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柯良家的地下室藏有兇靈?
吳化和劉長根當然是在第二天才得到這個消息。對于劉長根來說,他家里有沒有兇靈關(guān)他屁事,最為主要的是牧娟骨灰盒的下落。而吳化卻不一樣,畢竟他已經(jīng)踏入道門,固然在這個圈子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多多少少也在吳子君里那里聽說過一些。
在得知有兇靈的存在,立刻勾起了他的興趣。“莫非,他家里還住著第二個李雪?”
一想起李雪的遭遇,還是令我心里很不舒服。據(jù)我所知,到現(xiàn)在為止警方都沒有掌握到可靠的信息偵破這起案件,最終,只能將這起案件塵封,成為一樁不了的玄案。
如果當真像吳化所說那樣,那么就意味著又有一個人遇上李雪的遭遇。當初,李雪的遭遇無非是想要用她的怨氣,成為七煞聚陰局主是要的一煞來暗中迫害劉長根。而現(xiàn)在,這個兇靈就住在他家的地下室內(nèi),萬柯良不單沒事,還混得風(fēng)生水起,名聲赫赫。所以,讓我心里有了另一種猜測。
我以前聽養(yǎng)父說起過,有一些人因為在正常的途徑之下很難得到名或者利。所以,就請了一些邪術(shù)大師以養(yǎng)小鬼類似的手段,通過偏門邪法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養(yǎng)父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養(yǎng)兇靈能夠滿足人性貪婪欲望的手段。
所以,這個想法在我剛說出口的時候,就被養(yǎng)父給否認了。
“這倒是奇了,什么不請竟然請一只兇靈住在自己家。呵,這萬柯良到底是腦子秀逗了,還是覺得這兇靈好玩呢?”
“我覺得他不是秀逗了也不是覺得養(yǎng)兇靈好玩。”
吳化看向我問道:“乾哥,你想到什么了?”
我說道:“你想啊,兇靈本來就是邪魅之物,搞不好就要出人命,換作正常人避之而不及,可是,萬柯良卻還縱容這只兇靈在自己地下室內(nèi)扎根,背后肯定藏著故事。”
吳化說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假如萬柯良他并不知道兇靈這件事呢?”
“你的意思是?”
“說不定這是那個吳文山留的后手,假如某一天和萬柯良鬧僵了,就用這兇靈來對付萬柯良。又或者,吳文山是用這只兇靈來牽制萬柯良,達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吳化的思維的確有些跳躍,這個方面連我和養(yǎng)父都沒有想到。不過,結(jié)合事實來說,他的這個想法應(yīng)該都不成立。畢竟,這些年為了達到置劉長根死地的目的,吳文山竟不惜違背天道,不擇手斷的暗中加害劉長根。能夠讓吳文山做出這樣的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并不像我們想像中那么平常。
“眼見為實。”
養(yǎng)父得出了最終的結(jié)論,沒錯就算我們真的想破腦袋這也是憑空設(shè)想,根本與事實不合。所以,想要弄清這件事就只有親自的前往查看清楚。
為了安全起見,養(yǎng)父準備一個人前往,但是,他經(jīng)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最終,答案了我和吳化一起。至于劉長根,回想起上次被惡鬼上身,至今還心有余悸,他只好委婉的獨善其身。
吳化用萬毫畫了三張隱身符,養(yǎng)父回到樓上也準備了一番。緊接著,我們關(guān)上小賣部,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萬柯良的家。還是與昨天一樣,故計從施,在隱身符的作用下我們很順利的進入到萬柯良的家。而那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在我們的眼里當真就只是一個擺設(shè),根本沒起到半點作用。
其實,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想辦法找回牧娟的骨灰盒,然后,將被陣法困住的牧娟解救。只有這樣,才能夠盡早的讓牧娟轉(zhuǎn)世輪回。
不過,眼下情況對于我們很不利,畢竟掌握的線索太少,萬柯良又做得如此密不透風(fēng)。所以,稍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哪怕一絲可能,我們都只能盡力嘗試。
我們按照李開山的記憶,很快來到了藏在別墅內(nèi)部的地下室。越是靠近地下室,我心里就一陣緊張,畢竟在這道門里面住著的可是一只兇靈啊,還好,我一直隨身佩帶的護身符就掛在脖子上,哪怕是再遇到像李雪那樣的兇靈,有這護身符在身,暫時性的它也傷不了我。更何況,有養(yǎng)父在場,豈能容它放肆。
為了怕傳出動靜,我小心翼翼的推開地下室的這道木門,一來是怕驚動在客廳里守著的保鏢,二來就是怕驚動兇靈。不過,讓我有些奇怪,畢竟我的眼睛已經(jīng)是真正的陰陽眼,稍有陰煞鬼魅之類的東西難逃我的這雙眼睛,可是,在這個時候,我能夠很肯定的感覺到地下室內(nèi)根本就沒有半點陰煞之氣,連這股氣息都沒有,怎么可能里面會有兇靈的存在?
