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
霽月把朝歌送回她屋里歇息。
著實是有些頭昏的,一回到自己屋里,朝歌便歪在了自個的軟榻上,微微合了一下眼。
不過,想到自己被封了縣主,還沒有好好謝過大哥,她又打起精神把眼睛給睜開了,屋里哪還有霽月的影子。
“……”這就走了?
她揉了一下腦袋。
罷了,那就等她休息過后,再好好和霽月道謝吧。
又重新閉了眼。
過了一會,霽月端了醒酒茶過來,把她給扶了起來,靠在自己懷中,喊她:“把醒酒茶喝了。”
不想喝。
朝歌閉眼沒搭理他。
霽月手中的碗已到她嘴邊,柔聲:“乖,喝了茶就不難受了。”
霽月的聲音就是一副醒酒的藥。
她立刻乖乖的張了嘴,把茶喝完了。
等喝過茶,她雙臂下意識的把人給抱住了,小臉往他懷里蹭去,小聲的和他呢喃說:“霽月,你為什么待我這么好?”
她心里都被感動得一塌糊涂。
她做夢都沒想過會得到縣主的身份的。
霽月微蹙的眉松開。
因為一回來就看見她圍著墨啟生在跳舞,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的。
他的小嬌娘,只能對他跳舞。
怎么能私下里,單獨和別的公子跳舞。
他一聲不響的噙上她的唇瓣。
醉酒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去了往日的矜持,大膽又熱烈的回應過去。
霽月微微一怔。
酒多的小嬌娘,竟是這般的主動?
那點不愉快,又散去一些。
她糾結著和他說:“霽月,你給我這么多,我還能給你什么?”
她也想給他很多,很多他需要的。
可想一想,除了銀子,她也沒有旁的了。
他卻含了笑說:“把你給我就夠了。”
她臉紅,結巴著,千辛萬苦的吐出一番話來:“我,我還小,你,你要是不嫌棄我小,我,我現在就給你。”
“……”想多了吧?
霽月笑著和她低聲耳語:“你也太心急了吧,再等一等。”
她臉更紅了。
她才不是心急。
她是真的愿意的,只要霽月愿意要,什么時候都成。
她酒多了,腦子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維,這一刻是真的覺得霽月無論想怎么樣,都是成的。
她愿意依著他,任君魚肉。
這本就是霽月前世的執著,她可以為他提前把這件事情給圓了。
等她酒醒后就另當別論了。
好在霽月雖然對她執念俱深,還是不會這么早就把她給摧殘了。
他又不急,又不是禽獸。
小姑娘心都是他的了。
安撫她睡下后,他坐了一會,看了她一會后,這才起身出去,回自己屋坐著了。
談公公傳了圣旨后,并沒有立刻離開,還要在府上住上一夜,明個才會離開。
霽月正琢磨著事情,就聽外面傳來聲音。
是錦言在和三姑娘暮詞說話。
暮詞來這邊,自然是找霽月的。
打了聲招呼,她徑直奔了過來。
霽月給朝歌求了封賞,這事怎么想都氣啊!
她非要過來問一問,他為什么要給朝歌求賞,不順道也給她求一個誥命。
難道她不比朝歌與他的關系更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