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臉色有些鐵青,太后這一來,那么必定護(hù)阻止自己!
那些大臣也像是炸了鍋,今日看來,這親注定是難成了。
玉傾看著這種情況,想要把手立刻抽出來,卻被碧落拉的死死的,不放松一分。
“母后既然來了,那就請上座吧,兒臣和玉傾還沒有給您敬茶。
碧落說著,就要扶著老太后的胳膊,卻被老太后給躲了過去。
太后側(cè)著身子,不看眼前的玉傾的一眼,對著碧落就是當(dāng)堂喝道:“你眼里還有哀家這個娘親嗎?”
碧落笑著回道:“母后這句話是從何說起啊,兒臣自然心里是有母后的!”
說完之后,太后深深吸一口氣,用手指著玉傾說道:“你心里如果還有哀家,就將這個妖女逐出南疆,永遠(yuǎn)消失在哀家和你的面前!”
在場的人聽到太后這樣說道,都忍不住為王上捏了一把汗,要母親還有美人,這可是難為了碧落。
“太后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說話的人是在碧落身后的玉傾,她走了出來,對著太后輕輕福了福身,勾起唇角,笑道:“太后,哦不,應(yīng)該是母后了。”
“哀家才沒有你這么兒媳,玉傾姑娘可不要折煞哀家了!”太后側(cè)身躲過了玉傾的行禮,臉上的不悅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楚。
玉傾倒是沒有在乎這么多,直起身子,緩緩而道:“臣妾和王上是真心相愛的,為了王上,臣妾可以撇開所有的一切,只是愿意待在他的身邊,今日,母后想要拆散我們,那,恐怕是不能如您所愿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屋里,玉傾的臉微微一側(cè),蒼白的臉上赫然顯示出了去個指印,很是顯目。
太后收起自己的手,繼續(xù)喝道:“你沒有資格和哀家這樣說話,緋玉傾,你自己什么身份的不清楚嗎,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非要哀家今日一一逐破嗎?”
也許太后真的著急了,就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她強忍住說出來的那句話。
這個女人,果真是會手段,不光會勾引男人,就連一些過去的丑聞也會這般被遮擋處,看樣子,自己那個傻兒子已經(jīng)知道他的一切,還要娶她,要是真的成為南疆的王后,要讓南疆的顏面往那里放啊,他們母子這么多年的辛辛苦苦的努力,豈不是都要白費了嗎?
碧落扶住玉傾的身子,剛想要對他后說話,卻被玉傾一把拉住,她揚起一張小臉,上面的紅印還沒有完全的消下去。
“敢問太后,玉傾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讓您這般恨著玉傾,今日,是王上和玉傾大喜的日子,諸位大臣也都在現(xiàn)場,那么就請?zhí)螽?dāng)著大臣的面說一說,玉傾到底哪一點像妖女,到底哪一點見不得人?”
語言犀利無比,每一句話都在向太后宣戰(zhàn),也都在逼著她老人家說出自己的不是。
太后被玉傾眼中的淡定得震懾住了,可是她老人家什么都見識過,還會怕一個黃毛丫頭?
推開賢妃和婉妃的雙手,張口喝道:“好,好,哀家今天就撕破你的臉皮,讓大家看看,你緋玉傾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雙眼都在注視著眼前的人,是啊,他們也想要見識一下,這個緋玉傾敬酒時何方神圣,居然迷著王上七葷八素的,讓王上和太后一夜之間,反目成仇!
外面的寒風(fēng)簌簌,多久了,這個冬天還沒有過去,注定是不平凡的。
里面,火焰上升,本來大喜的日子,因為太后的到來而打斷了這一切。
“你是中原睿......”
“夠了!”
碧落冷清著臉,當(dāng)場就冷喝,這一聲音,讓在場的大臣都渾身一顫,太后的身子在一剎那間就要王后仰去。
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玉傾這個女人果真是妖女,以前王上是那么孝順的一個人,今天因為她卻吼了自己。
“來人,帶王后回屋。”
隨后,碧落對著身后的太監(jiān)說道,眼前的兩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一陣腥風(fēng)血雨,他雖然身為南疆的王上,可是自己的母后對自己深愛的女人這么大的敵意,這是讓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
玉傾被人扶進(jìn)了屋里,那些大臣自動讓開一條道路,看這個架勢,自然不能夠得罪這個女人了,太后都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了,如果他們在反對,那么豈不是要和之前的那些大臣一樣,要死在王上的劍下了。
玉傾的身后跟隨者兩個小太監(jiān)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這幾個人對玉傾來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她余光撇到身后,一轉(zhuǎn)彎的時候,那邊正好快要接近自己的新房,這個時候是最好下手的機會!
