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分?
裝,真他媽的裝逼。
由于第一次撞我,我倒是沒有怎么注意禹剛。可是直到現在,當我再重新審視這個家伙的時候,聽到他這一句話分明就有一種非常自大夾雜其中。
僅僅只憑借著杜和布扎的述說,再加上單單只是嗅到我身上的那一抹朱砂味道,就可以斷定我是玄門中人,而且暗中用玄門之法從而在賭桌之上贏了杜和布扎。
憑什么?
憑的就是禹剛心中的那一份自信,那一份肯定。
“我到臘戌也無非一兩天時間,不過,倒是聽說一個傳言。”
杜愣了愣,禹剛道:“不知是什么傳言?”
我道:“聽聞前兩個月左右,有一個來自東方的人,將興威和臘戌大大小小賭場殺得片甲不留,而這位奇人被他們稱作為中國賭神。如果我猜測不錯,這位中國賭神應該就是禹剛你了吧?”
禹剛淺淺淡笑,道:“倒是有這么回事。”
我心中冷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之所以能夠贏還是憑借暗中施展了所謂的旁門左道吧?”
他說我動用道術贏了杜和布扎,那么,現在憑借著這些信息,我幾乎能夠肯定當初禹剛差不多同樣施展了同樣的手段,從而得到了一番美名。出奇的是,禹剛沒有半點猶豫,肯定道:“夏老板,你可真是聰明,一下竟然道出了其中的玄機。”
這還能叫玄機?能夠單憑一系列表相判斷出我的所為,那么,禹剛必須深知其道。再加上之前他的傳言,將這一切聯系起來又如何難以解釋?如果我將這些信息傳揚出去,禹剛又會好過?
我將視線移到杜說道:“你不知道?”
杜出奇的點了點頭。“師父事后的確如實相告,中國文化果然博大精深,這正是我需要向師父所學習的。”
這些家伙可真是可笑,一方面又承認禹剛所為,那么也就是接受了這些虛無之事,第二方面還如此興師動眾,豈不是自討沒趣?
我訕訕一笑,挑眉道:“杜先生,事到如今,的的確確我曾在和你賭牌的同時暗中施了一些手腳,至于這些手腳相必你業已清楚。可是,要知道賭場有一條規矩,出千拿臟,事后一概不論。簡單一點,我這種方式方法,算不得是出千,無非只是占盡了一些天地人和而已。再加上,你對這些心里非常清楚,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杜淡淡道:“夏老板,賭場的規矩我非常清楚,在場桌之上我拿不到你半點出千的證據,那么也就證明你并沒有出千,至于你動用中國文化,這與賭場規矩并沒有什么相悖,所以,按照這個道理,我輸了錢只能認栽。只能說明夏老板手段高明,非我等凡人能夠認知。”
“既然如此……”
“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心有不甘。”杜朝著禹剛指了指,道:“自從我拜在在老師門下,無時無刻不在研究學習中國文化,只是奈何資質愚鈍。不過,我倒是對這一方面非常有興趣,所以,想要借此與夏老板討教討教。”
“賭錢?”
“也可以。”
我心里一怔,如果單論是賭錢,我倒不是怎么怕他,畢竟我所知道能夠短時間聚財的風水局陣就不下十種。可是,現在我卻不敢大意,畢竟杜的身邊竟然有一個來自玄門的禹剛。
原本我們應該直接支付杜兩千萬贖回代勇和陳晨,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我暗中使了手段,非旦沒有先給他們兩千萬,反倒率先贏了三百萬美金,再加上暗中誘引,竟然只用了兩百萬美金贏將代勇和陳晨贖了回來。從頭到尾,我們壓根一毛錢都沒有出過,反倒救了兩人不說還賺了一百萬美金。如果是事先不明白狀況,只能自認手氣邪門。在被禹剛揭穿的同時,這一些問題就徹底的改變,而是一種質的改變。
我沉了半天,忽地哈哈大笑道:“既然是想玩,諸位何必如此,通知我一聲隨傳隨道。”
禹剛道:“夏老板,這一次是我和你賭。”
“你和我賭?”
在得知我的底細,如果繼續杜和我賭,禹剛必然會暗中相助于禹剛,這自然就是那些道門中所謂的風水局陣了,無非就是想要在賭桌之上贏我罷了。可是,現在竟然這個對象換成了禹剛本人,原本是三分的擔心在陡然就增加到了八九分。
“你莫非是缺錢?”
“你也聽說過我連贏二十個賭場,你認為我缺錢?”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錢財無論再多,終究只是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我想和你玩一場新花樣。”
“什,什么新花樣?”
“賭命。”
“命,人命?”我見禹剛不可置否點頭,咆哮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人命豈可拿來作賭?”
“只要是賭,沒有什么不可以做賭注。”
我心里一時沒有底,忍不住抓著趙瑤瑤的手緊了幾分,旋即朝后退了兩步。“禹剛,玩玩而已,你何必當真。就當我甘敗下風,不搶你威名如何?”
禹剛搖頭擺手道:“夏老板,你可能還沒有怎么明白我的意思。照你這么說,我僅僅只是因為你今天贏了杜和布扎所以才會出面,其實不然。只因為我想要和你賭,而且必須和你賭。”
“為什么?”
“因為,你的命格。”
我的命格?
