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瓦庫的比斗,看情況是我贏了,但是,這只是瓦庫因為無法將攻擊準確的擊在我的身上,一二再的被我戲耍所失去最終的耐心罷了。如果單論手上真正功夫,我壓根就不是瓦庫的對手。
“你贏了,之前的事就此結束!蓖邘祀p手搭拳,旋即又道:“我向來敬重英雄,而今天我又真正的領教了你們中國功夫的厲害,用一句中國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愿意和你結為兄弟!
“結拜?”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聽你的口氣……”
有一句話叫說越說越錯,為了不讓瓦庫誤會,我索性也不再向他解釋趕緊打斷說道:“瓦庫大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其實我第一眼就對你非常欣賞,你既然如此看得起我,我向天發誓,從此你就是我夏乾的大哥!
“原來你叫夏,夏乾!
“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見狀,瓦庫趕緊將我攙扶,道:“好,我的中國兄弟。”
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弄出一個結拜的幺蛾子來。不過這樣也好,巴結上了瓦庫,那么接下來我們在這里應該是不會再遇上什么麻煩,畢竟,兄弟會至少在這塊地界上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開心,我今天很開心,夏乾兄弟帶上你的朋友跟我去大本營!眹鬯闹艿男值軙蓡T一個個的呼喝震天,一時之間,氣氛突然由冷轉熱。
就算如此,我理智告訴我現在想要和瓦庫親近時間太過倉促,畢竟我們來緬甸的初衷是準備營救陳晨的代勇。如果跟著瓦庫去他的大本營,這時間上一耽擱,到時候恐怕就只能面對兩具冰冷的尸體了。
“瓦庫大哥,你先聽我說。”
“嗯,你說!
“瓦庫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意,此時此刻我同樣與你一般。但是,現在我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處理,如果你相信兄弟,待我們辦完這件事之后再回興威與瓦庫大哥好好聚上一聚!
瓦庫單手示意,嘈雜的聲音陡然冷卻了下來,他似乎在我臉上看出什么來,詢問道:“你是我的兄弟,我是你的大哥,有什么事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
面對瓦庫,一時之間我有些說不出口。畢竟這可是一件麻煩的事,而且我與瓦庫也僅僅是不打不相識這么快就將自己的麻煩將他牽扯上,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見我支支唔唔半天,瓦庫臉色陡然一沉,顯得極是不高興!跋那值,你不相信大哥?”
“不是,不是那個意。”
“就什么話就直說,在這里的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對了,莫非是錢的問題!
他一二再的追問,而且,似乎因為我回答不痛快心里有些不太舒暢,再這般下去我倒還真的有些擔心,剛剛巴結的瓦庫大哥或許會因為我不耿直之類的與我斷交,那可就大大劃不算了啊。“瓦庫大哥,實不相瞞,我和我的朋友來到緬甸其實是想要救兩個人,而這兩個人如今被扣在了臘戌一伙人的手里,如果不趕緊拿錢去將他們贖回,我很擔心他們有性命之危。”
“你說是膜戌?”
“是的。”
瓦庫緊皺的眉頭頓時松開,旋即笑道:“我當以為是什么事,既然是在臘戌的地界上,那就什么事都不是事。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這就派人讓他們趕緊放人!
之前羅浩就說過,兄弟會的勢力并不是非常大,不過,在他的背后的依仗是瓦庫的大哥七十二旅長。黑道再怎么強,又怎么能夠和北撣邦軍對抗,所以,既然是在臘戌,又是北撣邦軍的首府,那么只要瓦庫一個電話,可能很多人都會立刻賣他這個面子。
他既然如此熱心,那我倒是心里松了一口氣,趕緊將發生的前因后果一并的告訴給了瓦庫,希望借著他的威名,能夠不花一分一毫將陳晨和代勇救回,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什么,是杜?”
“你知道他?”
瓦庫臉上的喜色微沉,說道:“杜是黑旗幫的一個頭目,黑旗幫的勢力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都是我兄弟會的幾倍。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難辦了!
單聽瓦庫這么一說,我頓時心里跟明鏡似的。如果換作是其它人,可能瓦庫能夠輕易的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墒,現在得知杜是黑旗幫的一個頭目,黑旗幫的勢力又非兄弟會所能夠抗橫,如果瓦庫強行想要插手幫我,那么,一旦將事情鬧大,兄弟會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不太好過。
“瓦庫大哥,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放心吧!
“不行,你可是我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況,兄弟你不遠萬里之遙,前來營救你的兩位朋友,由此可見,兄弟是個真漢子真英雄,你這個兄弟我沒白交!
“瓦庫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意。不過,我已經有萬全之策,你請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們成功的救出來!
