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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穿越小說 > 商女重生之權臣有毒 > 第717應該難堪的是他
  那個時候,虞羽就成了羲荷心底深處的白月光,她想保護這輪月光。
  她視他為自己心里唯一的月光,她卻不是虞羽唯一的月光。
  回邶國的途中,她就跟白禾成了親。
  她與虞羽甚至還沒有一個名份,為了他的大業,他先娶了旁的女人。
  她知道虞羽的夢想,愿望,就是回邶國。
  她成全了他,不代表她能繼續接納他。
  虞羽再不是她唯一的白月光了,所以,她選擇離開了他,又回了大耀。
  她做了姬閔的四妃之姬妃。
  再后來,姬淵就出生了。
  這個孩子的出生,給她的心靈帶來的莫大的安慰。
  在姬閔的皇宮里,她生活得并不如意,以至于她生出了要離宮的想法。
  姬淵甘愿舍棄皇子的身份,舍棄一切的榮華富貴,也要隨她離宮,只為跟她在一起。
  他曾與她出生入死。
  九死一生后,她這個母親,以另一種身份,生活在皇宮里,享受著榮華富貴。
  又生下了三個孩子。
  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那幾個孩子,卻獨獨遺忘了姬淵。
  與他面對面的時候,都不曾認出他來。
  她想起他孤傲的背影。
  他又孤獨,又倔強的轉身。
  淵兒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在沒有記憶的時候,她不太能體會姬淵與她相見的感受。
  如今記憶恢復過來,她就覺得自己心疼得要死。
  姬淵,她曾遺棄了他那么久。
  她從催眠中慢慢睜開眼來,一滴淚已從眼角滑落下來。
  虞羽正陪在她旁邊。
  知道她這邊又叫了太醫過來,她在接受催眠,他就趕緊過來了。
  不管她能不能想起來,萬一想起來呢?
  他就得為自己的過往再懺悔了。
  羲荷是個倔脾氣的,萬一不原諒他,他都不知要如何收場了。
  羲荷坐了起來,神情哀傷的看他一眼。
  虞羽就覺得她可能想起來了,忙拿了帕子為她試眼角的淚。
  她臉一偏,避開了。
  倒也不是氣他。
  分分合合,兜兜轉轉,命運還是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如今他們又育有三子,過去的事情她又豈會真的再去計較。
  他娶過旁的女子,她也嫁過旁的男子,扯平了。
  她是為姬淵的事情哀傷。
  她失去了他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母子重逢,她卻依舊不認識他。
  現在的姬淵,在大耀登基為帝,想一想,心里又稍微好受一些。
  他現在能在大耀平平安安的生活,也是她的安慰了。
  他對虞羽說:“我答應過七律,只要我的記憶恢復,就封他為一品御醫。”
  虞羽當然說好。
  至此,七律就成了邶國的一品御醫,行走在邶國的皇宮里。
  羲荷讓人都先退了下去。
  待人都退下,虞羽小心的問她:“你都想起來了?”
  羲荷頷首,道:“是啊,都想起來了,我想起來,在大耀我還有一個兒子,他的名字叫姬淵。”
  虞羽心里酸得不行。
  姬淵,一聽這姓就知道,是她與旁人所生的兒子。
  勉強忍了心里的酸意,他過來把人抱住說:“除了他以外,你還有三個孩子。”
  羲荷說:“每個孩子都是獨一的,是旁人不能取代的。”
  所以,這三個孩子也不能取代姬淵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把他丟了那么久,內心總是有著許多的虧欠,想彌補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彌補。
  虞羽心里有點不高興了,道:“那你現在想怎么辦?”
  她能怎么辦?
  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獨自一個跑去大耀找姬淵,和他母子相認嗎?
