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皓的名字在全帝都,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只要微微有點名望的人就會知道他,甚至?xí)姷剿?
白衣男子望著面前的這個人,魂在剛才都快嚇沒了,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目瞪口呆望著凌子皓脫下了衣衫,搭在白芷的身上,蓋住了雪白的肌膚。
還沒有等白衣男子反應(yīng)過來,凌子皓圈住白芷的身子往前面走去,直接越過了白衣公子。
他微微皺起眉頭,帶著生人勿近的表情,犀利的眸子帶著一抹殺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氣,心里堵著一塊石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他手中摸上腰上的利劍,如果可以,他現(xiàn)在就會殺掉面前令人惡心男人,他沒有資格動白芷!
想來那個白衣小子被氣的不輕,膽子也大了不少,一下子攔在了凌子皓和白芷的面前。
臉上堆起不自然的笑容,脊背上的衣衫被汗水打濕,他出聲說道:“睿王爺,真是巧啊,大晚上的,您不在府里睡覺,來這個小巷子做什么啊。”
一邊說著,伸出手拉著白芷的胳膊,想要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這個女人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這個睿王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滾!”
凌子皓的聲音帶著警告,充滿著無比的威嚴(yán)與霸氣。毋容置疑的語氣讓面前的白衣公子渾身一顫,險些跪了下去。
空氣中的硝煙味道濃烈了幾分,白衣望著面前的凌子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個睿王爺可不是春風(fēng)樓里的凌絕塵那么好打發(fā)的。一不小心還會將自己的命賠了進去。
旁邊的那群小跟班看著自己主子還沒有回來,就找到這里,這一看,正好看到面前對峙的三人。
“喂,哪個不要臉的,敢擋住我家公子的好事,找死是不是。”
尖銳的聲音一下子打破現(xiàn)場的寂靜,那幾個小嘍嘍自然不認(rèn)識這個就是威風(fēng)凜凜的睿王爺,出言不遜,讓白衣的腿一軟,當(dāng)場就倒了下去。
那些手下趕緊上前扶著自家主子的身子,卻被白衣公子一腳給踹開了。
“沒用的東西,誰讓你在這胡說八道的。”話說完,一巴掌就抽了過去,喝道:“這里風(fēng)大,白芷姑娘的身子這么弱,還不快點將白芷姑娘給接到轎子里,就不用麻煩睿王爺了。”
那群下屬一聽到睿王爺這三個字,都愣在原地。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白衣公子。
“都愣著做什么,啊!”
顯然是已經(jīng)氣憤到了極點,聲調(diào)不由的拔高了幾分。
那些屬下退到白衣的旁邊,一看到這個架勢也明白了幾分,湊到他的耳邊勸道:“公子啊,那可是睿王爺啊,小的們有幾條命也不敢......”
話還未說完,就被白衣揪住了耳朵,“快,去,將白芷姑娘請過來!”
下屬瞧了旁邊凌子皓一眼,趕緊收回了眼神,被自己主人逼著,硬著頭皮去拉白芷,手還沒有觸碰到白芷的衣角,就聽到一聲尖銳的殺豬聲。
“啊——”
沒有人看到凌子皓是怎么出的手,那個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捂著手臂在大叫。
“本王的話,不想重復(fù)第二遍!”
但是在一旁的白衣卻聽的心中一震,腦海之中飛快的盤旋著,而口中卻是急切的問道:“將白芷姑娘留下,在下自然也不會擋住王爺?shù)娜ヂ贰!?
白衣想是瘋了,他居然對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凌子皓這般說話。
下一刻,凌子皓閃到白衣的面前,手當(dāng)即抓住他的脖子,一個大力將男人從地上給提了起來,緊緊皺起的眉頭,眸中的殺意釋放了出來,渾身上下縈繞著怒意。
“啊,公子,公子。”那些屬下跪在地上,給凌子皓磕頭道歉,“王爺饒命啊,要是知道白芷姑娘和王爺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我家公子不會對待白芷姑娘的啊。”
看著凌子皓衣服無動于衷的樣子,隨從只好對著白芷狂磕頭,“白芷姑娘,您菩薩心腸,勸勸王爺,繞過我家公子吧。”
帝都首富既然能夠擔(dān)當(dāng)這個位置,就有他過人之處,每月上交給官家的可不少,平時和睿王的關(guān)系一般,官場,難免會有一些應(yīng)付啥的。
白衣一張臉扭曲的皺成一起,憋得通紅,嘴巴張的大大的,舌頭都吐了出來。
白芷拉著凌子皓的衣角,勸道:“王爺也不想在這兒鬧出人命吧!”
凌子皓松開了手,雙眸在漆黑泛出詭異的玉傾光澤,微微收斂了一些殺氣,抹嘴緊盯著地上喘著粗氣的男人,喝道:“滾!”
