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姬昌殿下以為這沈霽月可能也是出身名門貴族。
眼前浮現姬美公主那張臉。
明明也是生得明媚動人,行出來的事就是那么庸俗,毫無貴氣可言。
雖是庸俗了些,還是甚得他的心的。
看沈霽月面上顯露不悅,姬昌殿下內心冤得很,道:“本宮可沒有胡言亂語!
犯得著他胡言亂語。
本以為兄妹兩人私底下可能是一個德性,面上霽月光風,內里什么傷風敗俗的事都敢做。
沈霽月顯然不如姬美公主這般大方。
假正經得很。
無趣。
沈霽月內心已經相當不高興了,既然無事,他也就拱了手,轉身要走。
姬昌殿下說:“在父皇的眼里,姬美公主可是心懷家國天下,天下女子的楷模,如果本宮把姬美公主送的這些**拿到皇上面前去,你說皇上會不會很失望?”
霽月止步,回身,盯著他。
姬昌殿下冷呵呵一笑,道:“你也不必緊張,本宮自然是不會告訴皇上的,畢竟,我還指望她再多送我些稀罕的玩意!
他呵呵一笑,起身,走了。
霽月面上冷峻了幾分。
彼時,姬昌殿下去了寢殿那邊轉了一圈。
墨蘭忙著給人出診。
他只好坐在屏風后面,拿本書來看。
倒也沒有真的看進去。
徐道光死了,他手里的那十萬軍兵,不知道父皇會交到誰人手里。
這會功夫,姬盛姬善定然都去父皇面前討好安慰去了。
同是兄弟,自幼一起長大,對方心里想些什么,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沒想到父皇會把十萬兵權就這么交給了一個他才認識數月的沈霽月。
他微微上著眼,想了一會。
過了一會,知道墨蘭已給三個人看診過,他也就起身過去,把人帶走了。
他允墨蘭每天最多給五個人看診,上午三個,下午兩個,給她練練手。
這事是雷打不動,不可更改。
墨蘭凈過手,跟他一塊去了寢殿。
兩人坐下后,姬昌殿下對她說:“你來和我說一說,關于沈霽月的事情!
墨蘭說:“我與沈家大哥也并不算熟悉。”
姬昌殿下不悅:“這么快就急于拒絕?”
墨蘭改口說:“你想知道什么,我知無不言!
“據我所知,沈家的幾位姑娘中,沈霽月最寵愛的就是姬美公主了,你和我說一說,沈霽月是一個什么樣性格的人,對姬美公主又是如何個寵法。”
不知他怎么忽然想起來要打探沈霽月和沈朝歌的事情了。
有一點她是知道的,朝歌最近與大皇子走得比較近,常從宮外給他帶一些那些東西,回來就給她用上了。
她有苦難言。
一言難盡。
拜朝歌所賜,大皇子的閨房秘術是越來越通透了。
墨蘭琢磨著道:“沈家大哥這個人,正如人所看到的一樣,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他待朝歌親,那是因為朝歌也待他親,并不曾因為他是養子而疏遠他?蓪嶋H上,在他的心里,與他最親近的人不是朝歌,是暮詞,暮詞的父親當年有恩于他,這一點是朝歌無論如何也無法相比的!
她怕朝歌會成為沈霽月的軟肋,便把暮詞搬了出來。
姬昌殿下冷呵一聲,純屬胡說八道。
如果他與暮詞的關系更親,得到無上榮耀的就該是暮詞,而不是沈朝歌了。
大皇子說:“照你這般的邏輯,那容平公主豈不是更與他親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