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旦人有錢,心里就會越膨脹。按照現在的行情,單是一天不到的時間請一個人當翻譯壓根要不了多少錢,充其量幾千塊而已。然而,我偏偏在這個時候我開出了天價,一個足以讓所有人都心動的價格來聘用羅浩。原因無非只有兩點。
羅浩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由于接觸時日尚短,對于他的品性自然尚且不知,但是,看在是中國人的這個前提之上,我就已經覺得他至少已經有七成能夠勝任。其次,在重金的面前我相信他能夠做到一個稱職的翻譯。這么對比起來,花二十萬與花上兩千萬,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這筆帳都能夠算得一清二楚。
在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注視下,我伏耳在羅浩的耳邊叮囑了幾句,見他領會點頭,旋即沖著大家說道:“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出于安全考慮,我讓趙瑤瑤留守在酒店里靜守我們消息。畢竟,她在我們這個隊伍里算是最弱而且最需要保護的對象,一旦在賭場里發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讓她受牽連那我又如何舍得。
“小雪,你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我就放出飛飛。”
“嘿嘿,那就好。”
半個多小時后,我們按照杜所說的地址來到了這家黑戶賭場。還真別說,擺明的是黑戶,但是,大門敞開,而且就算還沒有時去竟然也能夠聽到里面傳出鼎沸的聲音來。
我裝出一副大哥派頭,揮手示意,羅浩領會直接走到賭場門口,朝著那兩名看場的保鏢說了幾句,這兩人將視線朝著我們一瞥,而后其中一人快速的進去通報,大概三四分鐘后,一個年紀二十七八的男人,穿戴講究,在他身后還跟著四五個人,而在這其中我立刻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我暗中向陳晨眼色示意的同時,徑直的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就是兩巴掌。“你這個蠢貨,竟然把臉給我丟到了緬甸,回去我再收拾你。”
陳晨在見到我們的這一刻,明顯臉色激動異常,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我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陳晨也不傻,一來肯定了我們來緬甸的用意,二來再看我以及身后劉大富等人的裝扮,頓時恍然大悟沖著我低著頭說道:“大哥,對不起,我知錯了。”
跟出來的這幾人中或許就只有走在領走的這個家伙懂一些國語,在見識到剛才這一幕,臉上的神色頓時一變,沖著我說道:“莫非你就是那位夏,夏老板?”
這幾天我與他也通過三四次電話,人雖然第一次見,但是聲音卻非常熟悉。“你就是杜先生?”
就像我所預料的那樣,在這個時候杜立刻通過表相以前剛才這一幕在他心中肯定了我的地位,所以變得更加客氣了些。“夏老板,這幾天我也曾在陳兄弟的口中對你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些。真的讓我沒有想到,用一句中國話來說,聞名不如見面啊。”他說話的同時,又將視線朝著身后劉大富和小樂他們手中瞥了一眼,就算現在不用立刻打開,恐怕他也能夠猜到我們這次可是帶著真貨來的。“夏老板,請,我已經準備好了貴賓包廂。”
我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冷道:“帶路吧。”
“請請請,小心臺階。”
在杜的帶領下我們幾人進入到了這家所謂的黑戶賭場,進門的同時出現在我眼前的就是那一張張各色各異的賭桌,而在賭桌的四周,除了荷官以外全都是男女賭徒。空間只有六七百多平米,不過,人氣倒還挺不錯。可想而知,這家賭場每天的進賬應該也不是一個小數。
我們繞過賭場大廳來到第二層的一間包廂,說是貴賓包廂,那只是門上寫著緬甸語的貴賓二字,包廂里面的環境條件其實與國內一些中檔的茶樓包廂沒什么差別。
沒過一會,在杜的吩咐下兩人給我們端來了茶水,可能是因為在進入賭場的那一刻,我就一直牽著烏雪的手的原因,他們將烏雪當作了與我非常親密的人看待,而劉大富吳化這四人顯然就是保鏢打手之類的,所以,只是倒了兩杯不知道是什么鬼茶,反正我和烏雪沒喝過一口。
我抬了抬手,吳化會意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遞了過來,而羅浩趕緊替我將雪茄點燃,吞云吐霧的同時我將視線從陳晨的身上轉移到了杜。“杜先生,還有一個呢?”
“稍等,我馬上派人將他帶,請來。”
杜打了一個響指,身后跟來一人,沖著他說了兩句,這家伙轉身就走。我們在這間包廂大概等了七八分鐘后,由兩人扶著身形搖晃的代勇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在我和代勇認識以來,他給我兩種感覺。一就是干凈,特別愛干凈,第二就是他非常精神。可是沒有想到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此時此刻的代勇滿嘴胡渣,面色憔悴,而他整個人的身形似乎都瘦了一圈,與往日的代勇相比簡直完全是兩個人。
我注意他左手尾指被人斬斷了一截,由此可見當初陳晨的確沒有騙我。
“夏……”
代勇的眼神晃得有些恍惚,怔了好一會似乎才看清我們幾人,就在他剛開口之際,我就近拿起桌上的那一杯茶水重重的砸在地上,緊接著直奔到代勇的面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肚腹。“這都是你這家伙闖出來的禍。”
我這一腳壓根沒有半點留情,一來是因為看到現在的代勇墮落,而來也是出自我心中的憤怒。
代勇剛想說什么,被兩名保鏢控制著的陳晨趕緊說道:“大哥,你饒了他吧。我們知錯了,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
我抬手就準備再次朝著陳晨臉上扇去,而這一巴掌我本來就是佯裝罷了,不過還好在這同時杜將我阻攔了下來,并且說道:“夏老板,你消消氣,千萬不要傷了身子。”
“哼。”
經過剛才這一幕,代勇好像也意識到了什么,雙眼精神了些許,突然脆下身沖著我道:“大哥,我錯了,我以后絕對不敢再犯了,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沉聲沒有接話,只是一味的抽著雪茄。由此,包廂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杜沖著身后的四人眼視示意,這幾個家伙就準備將陳晨和代勇帶走,見狀我趕緊喝道:“杜,你這是干什么?”
“夏老板,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繼續帶兩位走,那么,要不請你就在這里交易如何。你放心,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你是怕我沒錢?我告訴你,我姓夏的什么不多,錢多的是。”我打了一個響指,吳化劉大富趕緊將裝滿三大箱子里的錢擺放在了桌面,旋即將箱子打開,這一瞬間,我看見杜以及他的幾名手下都將視線注視在了箱子里面那一疊疊嶄新的美金鈔票。
“你說我這兩個蠢貨欠你們一共兩千萬?”
“是是是,兩千萬。”
“這里一共有五百萬美金,那么也就是多帶了些?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既然帶出來的東西沒理由再帶回去。既然你們這里是賭場,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賺我這筆錢呢?”
“夏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馬上我就讓人為你專開一張貴賓桌。”
“時間可不要太久,我這個人一向沒什么耐心。”
“稍等,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