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四面已經涌來了好多的人,身著清一色的黑衣,來勢洶洶的樣子,玉傾低頭看著胭脂,皺起好看的眉頭,沉聲喝到:“你究竟做了什么?”
胭脂勾起唇角,充滿怨恨的雙眼望著玉傾說道,“你,死,定,了!”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已經來到了玉傾眼前,前面是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長著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在玉傾的面前吼道:“哪來的矛頭小賊,快把我家的東西還回來。”
說話的期間,玉傾和胭脂就已經被人牢牢的圍在了中央,來勢洶洶的樣子,到沒有把玉傾嚇到。
她鎮定的看著地上躺著的胭脂,掂了掂手中的東西,“這就是你的目的?”
胭脂失聲笑了出來,她沒有說話,而是觀察著四周,她不會死在這里,不會!
那個灰色的大叔可是個急性子,看著玉傾不理會自己,又瞧準了玉傾手上的東西,怒眉橫道:“你這個小女子,好好地姑娘家不做,非要做什么賊子,今天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音剛落,那個灰色的大哥就一錘子打了下來,沖著玉傾砸下。
玉傾空著間隙,就一個翻滾到了旁邊,那錘子已經收不回,胭脂本就是受了傷,剛才被玉傾給瞪了一腳,現在躺在地上根本就動彈不得,眼看著那大錘落下,嚇得用手捂住了眼睛,失聲喊道:“姐姐,救我!”
心中預想的疼痛沒有傳來,耳邊卻是聽到一陣殺豬般的聲音,胭脂這才慢慢睜開一雙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手臂就被人帶起,身子也隨之站了起來,微微用力,和一個渾身黑衣的女人一同用輕功飛了出去。
而那個穿著灰衣服的大哥,則躺在了地上,大錘在地上深深的砸出一個大窟窿。
玉傾這邊和那些人已經打在了一起,不知道胭脂給她的是什么東西,讓他們這樣不惜代價,派出這么多人來追殺。
她看著錦瑟親自帶走了胭脂,心中也是對胭脂的身份猜出了不少,只是玉傾需要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東西,這個是自己現在唯一的籌碼,如果這個丟了,那么玉傾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可是如果對方才用了車輪戰術,玉傾這樣下去,不會被累死,也會被誤殺在里面。
想到這一層,玉傾就厲聲喊道:“閣下的東西,玉傾自當雙手奉上,只是咱們有話還需得好好說。”
“說個屁,你把手上的東西親手還回來,老子興許就饒了你一條命。”那個灰衣大叔嚷嚷道,還很不自覺的吐了一口吐沫。
聽到這里,玉傾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胭脂,居然置身一人就闖入別人的院落,將人家的寶貝給偷了出來。
不過,玉傾掂了掂手中的東西,可是把對面的那些人給嚇壞了。“喂,小丫頭片子,你可不能亂來,你說你偷別的東西,勞資興許就不會這么大費周章的前來抓你,偏偏你偷的還是我們莊主的心頭寶貝,他娘的猴屁股,你可給老子抓緊了,要是摔壞了一點,老子氣急眼了,就將你給殺了。”
玉傾旋即笑了出來,看樣子,自己還是沒有事情的,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對那個大叔喊道:“喂,誰偷得,你們不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嗎,剛才那個女人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你們不去追,反而都圍著我轉。”
“少他娘的廢話,快給老子交出來,不然你的小命難保!”說著就掄起他的大錘子,一臉兇神惡煞的看著玉傾吼道。
玉傾也不想就這樣和那個人僵持著,只是還沒有張嘴說話,那個大叔就一錘子輪了過來。
害得了玉傾不得不躲開。
雙方很快就又扭打在了一起,只好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一旁的草叢里竄出來一匹黑馬,上面的男子的頭發已經被風吹得亂了型,衣服上也盡是那些枯草。
本來是想著炒著小路,這樣近一些,誰想到,那些小路已經如數的被枯草擋的嚴嚴實實的,凌絕塵怕是要掉頭回去,怕是時間來不及了,就只好硬著頭皮穿過。
“蘇磊大哥,錘下留人啊!”
凌絕塵伸著手大聲的喊道。
只是他現在哪里還有往日的色彩,今天好容易穿的一身白色的衣服,卻被背弄得臟臟的,身上不止有枯草,就連頭上也有。這哪里還是一個公子哥的樣子。
那個大叔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吼道:“又哪里冒出來的無知小兒,給我圍上去,不準跑了。”
本來胭脂跑了,這個大叔心里就十分的生氣,況且這個時候亂的很,他也是沒有聽到凌絕塵喊得什么。
凌絕塵一邊用手擋著旁邊那群人的阻礙,一邊慢慢的挪到玉傾的旁邊,大聲喊道,“你這個死女人,來之前怎么沒和我說一聲!”