白衣哪里敢有任何的遲疑,被身后的隨從架著身子快速的跑了,一溜煙,就看不到了蹤跡。
沒有了白衣的攪和,這個小巷子里恢復(fù)到了剛才的平靜,夜光零零落落的灑在地面上,
‘噗嗤’
一聲悅耳的笑聲打破夜里的寂靜,凌子皓聽到聲音,面上剛剛收斂的怒色蹭的一下上來了。朝著旁邊的女子冷冷說道:“笑什么?”
白芷呼出一口氣,裹好身上的衣服,望著面前的男子說道:“王爺當(dāng)真不知道白芷在笑什么?”
看著凌子皓臉上的閃過一抹不自在,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王爺今早上還說不來春風(fēng)樓,怎么,難不成王爺是閑著府里太悶,出來散步,所以這會子王爺?shù)纳碛俺霈F(xiàn)在這里,來了個偶遇,這著實讓白芷想歪了呢!”
凌子皓拂袖在前面走著,白芷自然也跟著他走。
微風(fēng)一陣一陣的吹著,并不是很冷。
凌子皓突然回過頭來,眼中嚴(yán)肅讓白芷一怔。
“你怎么不推開他?”
“什么?”
白芷回了一句,一雙眼睛霎時朝著男人看來。腦海里一直在停留著剛才凌子皓的怒氣中,讓她的腦子慢了半拍。
“剛才,那,王八蛋非禮你的時候。”凌子皓一撇頭,咬著牙齒說道。
要不是白芷在身邊提醒,今晚的巷子里便多了一個尸體。他不怕事情鬧大,凌子皓。叱咤沙場多年,會怕那些無名鼠輩!
“白芷雖會一些功夫,無奈身子弱,手腕被遏制住,半死力氣使不得,怎抵得過男子的大力?不過……”
凌子皓狐疑的望著她,等待她的下語。
“不過,白芷感覺到王爺就在旁邊,也就不怕不擔(dān)心了。”
白芷抬頭,朝著前方看著,正好露出她脖子上刺眼的淤青和紅色。
凌子皓轉(zhuǎn)身抓住白芷的身子,忽視她眼中的不淡定,伸出袖子,落在那抹紅色上,力氣用的很大,很快那里就一片殷紅。
他知道自己的動作唐突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和心。就像是五年前,他對玉傾那樣。
“疼嗎?”
許久,凌子皓收回了手,望著白芷脖子上的一片紅色,甚至是脫了一層皮。
“你很在意我?”
白芷抬起一雙澄亮的眼睛,眼睛里沒有怒意,反而多了一份欣喜。緩緩勾起唇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問出心中所想。
凌子皓付手朝著前方望去,眼中渾濁一片。讓人捉摸不透。
“本王只是見不得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弱女子罷了。”
“就只是這些?”
“嗯!”
白芷聽完后,唇角上的弧度越來越深,深邃的雙眼早已經(jīng)洞穿一切。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淡定,他知道自己在撒謊,也在極力的掩飾住眼中的慌亂,可越是這般,那抹慌亂全都入了白芷的眼中。
白芷摸著脖子,上面因凌子皓擦拭,已經(jīng)輕微的紅腫了,現(xiàn)在摸上去還有些疼痛。望著四周,淡淡說道,“王爺可知,今晚是白芷的梳弄儀式,剛才那位公子就是買走白芷的人。呵,王爺也知道,我們風(fēng)塵女子,沒有別的念想,就只求能有一個安靜的落腳之地,王爺您剛才也說了,并不在意白芷,于情于理,您都不該去打那位公子,他現(xiàn)在是白芷唯一的希望!所以王爺......”
凌子皓一直往前走著,聽完白芷的話,腳下一頓,站穩(wěn)住腿腳,猛的回過身子,將身后的女子擁入懷里。
頭一低,正好對上了白芷的唇角,將白芷接下里的話吞進了腹中,他緊緊的摟住白芷的身子,像是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當(dāng)唇瓣觸碰的那一剎那,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防備,所有的自尊,都蕩然無存。
白芷的手下意識的攀住凌子皓的脖子,迎合男人的動作。
寂靜下來的小巷子,這會又升起層層的溫度。
像,她的身子,和玉傾的太像了,世上難道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男人將白芷的身體輕輕推到了一旁的墻壁上面,感受懷里女人的戰(zhàn)栗,他將唇角分開一分,在白芷的臉上噴灑出的氣息,兩個人都各自喘著粗氣,他略過臉頰湊到白芷的耳邊,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白芷扭過頭來,揚起唇角,雙手捧住男人的臉,眼中的笑意凜然,她說:“你說我是誰啊,王爺?”
男人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抬起身子,和白芷的分開,閃過空隙,手攀上白芷略顯蒼白的臉,眼中的篤定,讓白芷渾身一顫。
“你是玉傾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