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壓下對他美色的貪戀,沈朝歌眉眼冷淡,對站在院中的霽月道:“大哥回來了呀,不巧得很,今天府里有客,玉瑤到了,不方便招待你!
她倒要看看,在他心里,到底是蕭歸流這些人重要,還是她重要。
想在廣陵時,那蕭歸流曾對她說過,她有兩條路走。
一條路是讓她自殺,另一條路是讓她出家。
原因,僅是因為所謂的煞星,說他沖撞了霽月。
當時,這話她有告訴霽月。
霽月的反應是,沒反應。
那時,因為墨蘭的原因,她沒有與這蕭歸流計較,此事也就翻篇了。
現在因為墨蘭的事情,那是新仇舊恨加一塊了。
看蕭歸流對墨蘭所做的事情,決絕,無情。
那他當初所言讓她自殺,出家,恐怕也是真心實意。
她念他與墨蘭的感情,不與他計較。
這蕭歸流卻不是人,絲毫不念及她與墨蘭的感情,也不念及她是霽月的妹妹,與她說那般一番話,讓她自殺,出家。現在想來,是完全可以理解了。
他本是個無情人,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絲毫不奇怪。
霽月也就說:“行。”轉身走了。
沈朝歌,現在是驕傲得不得了。
不見他是吧,給他等著瞧。
驕傲得不得了的沈朝歌回身坐下,微微一笑,道:“我們繼續。”
過了一會,晚歌過來了。
本來是在陪世子的,后來世子被錦言叫走了。
她閑來無事,也就過來看望墨蘭了。
朝歌便笑對她說道:“六姐姐來得正好,你也給我們彈一曲解悶著!
既然姑娘們有此雅興,晚歌也就應允了。
外面天寒地凍,冰雪未化。
關起門來,對酒當歌,把酒言歡,載歌載舞,豈是一個快活了得。
在不久之后,霽月那邊的養心閣也是這般快活起來了。
廳堂之中,吹拉彈唱,好不熱鬧,直吵得在屋里看書的朱公子不得安靜。
朱公子人正在屋里看書,靠在她身上帶著倦意的五姑娘瞇了眼,似睡非睡之間,忽然就睜了眼,問:“外面怎么這般的熱鬧?”
朱公子說不知。
“我去看一看!彼麄人立刻精神起來,爬起來往外去。
朱公子放下書卷,跟著一塊出去了。
五姑娘跑到廳堂,站在門口看了看,愣了愣。
是沈霽月請了一班子舞伶到府上來給他跳舞,他一個人看還顯不盡興,把吳子越也請了過來。
擺上席宴,一邊喝酒,一邊賞舞。
快哉。
其中一個舞伶也是大膽極了,對著世子各種眉目傳情,最后竟敢去動手撩一旁的世子,一雙玉臂環了世子的頸項。
實在是世子的模樣生得比某位高高在上的公子可親多了。
這里的公子一看都不是普通人,如果能撩到手,哪怕在府中為妾,也比做一輩子的舞伶好。
五姑娘怒。
世子已經與晚歌訂婚了,他居然……
氣得她拔腿就往外跑,非得去告訴晚歌不可。
世子這個人,不值得托負終生。
朱公子看了看跑開的鳳吟,不知她為何忽然怒氣沖沖。
且不管她。
他舉步走了進去,坐下,說:“比不得姬美公主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