣失效,他們才狼狽的跑回了酒店。
“夏乾兄弟,是我們沒用,不單沒有打聽到大小姐關在什么地方,竟然還被禹剛給耍了。”
如果是在平時,我定要拿這件事趁機和他們兩人開開玩笑,可是,現在我哪有這樣的心情。“杜和禹剛這些人也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不會想到我們會派人去查探瑤瑤的下落。而今天既然被他們發現,那么,這樣的事就到此為止吧,否則,如果你們再有什么意外被禹剛或者杜給控制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可是……”
“時間不早了,你們去洗梳休息吧。”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我也是輾轉難眠,再怎么說瑤瑤也是我的女人,現在不知她下落兇險,我又豈能寬心。只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什么都不能做,完全處于極度被動的局面。除非禹剛他們先亮牌,我才能知道該想什么辦法去招架。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我正無神的趴在陽臺發呆,只見兩輛風塵仆仆兩輛吉普越野車駛來停在了酒店門口,率先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瓦庫,一臉兇悍,目光如炬,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擺出臉色。我趕緊下樓,在前臺的地方看見瓦庫正在兇神惡殺的質問著我們的房間。
“瓦庫大哥。”
瓦庫轉身見我,臉色這才收斂起來,迎面走上來就給了我一個擁抱。“對不起,大哥來晚了,讓你受這鳥杜的氣,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情誼,一時之間我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受了傷的弟弟需要呵求大哥的庇護,有一種想要將所有不滿一股腦的說向瓦庫聽。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瓦庫大哥,給你添麻煩了。”
“你我是兄弟,說這些廢話干什么?”瓦庫哈哈大笑了兩聲,旋即轉身朝著與他隨行而來的十幾個人說了幾句,這些人一個個精神一振,如臨大敵一般。“兄弟,走,現在我就陪你去杜的賭場,如果他們不趕緊交人,我將他的賭場給砸了為你出這口惡氣。”
我沒有想到一見面瓦庫就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雖然兄弟會在興威和臘戌也有一定的勢力,可杜也不是善茬,再加上瓦庫身為兄弟會的大哥雖然出面幫我,可他帶來的人手也僅僅只有十來號,黑旗幫的大本營就在臘戌,一旦惹怒了杜,矛盾豈不是又因此再次升級了嗎。
我道:“瓦庫大哥,別沖動,還有一天時間而已,能夠不動手千萬不要動手,更何況到現在為止,我的人畢竟還在他們的手上。”
瓦庫臉色微沉,嘆了口氣,說道:“哎,都是你大哥沒本事,處處被黑旗幫的人壓著,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弟弟,怎么敢這樣得寸近尺。”
“瓦庫大哥,你這樣說我心里更不安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
我趕緊跑到前臺為瓦庫和這些兄弟會的人安排了房間,倒是瓦庫替我省著,非逼著三四個人擠一個房間,這樣花銷倒也不大。瓦庫特意來幫我撐場面,我怎么可能讓他破費,正愁那些贏來的錢沒地花去,所以,什么吃的喝的都是挑酒店最貴的。
就這樣吃喝玩樂兩天后,終于到了約定的時間,這一天剛過中午,杜派了一個手下前往酒店。在見到我們如此人多勢眾的同時,這名手下倒是嚇了一跳,還沒有等他回過神,瓦庫抬手就是一巴掌給他扇了過去。說的是緬甸話,我們自然聽不懂,不過,據我猜測可能是瓦庫是想問到底杜在玩什么花樣罷了。
瓦庫有些氣急敗壞道:“這家伙說了,不去杜的賭場,說是去另一個地方。”
吳化道:“不是他們想賭么,不去賭場那是去什么地方?”
我道:“不管到底是干什么,總之很快就知道了。對了,你們身上的符箓可帶上了?”
早在昨天的時候,我就替他們分別畫了一些符箓,又在他們的身上布置了一些風水局,這樣與我身上布置的風水局相疊加,總之如果是在桌面上與禹剛對賭,我至少有八九成的信心。
“放心吧,我們都帶著的。”
“那好,我們跟他走。”
我們自己一共就是六七人加上瓦庫的人馬差不多二十人,四輛車跟在替我們帶路家伙騎著的電三輪后面,跟著他繞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發現這家伙的路線是漸漸遠離臘戌城,直到最后,我們竟然來到一處幾乎快要荒掉的村子,當我們下車之后,為我們領路的家伙依舊沒停,而是就近順著一條山路領著我們登上聳立在我們眼前三四百米的山頂。
山頂似乎像是經過人工修整,非常平整,而且空間也非常大,除此之外,在離我們十米左右,有一個人工搭成的竹寮,一大票人此刻正坐在里面,似乎等了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瑤瑤。”
“夏乾。”
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趕緊的沖了上去,在即將靠近的同時,突然沖出兩個人將我給阻攔了下來,說了什么鬼話我也聽不懂。“瑤瑤,你沒事吧?”
趙瑤瑤搖了搖頭,道:“夏乾,你不要管我,你快走。”
“走?”我一時被趙瑤瑤這句話給怔在了原地,看她極其緊張的神情,我覺得似乎暗中發生了什么事似的,緊張問道:“瑤瑤,你胡說什么,我是來帶你走的。”
“我叫你走,你不要管我。”
“瑤瑤,你別怕,凡是都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我不知道趙瑤瑤在害怕什么擔心什么,不過,既然今天我來了,那么就必須要將她從杜這些家伙的手上救回去。“杜先生,我已經按照你們的約定準時赴約,現在我們就開始吧。”
竹寮里杜正悠閑的抽著香煙,禹剛見我來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除他們兩人之外,竹寮里還有二十多名手下,人數的確比我們加起來還多,不過,如果想在這個時候依仗著人數的優勢黑吃我們,恐怕杜和禹剛最終會因此后悔。
“杜,你個王八蛋?”
瓦庫臉色一黑,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杜趕緊將香煙掐滅,賠臉爛笑道:“瓦庫老大,沒想到一件小事,竟然心動你的大架。”
“少給我放臭屁,你可知道他是誰?”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位夏老板和瓦庫老大是結義兄弟。如果當時夏老板報出身份,說不一定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你的意思是不給我面子?”
“不敢。”
“告訴你們老大,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