玉傾漸漸的沒有了力氣,但是依舊回答道:“我去找你了啊,你他媽的沒在屋里。”
這會,玉傾是停不下來了,在聽到凌絕塵的聲音之后,破口說了一句臟話!
那個大叔像是急了眼,一直在針對這玉傾,毫不費勁的拿起自己的大錘就砸向玉傾,這次卻被凌絕塵用手臂抬起,瞪著一雙丹鳳眼,扯著嗓子吼道:“蘇磊大哥,是我啊!”
見對方抱住自己的大錘,不禁急紅了眼,就這么用力將對方壓了下去,凌絕塵功夫自然不是很差,但是在這個光用蠻力的蘇磊面前,還是難免吃力。
凌絕塵抵不住這大力,一只腿就這么跪了下去,張嘴罵道:“大老憨,我是小塵啊!”
玉傾看著這個架勢,還從來沒有人可以逼得凌絕塵這般的樣子,這么不顧的任何形象,守著這么多人就扯著嗓子喊道。
她都愣在一旁,還真的別說那個蘇磊聽到大老憨的時候,瞬間拿起自己的錘子,一把提起凌絕塵的領子,湊到自己的眼前,左右望了望,隨即將他放在地上,雙手抱住凌絕塵的肩膀,就這么按著他,笑道:“小塵啊,真的是你啊!哈哈。”
這個時候誰能知道凌絕塵的痛苦,他的骨頭都快被這個大老粗給弄的散架了,這個時候才認識自己。
凌絕塵苦著一張臉,糾結的五官攪在一起,“這回能把我給放開了嗎?”
蘇磊一下子將凌絕塵放在地上,上上下下的看著眼前的人,打趣的說道:“你來了怎么不光明正大的從大路上來,非要擠那條窄路,你看都不像你自己了。”
說完就想要把手放在凌絕塵的肩膀上,卻被凌絕塵躲了過去,來到玉傾的旁邊,躲在她的身后。
“哈哈,你小子啊,這個女的,肯定是你媳婦吧,剛才光顧得打架,沒有看清樣貌,現在一看,還真的挺俊的啊,你小子,福氣倒是不小!”蘇磊狂野的聲音響起。
剛才的陰霾早就過去了,既然莊主手中的東西沒有丟失,那么事情也就不會這么追究了。
玉傾站出來,揚聲糾正道:“他不是我相公。”
“喲呵,小媳婦的脾氣倒是挺大的啊!”蘇磊瞇著眼睛看著玉傾,卻是在盯著她手上的東西。
隨即就對著凌絕塵說道:“既然來都來了,快去上山吧,正好莊主現在也沒有什么事情。”
凌絕塵這才站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正有此意。”
在莊主面前,凌絕塵就不用那么拘束,也不回那么躲著蘇磊,這個家伙,一逮到機會就捉弄自己,要不是這次正好在南疆,凌絕塵是說什么都不會來的。
玉傾自然也跟了去,半路上才知道,這就是凌絕塵所謂的朋友,那么這么說,雪鳶也在這里面?
只是這個地段是下山容易,上山難,左右兩邊的雜亂的石子,倒是過了一段路,就很好走了,不得不說,這個莊主還是挺會挑地方的,即使有人來挑事,也不會這么大膽的來。
還真是隱秘。
走進了莊內,里面的人還真是多,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都有,重要的是,這個地方一片安靜祥和,和外面不一樣!
到了大廳,蘇磊讓凌絕塵和玉傾在外面坐著,按著規矩,他得去屋里通報一下莊主。
玉傾就東看看西瞧瞧的,看到了墻上的一幅字畫,不禁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怎么樣,這里挺不錯的吧,哼,要不是那個大老憨,我還不得天天往這里跑啊。”凌絕塵看著墻上的一副字畫,這是沒有署名的字畫,但是很是精致,栩栩如生,讓人身臨其境,可是仔細看下來,卻是莫名的心痛,那張揚的紅色,就像是凌絕塵第一次見到莊主一樣,他的身上就是這種顏色。
再次轉臉看到玉傾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女人的眼中早已經是充滿了淚水,只是一直掛在眼里,不讓它流下來。
“玉傾?”凌絕塵小聲的喊了她一聲。
一陣陣腳步聲從東邊傳了過來,玉傾就知道這山莊的主人就要到了,就抬手將眼中的淚水抹去。
“呵呵,這幅畫有兩重含義,悲觀的人看到后會傷心,可是樂觀的人看到之后會感覺到很圓滿,看來小姑娘也是悲觀的人啊!”
這個人的聲音很是渾厚,讓人聽了之后渾身很舒服,在抬眼望去,一股莫名的感覺從心底里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