“你有辦法,那可是黑旗幫,絕對不可能讓你輕易的將他們救走!
“瓦庫大哥,沒有什么能與不能,只有做與不做。我既然敢來,自然就已經想好了主意。你就在興威等著我的好消息,事成之后,我再來與你把酒言歡!
“那好,兄弟你就先在這里等上一等!闭f完,瓦庫轉身走到阿贊身邊,沖著他說了幾句,阿贊趕緊坐上一輛三輪車上,前前后后大概二十分鐘不到,阿贊提了一個箱子回到瓦庫的身邊。
瓦庫將箱子接過,旋即朝著我遞了過來,說道:“要不是之前發生這么一件事,今天我還不能與夏乾兄弟相識。這樣,大哥其它的幫不了你什么,這個你拿著!
見我猶豫,好奇的吳化將箱子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百萬美金。我愣了一下,趕緊讓吳化和劉大富把兩個箱子遞了過去!巴邘齑蟾,你的錢多了,這樣吧,等我回來的時候按照行規再補上如何。”
這本來就是一場生意,可是,瓦庫只是讓兩人將六百萬現金接過,卻沖著我說道:“多出來的就當是大哥的心意,就這么定了,你們速去速回。”
這筆交易沒虧,反倒還賺了六十多萬,除此之外還巴結上了瓦庫,哎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簡直是出門遇貴人,看樣子這一趟之行真的沒有白來呢。不過,我自然是不希望在第一次見面就接受瓦庫的大禮,只是就算現在再去銀行取錢,到手也得明天去了。所以,我決定先將陳晨兩人救出來,到時候再將差補的錢給瓦庫補上。
我們和瓦庫暫時告別,在他們的注視之下,以羅浩領路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臘戌。在路上的時候,我曾向羅浩打聽過有關黑旗幫的一些事。據他之口,黑旗幫上上下下差不多有五六百號人,而且,關鍵是那幾個當老大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正是因此,瓦庫才會顯得為難。
路上我們沒有半點停留,在晚上九點鐘的時候就安全的抵達了臘戌,羅浩這個家伙倒是對這里頗為熟悉,給我們安排了一家條件還不錯的酒店。吃過飯后,我便在酒店之內向杜打了一個電話,無非就是準備決定明天具體的時間,與他們交易換人罷了。
正當我和趙瑤瑤準備睡的時候,劉大富敲門示意我跟他出去,我披上外套跟他來到走廊,他沖著我擔憂問道:“大師兄,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怔了怔道:“草率什么?”
“那一伙人可是要兩千萬啊,而我們現在手上僅僅只有一百萬美金,換算成人民幣也只有六百多萬罷了,這與兩千萬之有很大的差別!
對于這一點,我當然很清楚,畢竟,錢還是從我銀行帳戶里取出來的!斑@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去。”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我們壓根就不差錢呀。”
“差一千多萬,怎么會不差?”
“還有兩箱冥幣呢!
“大師兄,你,你想要用這兩箱冥幣去交換陳晨和代勇,你真當他們是傻子?”
我沖著劉大富擺了擺手,說道:“別說一百萬美金,就算是這兩箱冥幣我都不打算白白的送給這些王八蛋!
“我,我還是不懂!
“你忘了我們是什么人?”
“普通人啊。”
“錯,我們是道士,貨真價實的道士。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已經想好辦法了,總之,只要你們穩住,絕對不會有事的!
我已經很困了,懶得與劉大富多作解釋,旋即跑回房間就鉆入被子里和趙瑤瑤摟摟抱抱……
昨天與杜打電話,在電話里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地點正是在他們的賭場。在緬甸,只需要按照規定交納稅收,開賭場都是合法的。只不過,杜他叔叔那家賭場因為沒有正規的博彩執照,所以算是黑戶,不過借著杜黑旗幫的背景,明知道是不合法的賭場,還是沒人去管。
時間還早,至少得做一點必要的準備,而這個準備并不是什么槍支彈藥人馬,而是門面功夫。所以,我讓趙瑤瑤帶著吳化他們出去買幾套撐門面的衣服,至少單是看外表,就可以看出我們就是一伙有錢的主。
在他們走后,我趕緊將裝著一百萬美金的箱子打開,緊接著,將面上的這一層差不多十萬美金,又分別排列放在了兩箱冥幣的最上面。
做完這一切,我趕緊拿起一張黃符,畫了一張如意偏財符。想起來上次因為暗中動用道術與聶世杰的幾名保鏢玩牌,最終還被養父數落一番。經過這一次,我原本是已經不再打算再畫這類的符箓。不過,現在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更何況,養父又不在我身邊,只要吳化和劉大富他們不說,他又怎么會知道。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恐怕在得知我的初衷應該也會寬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