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下去之后,玉傾就盯著眼前的碗,眉眼含笑,嘴角上揚(yáng)。
慕嫣不是要玩嗎,那她就陪她玩到底!
只是這會綠竹開始犯困,眼皮子直打架,都睜不開眼睛了,坐在玉傾的旁邊,頭微微的垂著,一下一下的點(diǎn)著,就這樣快要趴到桌子上面。
“綠竹,綠竹?”玉傾推了推綠竹的的肩膀,小聲的喊道。
而綠竹騰的一下就直起腰板,看著四周,以為是慕嫣來了,可是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昨晚上自己睡的很早,怎么今天一大早的就犯困啊!
隨后綠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氣無力的用一只手支著腦袋,閉上雙眸,嘟囔了一句,“怎么前院的那位還不來!”
“這春梅剛走,想著得等一會子才來呢,反正時(shí)間還早,綠竹你要不然去我的床上躺一會?”
然后玉傾對著那些下人使了眼色,然后那些人扶起綠竹的身子,就這么走向里屋。
只是春梅不一會就回來了,她移到玉傾的身邊,囁嚅道:“前院的主子說是身子不適,就不來蕓香院了,王妃,怎么辦?”
玉傾挑起眼簾,望著春梅,輕聲說了句:“春梅,你怕嗎?”
春梅當(dāng)即愣在原地,她昨天就知道玉傾想要做什么事,只是她這一生都是要伺候玉傾的人。不禁的勾唇笑道:“春梅不怕,春梅陪著王妃!”
玉傾知道綠竹想要留下來做什么,只是她早在昨日已經(jīng)通知好了孫楊,等到兩個(gè)時(shí)辰之后,便會來到蕓香院,接綠竹回家!
而她也就不比為綠竹擔(dān)心。
當(dāng)下站了身子,春梅在一旁扶著她,只是這個(gè)月還沒有過,女人小產(chǎn)和坐月子是差不多的,只是玉傾就這么朝著外面走去,春梅還有有些擔(dān)心她的身子。
不顧玉傾的反對,給她裹上兩層厚厚的毛絨外套。
“春梅,拿著桌子上的補(bǔ)湯,姐姐給我熬了那么多次,這次,也該是妹妹投桃報(bào)李了!”
春梅應(yīng)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湯碗就隨著玉傾浩浩蕩蕩的出發(fā),而她已經(jīng)早就打點(diǎn)好了,凌子皓去上了早朝,一時(shí)半會的回不來,只是剩下一個(gè)棘手的人,那就是胭脂!
玉傾知道胭脂會功夫,還不弱,只是那又何妨,玉傾自然也會些功夫,只是腦子卻被胭脂好用的多了。
這個(gè)時(shí)候,她應(yīng)該和凌絕塵在一起才對!
昨晚上,凌絕塵知道玉傾的時(shí)候來看過她,面上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是一心里卻是擔(dān)心著她。
也不由的罵起凌子皓那個(gè)王八蛋來!
只是玉傾卻將雪鳶交給他府上待兩天,她怕是慕嫣在對著雪鳶下手,而胭脂也就交給了凌絕塵!
“春梅,這件事情一旦成功,就會危及到蕓香院里每個(gè)人的性命,等到了前院,你帶著身后的兩個(gè)小丫鬟去相府,我把相府全權(quán)交給了老管家,養(yǎng)活你們幾個(gè)是沒有問題的。”
春梅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她倔強(qiáng)的說道:“這些我和姐妹們都說了,只是春梅要陪著王妃,綠竹姐姐嫁了人,王妃怕是連累到她,可是春梅只是單身一個(gè)人,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王妃去哪,春梅便跟著去哪!”
玉傾輕輕嘆了一口氣,罷了,現(xiàn)在說什么春梅也是聽不進(jìn)去,玉傾便沒有在說些什么,就這么一路沉默到了前院。
這是前院果真是比蕓香院熱鬧一些,玉傾只來過幾次,卻硬是記住了這里的擺設(shè),還有慕嫣的房間。
下人們停止手中的活,紛紛跪了下來,朝著玉傾磕頭,有不少的人打探著,著玉傾的身子還沒有大好,就這么來到前院,而且今日的打扮和以往有所不同。
難道說要來和他們的主子和好,這也太沒有可能了吧!
只是玉傾忽視小丫頭打探過來的眼神,就這么在他們的注視下提裙走進(jìn)了慕嫣的屋內(nèi)!
剛剛敲了兩下門,一聲熟悉的聲音在玉傾的耳畔響起,“進(jìn)來!”
只是那聲音似乎很是虛弱,到還是也很是隨意,說明慕嫣現(xiàn)在的心情似乎還不錯(cuò)。
“胭脂,怎么去了這么久,是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嗎?”
慕嫣從里屋撩起簾子,就這么走了出來,在看到眼前的人是妝容精致,衣著華麗的玉傾時(shí),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替代的是一絲狐疑的打探。
“喲,是妹妹啊,怎么今日跑到我的院子里來了?”慕嫣笑著就這么抬手請著玉傾做下。
誰知下一刻手卻被玉傾緊緊地握住,冰涼順著指節(jié)傳到慕嫣的全身,她不禁渾身打了個(gè)機(jī)靈,則雙手怎么這般的冷!