等所有人都跟著玉傾進(jìn)屋之后,玉傾手中的小石子瞧準(zhǔn)那個大門,就伸手朝著前方彈去,‘咣當(dāng)’一下門就就關(guān)的死死的。
還沒有等那些下人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玉傾旋轉(zhuǎn)著身子走到他們中間,伸手拍在他們的后腦上面,人就倒了下去。
片刻之間,那幾個人就已經(jīng)一一倒在地上。
玉傾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直徑來到床邊,從床底下面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還有一個面紗,就這么麻利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那件衣服。
她的體型和錦瑟的差不多,這穿上和錦瑟一模一樣的衣服,穿上之后,還真的叫人難以分辨的出。
明面的人都知道宮里的人新來的人叫錦瑟,卻不知道那個殺人如麻的女人長得什么樣子,如今玉傾代替錦瑟的身份,倒是很好的辦法。
她迅速的來到錦瑟的屋內(nèi),看著里屋躺在床上的女人,沉聲說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錦瑟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眸,說道:“我已經(jīng)將宮門的人換成了自己人,如今現(xiàn)在凌子皓回到了房間,他身邊的人都是一些小嘍嘍,很快就可以解決掉的。”頓了頓,微微抬起頭,眼睛面無表情的望著玉傾說道:“想必外面你也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來個里應(yīng)外合,玉傾姑娘,你還真的敢冒險啊!”
玉傾面上同樣是冷冷的,眼睛里的精光大放,“碧落現(xiàn)在被太后纏住,一時之間也走不開,至于宮門口的侍衛(wèi),還真是多謝你了。”
錦瑟勾唇一笑,凄涼的笑出聲來,望著玉傾的那一雙眼睛,也是帶著幾分悲愴,“你以為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個室內(nèi)很是冷,看樣子,碧落是打算丟棄這枚曾經(jīng)最好的棋子了,只是玉傾心里并不是很放心,碧落是什么樣的人,她現(xiàn)在雖然看不清楚一二,可是他的本質(zhì)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個錦瑟,不得不防!
床上的錦瑟挪了挪位置,然后對著玉傾說道:“我的令牌在腰間,你伸手就可以拿到了,現(xiàn)在王上還沒有將我的消息放出去,你可以拿著它隨意的離開!”
可是正當(dāng)玉傾伸手去拿的時候,錦瑟的眼睛里狠礪一閃而逝,“你就不怕我會給你下毒?”
玉傾微微一笑,伸出手在她的腰間拿出那塊令牌放在懷里,眼中十分的堅定,冷冷說道:“你不會的。你別忘了,胭脂還在我的手上!”
錦瑟湊近玉傾幾分,抬起被廢掉的手就往玉傾的身上貼去,“她現(xiàn)在怎么樣,你把她放在哪里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給你辦到了,該把胭脂的下落告訴我了吧!”
一說到胭脂,玉傾笑了笑,相比那個女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做了惡事,被食惡果是怎樣感覺了吧!
“不急,你妹妹現(xiàn)在很好,等我和凌子皓出了宮門,第二日你就會見到胭脂,我保證。”玉傾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狠礪,那種怨毒的模樣,讓錦瑟一陣膽寒。
胭脂和她有著深仇大恨,玉傾就算是在善良,也不可能將這個仇人這么輕松的放過。
錦瑟的手在被子里緊緊的握起,眼中的惡毒轉(zhuǎn)化為淡然,對著玉傾笑,“你如果會放過胭脂,就不會在婉妃的臉上劃上那么深的口子,讓婉妃娘娘生死不如。”
玉傾拿出手中的短刀,將帷帳一條條的撕開,“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我說過了,胭脂會回到你的身邊。”
為了保險起見,玉傾只好將錦瑟綁起來,用剩下的布條塞進(jìn)她的嘴里。
錦瑟慌亂的扭動身子,揚言道:“你做什么?”
“得罪了!”
玉傾手腳很麻利,可是她沒有注意到錦瑟眼底里濃濃的笑意。
悄悄的關(guān)上房門,離開錦瑟的院子,就飛快的來到凌子皓的房間,外面真的就只有幾個小嘍嘍,三兩下就可以解決掉。
只是凌子皓正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簾,就連玉傾什么時候進(jìn)來都不知道。
玉傾在那酒水里下了點蒙汗藥,就算凌子皓和碧落有著很大警惕,也不會拒絕那碗酒。
將他的身子扶起來,院子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輛馬車,凌子皓暫時還醒不過來。廢了不少力氣將男人扶上了馬車。
當(dāng)這些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時候,玉傾將面紗拿出來,蒙在臉上,這個時候,她就是南疆那個殺人如花的女殺手——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