  虞羽當然是不會答應的,她也不會再這么做了。
  羲荷說:“等哪天得了空,你帶著我,我帶著孩子,再去一趟大耀吧,就當是旅游了。”
  不想去。
  那個地方,他再也不想去了。
  虞羽嘴上回她的是:“再說吧,。”
  羲荷冷呵一聲,男人……
  她如果告訴他,這姬淵是他的兒子呢?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
  姬淵是大耀的帝王,他是虞羽的孩子,這個秘密她只能爛死在肚子里,直到陪她一起埋葬。
  ~
  遙想當年,在她決定要跟虞羽回邶國的時候,他感動交加,當晚就拉著她拜了兩個人的天地,沒有洞房花燭,沒有大紅嫁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了他。
  在跟了虞羽之前,她并非沒有旁的選擇。
  她有太多的選擇。
  她完全可以留下來,選擇跟其中的一個皇子生活。
  因為愛他,義無反顧的去選擇了一個不知明天的未來。
  他為了得著白家的支持,也義無反顧的跟白禾成了親。
  她假裝大度的接受了這一切,虞羽卻不知,在跟他前去邶國的路上,她暗地里受盡白家人的排擠。
  那三年的邶國生活,她過得心如刀割,不堪回首。
  他榮登帝位,在他也最得意的時候,她選擇了退出。
  這些往事想起來,依舊會疼,她便把虞羽給推開了,朝外走了出去。
  外面傳來孩子們的聲音,人未到聲先到。
  羲荷神情一換,微笑著朝外迎了去。
  是兩位皇子和小公主來看望她了。
  這是她為虞羽所生的三個孩子,金玄、銀陌、暖鳳。
  金玄銀陌是一對雙生子,10歲了。
  由于金玄是先出生的,從他一出生,就立了他為太子。
  暖鳳是一位小公主,8歲了。
  封號永樂公主。
  雙生子的銀陌是銀發黑眼。
  剛出生的時候,虞羽以為生了個怪物。
  羲荷只能告訴他說:這是遺傳,是家族上面有銀發人。
  銀發好,多特別啊!
  虞羽無話可說,也不知道有個啥特別的,小小年,白發蒼蒼,小老頭似的。
  好在銀陌模樣生的好看啊!
  當時沒有讓他像個小老頭,說他仙童化身還差不多。
  但朝中大臣為此可是暗暗議論了好一段時間。
  等懷暖鳳的時候,他只能天天盼著不要遺傳什么金發銀發,要遺傳他的黑發黑眼,好在暖鳳不負他所望,遺傳了他的黑發黑眼睛。
  因為小公主暖鳳遺傳了他,他自然就格外的偏愛暖鳳了。
  不多時,兩位皇子和小公主一塊過來了,雙雙給父皇和母后請了安。
  羲荷坐在那里,招呼三個孩子過來,坐到她旁邊來。
  對待自家的孩子,她總是格外親切,溫柔的。
  平日里三個孩子也都特別喜歡親近她。
  虞羽就不一樣了,他是皇上,自幼受的教育就不一樣,面對兩位皇子,他就格外嚴厲了。
  也就是面對小公主的時候,他面色會柔和一些。
  羲荷笑著和三個孩子說話,不待她詢問孩子們的功課學得如何了,暖鳳已拉著她的手說:“母后,你的病好些了沒有?”
  她最近大張旗鼓的宣太醫又是招神醫入宮相見的,孩子難免緊張,雖然她一再解釋沒有大毛病,但孩子們就是不信她這話。
  沒毛病,需要招江湖神醫嗎?
  宮里的太醫還不夠她用嗎?
  羲荷便說自己好了,已經完全好了,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小公主暖鳳高興得抱住她說這下子她可就放心了。
  兩位皇子坐在一旁看著,什么話都讓暖鳳說完了,他們無話可說。
  再則,面對平日里對他們過于嚴厲的父皇,他們的天性都被約束了。
  羲荷今天心情好,留下兩位皇子和小公子一起陪自己用膳。
  席間,一直都是羲荷在和小公主說話,其他三人話都不多。
  這樣的氣氛羲荷也早就習慣了。
  只要虞羽人在,兩位皇子就沒話。
  虞羽若是回避,兩位皇子的話相對來說就會比較多一些。
  古人的尊卑思想根深蒂固,羲荷也無法改變虞羽的思想,只能由著孩子們規規矩矩的跟著他們一塊用完膳后,由于無事,孩子們也就一塊退下了。
  閑來無事,她走出宮門。
  抬頭一望,萬般星空閃爍。
  虞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去抱她。
  他在孩子們面前板著臉,擺起父皇的威嚴。
  在她面前,所有的威嚴都被藏了起來,只剩下溫柔。
  羲荷和他說:“你要是把對我的溫柔分給金玄銀陌一分,他們也不至于這般和你無話可說。”
  虞羽皺眉,回他:“我是他們的父皇,還能害了他們不成。”
  她望著星空而笑,與他在孩子的問題上,無話可聊。
  她望著星空,遙想在大耀的那個被她所遺忘的孩子,猜想在他的心里面,會有一些遺憾或難過的吧。
  她還記得他冷清轉身的背影。
  她對身邊的虞羽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虞羽默默把她松開,是他不識趣了。
