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不能說。
正如她所想,走出去的夕歌人在外面靠墻站了一下,聽了聽。
就聽韓孝郡說:“我被她的善良所打動,這是沈朝歌和你都沒有的品性,你們都要學一學她,做為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幫助自己的男人,活著有什么意義和價值!
對于他來說,女人的存在,要么是為了襯托男人,要么是為了幫助男人。
夕歌滿意的離開了。
她當然知道,只要她對韓公子有利用價值,他就不會離開她。
韓落雁捂著被打的臉蛋,眼眸紅了起來,委屈的辯解:“我是沒用,我是幫不了你,可是,可是我對你也是真心的,我們是一家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害你的!
他當然知道她是真心的。
他們是一家人。
誰都有可能害他。
落雁是絕不會生害他之心的。
看她一臉委屈,想要哭,他又心軟,只能安撫性的把人攬在懷里,輕輕拍拍她的背,說:“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嫉妒心太重,整天亂吃什么醋,想讓她為我們做事,總要給她點好處,你下次不許再破壞,不然,我再不理你了。”
她難過,紅著眼說:“我忍不住!
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和旁的女人歡好。
若真看不見也就罷了,明知道他們要干什么,她怎么可能會任由他們?
而且,在這種地方,由于母親在身旁跟著,他們在一起的機會也是限的,平日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甚怕被發現了。
她滿心渴求的去親他。
韓孝郡敷衍的說:“青天白日的,別這樣!
“你和她在一起,怎么就怕青天白日的?”
她氣得臉色更紅了。
也是羞怒。
韓孝郡回她一句:不可理喻。
這關系能一樣嗎?
無論他怎么待夕歌,母親都不會說什么。
落雁卻不同。
他也是有羞恥心的。
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讓家人知道。
只是,兩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一步,這關系想中止,也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跨出了第一步,便再不能回頭了。
他抬步往外走,不想理她。
也懶得再安慰她的任性。
一聽到朝歌的消息,他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朝歌回來了。
想著她過得春風得意,想著她和沈霽月眉來眼去,也可能會像他們這般,偷偷摸摸。
卿卿我我。
他就無法忍受。
她本是一個商戶之女,本以為她與自己之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有誰能動搖。
本以為,她嫁他也是高攀了。
他閉了眼,想著今日的她,姬美公主,定然是一身華貴麗。
眾星捧月。
把這樣的姬美公主弄過來,由他糟蹋。
才能解氣。
彼時,姬美公主一身簡裝,隨著二伯進了山。
沈為臣之前也常帶人來開這玉礦,可到底沒有火眼金睛,不能一下子看出哪一片才有玉石。
沒有權利在手,也不敢大動干戈,免得驚動了一些權貴,又惹得旁人眼紅。
他也是有私心的,這玉礦既然發現了,就想占為己有。
那時韓太守活著,他不敢大張旗鼓,現在韓家倒了,沈家出了能人,他輕易的就把這塊荒山給承包了。
所以,這片荒山是屬于他的了。
當然,如今這荒山已有煙火氣。
這段時間他陸續在山上建造了房屋,周圍的山地也被陸續開發出來,種植了各種花草樹木。
四季常青,一片花海的景象浮現在眼前。
沈為臣帶朝歌看了一圈,周圍有長工正在干活,都是粗糙的大漢,看起來有用不完的體力一般。
看見他帶人過來,恭恭敬敬的喚他一聲二爺。
沈為臣也就介紹了一下朝歌的身份,一聽說沈家的七姑娘,在場的長工也忙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兩人繼續往前走,走到另一處。
現在不太一樣了,朝歌擁有一雙天眼,一雙眼睛可以看到原石最深處,一眼便能看出哪里有玉石可以挖。
朝歌定神看了一圈。
她自帶一雙天眼,這雙眼睛一看到原石就會產生共鳴,讓她透過原石看到內中的別有洞天。
等找過玉石,朝歌指定了位置,沈為臣記下,讓人過來開采。
朝歌坐下歇息。
眼睛用力過度,會讓她有一些的頭昏眼花。
等她緩過神來,揉揉額頭。
辦完這邊的事,朝歌和沈為臣暫且離去。
兩人坐了馬車,返城。
返城的時候,遇著衛珍帶著人在外面招生,都午時了,左右圍著的人還不曾散去。
朝歌就下了馬車,前去圍觀。
衛珍拿姬美公主為例子,做了一番生動的演講后,在場的婦人小女孩子排起了隊,大人要為小孩子報名讀書。
主要是這報名的話,送雞蛋送米。
當然,送雞蛋送米,也是有嚴格要求的,到時候報名的必須來上學,不然就要把雞蛋米退還。
沈為臣跟著一塊過來觀看,說:“想不到我們沈家有一天竟也出了朝歌這般的人才!
朝歌便微微一笑說:“今世我們沈家要換天了。”
沈為臣沒聽出言外之音。
“那不是姬美公主嗎?”
“姬美公主。”
那邊圍觀的人有認得沈朝歌的,畢竟她在廣陵時,周濟百姓,沸沸揚揚的做了半個月呢。
整個廣陵的百姓,誰人不知沈家七姑娘。
忽然發現她人在此,大家立刻圍了過來。
都是一幫普通的百姓,雖不太懂禮數,但見姬美公主優雅矜貴,也禁不住忙行了禮,喊一聲參見姬美公主。
朝歌也就笑著說:“都午時了,大家還沒有吃飯吧?報過名的,我請大家去對面的面館吃碗面,你們只管去報我的名!
姬美公主要請大家吃面,那真是太好了。
這邊又忙著報名,登記過的,高高興興的去吃面了。
沈為臣便派個自己的人過去,去面館把帳給付上。
衛珍這邊登記過,也過來稟報說:“小姐,第一天就有15個人報名!
這廣陵招生,可比在京師容易多了。
朝歌點頭,問:“表小姐沒來?”
衛珍說了一下情況,朝歌了然,也就讓先收了工,明個再來。
衛珍應下,吩咐自己的人把東西暫時收了,桌椅裝上馬車,她自己打算也去面館吃碗面填一下肚子罷了。
朝歌與沈為臣也就一邊聊著一邊又上了自家馬車,回去了。
衛珍回頭看了看,嘴角扯了扯。
自從跟了七姑娘后,生活越發的充實。
每天能量滿滿,好像有了用不完的勁。
果然,選擇跟著七姑娘這條路是沒有錯的。
她眉眼揚了揚,心情愉悅。
“是你這個賤人。”有人忽然朝她沖過來,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腕罵她。
是秦煜,帶著自己的兩個奴才晃悠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