但是她想要抽出,畢竟一個(gè)有了身子的女人,不可沾染一些涼的東西,玉傾是練武之人,勁又有些大,慕嫣想要抽回卻被玉傾握的死死的。
只是任由她握著,然后兩人雙雙坐在了凳子上面。
“剛才還想著妹妹呢,真是不應(yīng)該拒絕妹妹的好意,只是如今我的身子妹妹也是應(yīng)該知道,有了身孕,前幾日大病了一場,加上天涼的很,王爺都不準(zhǔn)許我出門。所以……”
慕嫣一邊說著,臉上的幸福模樣油然而生。
只是只有她心里明白,凌子皓已經(jīng)有很多天沒來她這邊。可是那又怎樣,據(jù)她所知,凌子皓也并沒有在蕓香院里過夜,單憑這一點(diǎn),她慕嫣就沒有輸!
“所以妹妹就親自帶著烹飪的補(bǔ)湯來找姐姐了,要知道以前姐姐下廚為我煮了不少,這次也該換妹妹伺候姐姐了不是?”
然后玉傾對著身后的春梅擺了擺手,春梅和丫鬟們就把飯菜一一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只是,從早上到了蕓香院,再到前院,已經(jīng)涼透了,不過玉傾倒是很歡喜,給慕嫣夾了一堆菜。
全都是涼拌的,有些不是的涼拌的也都已經(jīng)涼透了。
看著慕嫣遲遲不動筷子,玉傾扒了一口飯,狐疑的問道:“怎么了,姐姐,吃啊!”
然后挑起眼簾對著后面的丫鬟說道:“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zhǔn)進(jìn)來!”
慕嫣心里咯噔一下,眼中呼哧閃過一絲不淡定,眼前這個(gè)女人要做什么。
隨后才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
然后玉傾放下手中得筷子,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卷起嘴角很是平靜的說道:“自從我進(jìn)了府內(nèi),姐姐就一直在針對我,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明面上的問題,只要不觸犯我的底線,我也自然不會生氣。”
“只是……”玉傾的鳳眸掃過慕嫣那張無害的小臉上,繼續(xù)說道:“傷害綠竹,我沒有忍,是在給你一個(gè)警告,可是你屢次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現(xiàn)如今,你還殺死我的孩子!慕嫣,同樣身為一個(gè)即將作為娘親的人,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不管怎么說,孩子都是無辜的,可是對于慕嫣來說,玉傾肚子里的就是個(gè)孽種,是不該來到這個(gè)世上的!
慕嫣扶著桌子站起身子,她笑的很牽強(qiáng),“玉傾,你以為你是誰啊,怎么配有王爺?shù)暮⒆印!比缓蟪駜A一步一步的走去,只是覆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像是在保護(hù)他一般。
“不要說你懷了孕,就算你以后在懷孕,我也是有的是辦法叫你生不出來,你別忘了,王爺始終是愛著我的,要不然又怎會做選擇的時(shí)候先救的我,你根本就不懂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是你,中間硬是擠進(jìn)來,可是那又怎樣,下場你也看到了,只是,我真的不確定你還能不能活下去,到下次懷孕!”
慕嫣沒有隱忍心中的想法,反而這么咬牙切齒的說出,毫不掩飾的恨著玉傾。
玉傾繞著半圈桌子,按著她的肩膀就這么讓她做了下去,紅唇湊到她的耳畔,笑道:“那也等你有能力殺我才好!”
簡單的幾個(gè)字,沒有任何的力度,卻牢牢的擠在慕嫣的身上,玉傾上下瞄著慕嫣一眼,最終落到慕嫣那只殘廢的手上,然后手輕輕的略過。
然后玉傾猛地抓住,朝著外面用力壓去。
一股疼痛蔓延到全身,慕嫣悶哼一聲,另一只手卻扶著桌子,骨節(jié)泛白的用起大力。
只是感覺身上卻用不到一絲的力氣,她想要站起,卻是硬生生的被壓制在那里。
她錯(cuò)愕的看著玉傾,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玉傾笑道,重新做了下來,“也沒有什么,不就是在飯菜里下了點(diǎn)軟骨散。”玉傾早就吃了解藥,自然會沒事!
“你想做什么?”慕嫣驚訝的抬起眼簾。
玉傾端起杯子里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后搖頭笑道:“當(dāng)然是來為我的孩子報(bào)仇啊!”
而慕嫣的臉上大駭,她從沒有想過玉傾會這么光明正大的下手,當(dāng)即身子沒有任何的力氣,想要喊出聲,卻無論如何都喊不出來,想要這么跑出去,卻用力過度摔在了地上,但是她還是不放棄,就這么想要爬出去。
她想要留住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經(jīng)為此失去了一個(gè),心如刀割。
囁嚅了一下嘴角,想要喊胭脂,聲音小的卻只能自己能聽得見。
玉傾揪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拖到了回來,用杯子里的茶水潑了她一臉。
“是不是感覺很是心疼啊,慕嫣,當(dāng)你傷害別人的孩子,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如此嗎,你的孩子就是孩子,別人的就不是嗎?”
“既然你這么不想要孩子,那么我就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