我是什么命格,天煞孤星,雖然我一直不認同這個說法,但是,在某種意義上,我還是承認了養父親口告訴我的這個事實。
天煞孤星,天煞者,克也;孤星者,孤也。天煞孤星天降臨,孤克六親死八方,天乙貴人若能救,行善積德是良方,即便如此,命犯天煞,無伴終老,孤苦一生。
“你他媽的在胡說什么。”我徹底的發怒了,甚至有一種恨不得當場掐死禹剛的沖動。
禹剛淡淡輕言,臉色無懼。“我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但是,依我對相卜之術的研究,我有七分肯定你是天煞孤星命格。所以,我要和你賭。”
吳化接道:“你說你能夠單憑我乾哥的面相看出我乾哥是天煞孤星命格,你是不是太二了。要知道,面相僅僅只是浮象,生辰八字才是根據,你竟然不知道我乾哥的生辰八字,單憑面相推算出如此荒謬的結論。實不相瞞,我也略懂相卜之術,依我對我乾哥的面相所得出的結果,一事無憂,福祿終生,衣祿無操之命。”
“你竟然會相卜之術?”見吳化肯定點頭道:“你雖然所說無差,但是,我是根據太乙羲算所推算的結果,天地為證,此事無假。”
吳化有些急了,說道:“凡事都不能概論而其一。你可知道,你這家伙原本就是一命短命相,但是,你如今不單沒死反而活得得好,難道不能說明這種相卜之術終究只是一種推斷,凡事都會順應其變而變?”
“你竟然看了我的面相?”
“那又如何,不就是順便多看兩眼罷了。”
“好好好,相卜之士直到如今我倒是少見了,還真的沒有想到能夠見到一個真本事的傳人,且不知你的師父姓誰名誰,何門何派,將來若有機緣,我定要親自拜訪。”
劉大富道:“你別這么轉拐抹角,說得這么虛頭八腦的。總之,你想見的那人你是見不到的了。”
“如何見不到?”
“因為他已經早入幽冥,莫非你想跟隨而行。”
禹剛轉身沖向一方行了一個道禮,我看不出他做這個行為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這個家伙倒是一本正經。“此事無緣,但來日方長。諸位,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都是大家所承,這倒讓我意料,不過縱然如此,太乙羲算測算之人絕非有假。”
我怔道:“禹剛,我還是沒有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禹剛撇開吳化等人視線看向我,顯得非常淡定道:“我要和你賭命。”
“為,為什么。我又不曾招你惹你,你要和我賭什么命?”
禹剛單手做了一個動手,就在這個時候,杜接道:“我師父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要和你們賭上一場,所以,在這個時候為了防范你們逃離這家酒店,現在你們務必得跟我們走一趟。放心,在我杜的地盤上,我絕對不會虧待各位。”
現在跟他們走,在他們的控制之下,我們豈有半條活路。況且,我壓根就沒有想要與禹剛對賭的興趣,索性拉著趙瑤瑤再次朝后退了一步。“禹剛,杜,就當我輸了,如果你們想要補償,房間里目前還有兩百萬美金,就當作是這次我賭注,你們大可以拿走。如果不夠,只要在我能力承受范圍,盡管說一個數字。”
禹剛搖了搖頭,顯然對于我的回答并不滿意。
杜招了招手,跟著在他身邊的幾人竟然在腰間瞬間抽出了槍械,槍口牢牢的對準著我們在場的幾人。“夏老板,聽你剛才的口氣,似乎你的意思是不答應?”
“你這家伙。”
縱然身手再快,又如何能夠快過子彈。這些家伙公然的亮出槍械,在這種情勢的面前,我們哪敢說半個不字,若有脫口,豈非就成了這些家伙的活靶子?
禹剛道:“夏老板,不賭則敗,若賭還贏。三日之后,你我一定輸贏。”
“帶走。”
禹剛話音頓落,依仗著槍械,我們哪敢動,任憑這些家伙將我們再次給控制住,可是,直到這個時候我心底里仍有一萬個無法解答的謎題。
當我們剛被押到電梯門口,準備乘其而下,竟然在我們沒有按的同時,電梯門突然打開,緊接著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就是一個年紀大概四十歲,身上穿著軍服腰間佩戴手槍的男人。
他的出現在瞬間將整個空間冷卻了下來。與此同時,杜臉色緊皺,賠臉沖著這位從電梯門內走出來的男人說了幾句,由于是緬甸話我們聽不懂,倒是也不知他們在這個時候說了兩句什么話。
啪。
這位突然出現的男人伸手就朝著杜的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在場杜的小弟在見到杜被這位男人打了一巴掌,瞬間將槍口指向了他,但是,迎上他的那雙眼睛,槍口又垂了下來。
“你們敢?”
杜顯得慌張,沖著手下大喝道:“你們是想找死不成?”
這人懶得理他,自顧道:“誰是夏乾。”
我沒有想到這位穿著奇怪軍裝的男人竟然能夠說出流利的中國話。“我就是。”
“你?”他朝著我上下打量,似乎想要將我里里外外看個透徹,旋即道:“你跟我走。”
我當場怔在原地。一來,莫名其妙,二來,我壓根就不認識這個穿著軍服的男人,他主動找到我還要讓我跟他走,這又是什么意思?倒是讓我覺得奇怪,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趾高氣揚的杜以及他的小弟竟然都沒有半句吭聲,由此不難說明這位來客的身份。
可是,我壓根就不認識他,甚至連一面都沒有見過,又為何他能夠在一瞬間說出我的名字?
杜趕緊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顯得熱情的遞到了他的面前,旋即道:“奈丹長官,我馬上替你安排最豪華的房間,今晚所有一切花費你不必操心。”
被叫作奈丹的人吸了兩口香煙,旋即沖著杜說了兩句緬甸話,杜旋即指著我道:“你說是他?”
奈丹不可置否點頭道:“他是我弟弟。”
“你,你弟弟?”
奈丹突然發怒,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就像完全的旁觀者,單憑著這個叫奈丹的家伙竟然開口稱我為弟弟,就已經顯得夠荒唐了,畢竟,我壓根都不認識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