由于地下室就建在別墅內(nèi)部,處于密不通風(fēng)的情況下,其內(nèi)部光線十分昏暗,不過,我們能夠看到見絲火燭光亮,我趕緊順手一摸,在墻壁上找到了開關(guān),按開開關(guān)地下室內(nèi)立刻亮堂了起來。
地下室的空間并不是很大,頂多十平方左右,其內(nèi)并不像其他人家一樣放著一些平時用不上的雜物,而是除了一個靈堂之外,完全可以說是空空蕩蕩。
萬柯良怎么會在地下室內(nèi)擺著一個靈堂?
難道萬柯良家里出了狀況,有親人離開了人世?
在確認了地下室內(nèi)根本沒有李開山所說的兇靈,我們懷著好奇朝著靈堂走了過來。靈桌上面擺放著香燭供米和牌位。我們當然是以為是萬柯良家里的親人離世,所以,萬柯良專門在這里設(shè)下靈堂祭奠,但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牌位上面竟然寫著愛妻牧娟字樣,在牌位的后機更是放著一個骨灰盒。這個骨灰盒浮雕精美,栩栩如生,再加上是紫檀木材質(zhì),其價格極為昂貴。
“沒想到萬柯良竟然把牧娟的骨灰盒藏在這里,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我說完的時候,我注意到骨灰盒上有一張符箓,這張符箓對于我來說極為陌生,吳化湊過來看了一眼,他也搖了搖頭不認得。
“竟然是鎮(zhèn)魂符,難怪。”
“鎮(zhèn)魂符?”
養(yǎng)父說道:“鎮(zhèn)魂符原本是鎮(zhèn)壓一切兇惡之靈,但是,現(xiàn)在這張鎮(zhèn)魂符卻鎮(zhèn)壓在牧娟的骨灰盒。沒想到吳文山竟然用這種手段巧取途徑騙過鬼差,將牧娟的亡靈留在了人間。”
“那趕緊把這張符撕掉吧。”
我說完正準備將鎮(zhèn)魂符從骨灰盒上撕掉,養(yǎng)父率先將我給拉了回來,旋即,將牧娟的骨灰盒直接裝進了黃布包里。“如果在這個時候撕掉鎮(zhèn)魂符,即便還沒有破解掉三樓上的禁制,要不了多久,牧娟的亡魂也會被鬼差得知。畢竟,我們答應(yīng)過劉長根要讓他和牧娟見上一面。”
我們?nèi)穗x開地下室直接來到了三樓,養(yǎng)父很輕易的就將困住牧娟的這個禁制破解。做完這一切,我們立刻離開了萬柯良的家,并且,將這件事通知了劉長根。
雙手捧著牧娟的骨灰盒,劉長根是眼淚鼻涕一大把,說了不少的感謝之類的話,并且,許諾重金酬謝。“張老師父,她現(xiàn)在在哪?”
“如果你想見她,這張鎮(zhèn)魂符暫時先別撕掉。將骨灰盒放在陰暗之處,早晚香燭不可少。到時候,你只需要叫她的名字,她自然會現(xiàn)身。”養(yǎng)父頓了頓,又說道:“有一句話,我知道你不愿意聽,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理智的對待這件事。人鬼殊途,何去何從,自有天定,切莫強為。”
劉長根并沒有說話,拿著牧娟的骨灰盒直接就離開了。
“爸,我們是不是攤上麻煩了?”我看著養(yǎng)父眉頭緊煞,連忙問道。
養(yǎng)父點了點頭。“看樣子,接下來這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安生。哎,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啊。”
這件事表面上應(yīng)該算是圓滿的結(jié)束,可是,我們都能夠猜測得到這根本就不可能。
萬柯良癡情于牧娟,不惜與如同手足的兄弟反目,還在暗里地搞出動作加害于他,可想而知,萬柯良由愛生恨心胸已經(jīng)變得十分狹窄。當萬柯良得知這件事,我相信,他肯定不可能就此善罷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