  他早該給她安靜的時間的。
  記憶蘇醒,羲荷的內心,不知會有何等的想法。
  她需要冷靜的。
  他說好,說天晚了外面會冷,讓她不要外面待太久。
  羲荷點頭。
  虞羽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因為不知道羲荷的想法,他很不放心。
  羲荷仰望星空,眼角忽然就有淚滑了出來。
  ~
  ——讓我來會一會沈太尉,看我能不能把沈太尉捉回去。
  ——不行就喚我來幫你。
  就在數月前,這是她與自己的兒子相遇時所說的話。
  他們夫妻同心,只為拿下自己的兒子。
  他一直記得她,她卻把她遺忘在記憶的最深處。
  那時的姬淵,聽見他們的對話不知是何等的心情。
  那時,她手里端了一把長槍,心想只要虞羽吃了虧,她就一槍子崩了沈太尉。
  若非他身手過好,她也真的差點,就殺了他。
  ——沈太尉,看一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手里的子彈跑得快。
  ——娘,我是姬淵。
  ——沈太尉,現在認娘,晚了,你就陪這小子一塊上路吧。
  往事都在眼前,越來越清晰。
  她想念這個被她遺忘的兒子了,想得忍不住眼淚流。
  如今,他是大耀的皇帝了。
  身為皇帝,他應該能夠承受得住太多太多的悲傷。
  此生,他注定無法與他們團圓。
  無法像金玄銀陌暖鳳這般,生活在她的面前。
  他是大耀的帝王,她甚至不能讓他們父子相認。
  ~
  “我累了,我不練了。”
  寢宮之中,今晚的朝歌忽然就有點不高興了,手中的劍給丟地上了。
  扭身,她坐了下來,坐到一邊去了,沒往姬淵身邊坐。
  這幾天姬淵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再不肯碰她了。
  白天他忙著要處理國事,她理解。
  她也有事要處理。
  晚上總該沒什么事了吧?可姬淵偏給她找了些事做,天天晚上讓她練劍法。
  每天晚上練一個時辰,甚至一個時辰還要多。
  練過了,姬淵就哄她一塊睡覺了。
  本以為會發生點什么,結果什么也沒有發生。
  姬淵連一個吻都不給她了,只說她累了,讓她閉眼睡。
  這才剛成親,姬淵就不碰她了。
  她心里滿不是滋味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這種事情上,她身為女人總不太好意思先說出口的。
  憋了好幾天,她到底是有些憋不住了。
  越練劍,心越煩,偏姬淵還一本正經的,仿若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問她怎么了。
  朝歌橫他一眼,不說話。
  姬淵也就走了過來,坐她旁邊,攬過她問:“怎么了?哪個得罪你了?”
  朝歌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忍了忍,有些話憋在心里不說不痛快,問他:“你是不是不行了?”
  “……”姬淵面上有一瞬間的微妙,偏還要硬著頭皮問:“什么?”
  朝歌見他一臉無辜,仿若不知道發生什么事般,她勉強忍著心里的尷尬,難堪,漲紅了臉,再說:“你這幾天都沒有碰我,你是不是……”
  所以,她真的是委屈得不行。
  哪有成了親的,好幾天都不碰一下的。
  明明剛開始的幾天對她說,喜歡她。
  明明對她很滿意的。
  她覺得自己沒有出什么問題的。
  她沒有出問題,那就是姬淵出問題了。
  這個話題終于被她拿起來問了,這是無法回避也無法逃避的事情。
  看她滿臉委屈,難堪,他的心就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他原本想著成親之后,要給她更多的快樂的。
  讓她體會更多的樂趣。
  現在,卻讓她在這件事情受這么多的委屈,難堪。
  姬淵一吻就落在她的唇瓣上。
  不該讓她難堪的。
  該難堪的是他。
  是他無法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她怔了怔,面上羞紅。
  這一吻好像也是求來的一般,卻還是讓她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姬淵與她額頭相抵,他說:“朝歌你很好,你特別的好。”
  他心下一橫,把人抱了起來,去了浴房。
  她每天晚上要練劍,浴房的水早就為她準備著了,只等她練完劍,沐浴。
  雙雙落入水中,他擁她入懷,由著自己的性子盡情的放縱一回,才覺得痛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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