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養父名字叫張道義,他在很小的時候拜了一名道士師父,我被養父發現的時候還是個剛滿月的嬰兒,他也是無意之間在草叢中發現哇哇啼哭的我,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張關于我出生年月以及說明了先天性失明的信條,是的,我是天生的瞎子。尾款希望能夠遇到一位好心人收留。
養父一生孤寡,見我可憐,不忍心就將我帶了回去撫養。至于我為什么我的眼睛會看見,這都是在我三歲之后養父親口告訴我的。
我的眼睛準確的來說是借來的。當然,并不是從生人身上借,而是養父從一名孤魂野鬼身上借來的,條件就是要在家里供奉它的長生牌位,早晚三柱香……
從小到大,養父都對我很好。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我,不知道他從哪里鼓搗出一些錢來,在蓉城盤下了一個小賣部,從此之后,我們再也沒有回過鄉下。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來他把一塊貼身的玉佩給賣了。
我并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但是,我知道養父以前很心疼那塊玉佩。照他的原話,那已經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了,而是一塊靈玉。
因為學校離小賣部有一段距離,所以,正常情況我都只能每一個星期回一次家。但是,這一次,還沒有到放暑假的時期,我便提著所有的行李回家。
養父收養我的時候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時光荏苒,六十歲的光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滄桑和半白的頭發,不過,他整個人看起來仍然精神矍鑠。
“爸,我回來了。”
養父正在看一份都市報紙,看見我回家顯得非常高興,旋即,便是疑惑。“你咋個回來了,明明今天才星期四,咦,你還把李西全部都拿回來了啊?”
我把行李放在一旁,沖著養父笑說道:“爸,我說了你會不會生氣啊?”
六月的天氣顯得燥熱,看著我滿頭大汗,他從冰柜里拿出一支雪糕遞給了我。“你說嘛,我不生氣。”
“我被學校開除了。”
“啊?為啥子?”
我當然不可能瞞著養父,就把學校里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的告訴了他。當他聽完,整個人臉色都沉了下去,又端詳看了我好幾次這才放心。“死的時候竟然穿紅衣,不知道這得有多大的怨屈。還好你這小子命大,要不然,出了事,你讓爸一個人怎么過。乾兒,我看這樣,要不你先在家閑兩天,我去別的學校幫你問問,能行的話就繼續念下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爸,算了。大專生也沒有啥了不起。再說了,你都這么大年紀還讓你操心勞累,我心里過意不去。現在正好,我回來幫你,以后,你就在家享福吧。”
養父知道我的性格,既然我自己已經決定好了的事,他從來都不會反對。“不念就不念。乾兒,你先看著店,我去菜市場買點菜,晚上咱父子倆好好喝一杯。”
“好的。”
我和養父喝得很晚,快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才結束,沖了個涼,就回到閣樓上睡覺。
或許是因為之前我與方琴走得很近的原因,這一覺我夢見了方琴。在夢境里,我看見方琴站在她之前出事的502宿舍陽臺前苦苦的哀求我,希望我能夠幫她脫離苦海,而在她的身后,好像有一雙無形的雙手,我正在猶豫是否要幫她的時候,那一雙手,直接將她從樓上推了下來……
我被栩栩如生的夢境嚇醒,看了看手表,時間才凌晨四點左右。
“方琴,不是我不想幫你,我也無能為力,你還是安心投胎轉世吧。”
好像這一句話很管用,我又躺下繼續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
接下來四天,我都呆在小賣部,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和養父下下象棋,再就是打電話給學校宿舍內的死黨好友聊天打屁,日子過得有些平淡清閑。直到四天之后,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來是我死黨之一付凱,他語氣顯得有些慌張。“乾哥,你知不知道?”
我被他這一問,顯得很茫然。“我知道什么啊?”
付凱說:“出事了,學校里又出事了。”
我一聽,背心有些發涼,急問道:“出什么事了,你快說。”
“是羅麗,就是電一班的那個羅麗,她在昨天晚上從女生樓502宿舍跳樓自殺了。”
“怎么可能?”
聽付凱的語氣似乎不像是胡編亂造,更何況,誰又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我又追問說道:“她為什么會跳樓自殺?為什么又會選擇502宿舍跳樓自殺?”
付凱說道:“鬼知道。對對對,就是鬼,你忘了方琴也是從那里跳的樓。這段時間,女生樓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每晚都會聽見陰測測的鬼聲,我猜,肯定是方琴搞的鬼。”
只有我和曾與方琴住在502宿舍的四個女生知道,方琴真正的死亡原因是玩碟仙請來了惡鬼,被惡鬼附身控制跳樓死亡。所以,我立刻否斷了付凱的說法,又問道:“學校怎么處理的?”
付凱說:“校方全面封鎖了消息,不過,我還是聽說是照著處理方琴死亡的方式來處理的。現在女生樓那邊間隔七天,連續死了兩個人,引起女生的恐慌,校方無奈只好將整個住在五樓的女生全部換到了其它樓層宿舍了。”
掛斷了電話,我顯得有些無神的坐在椅子上。學校是四年前建的,出資建校的人就是校董,這個家伙原本是一個地產老板,富得流油,好像是因為從小沒念過書的緣故,又想過過當校長的癮,然后,買下一塊地皮自己建了一所私立大專學校。所以,連續兩次能夠跳樓自亡事件,他才有那個財力將這件事壓制下來。但是,他肯定不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既不治標也不治根。畢竟,作祟的是一只真正的惡鬼。
想到這里,我心里的火又冒了起來,要不是半途被他們發現,恐怕那只鬼已經被我給除去了,這樣羅麗也不會死。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但是,沒有想到一個禮拜之后,我再次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來的人正是當初和方琴一起玩碟仙游戲的陸瑤。“乾哥,乾哥,救命啊。”
我聽見在她旁邊好像還有人,問了她才知道是王燕燕。“陸瑤,你先冷靜,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陸瑤顯得有些害怕,半天都沒有說出話,王燕燕搶過電話給我說道:“張小艷出事了,前天晚上她也從女生樓502宿舍跳樓自殺了。先是方琴出事,接下來就是羅麗,現在又是張小艷,我們都是一起玩的那個游戲,現在她們都被它害死了,下一個輪到的不是我就是陸瑤。乾哥,我們好害怕,我們知道你有辦法對付它,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我心里一陣發涼。“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死亡的方式都一樣。這樣詭異的事,校方不可能還覺察不出來?”
王燕燕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校董帶來二十多個黑社會的人,恐嚇我們誰如果放出消息,后果自負。不過,除了這個,校董還帶來一個和尚,但是,聽說今天早上是被人抬著從女生宿舍離開的,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我現在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學校的大門都進不去,這遠水又如何能夠解近渴。“你們聽我說,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我有一個建議,你們趁現在先去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校董。他那么有錢,肯定請得來有能力的驅鬼道士。”
“告訴他,這樣真的可以嗎?”
“現在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如果實在不行,你立刻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