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該不會真的為了要拿住這些人,不管她的死活吧?
玉瑤腿上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什么高言壯語都沒了。
人都要死了,要哪些虛的有何用?
她頓時哽咽,可憐巴巴的道:“大哥,你真不管我了啊?我爹我娘就我一個女兒,我要是死了,他們一定會傷心死的,我不能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銀色面具的男人冷呵道:“沈將軍這是想連鎮北將軍一塊反了呢,既然他不愛惜你的生命,不想救你,這就怨不得我了。”他手中劍一晃,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有多狠的心,明明可以伸手把鎮北將軍的女兒救了,居然想為了殺死他們所有的人,不救?
玉瑤痛得慘叫一聲。
這個賊人,還真刺啊!
她有心想要收買他,沒想到他竟連她這個主人都敢刺。
來不及說狠話,就聽霽月說:“放了她,我今夜就容你們活著離開。”
“既然如此,何必白白讓徐姑娘受一劍呢。”那人聲音帶著欠揍和諷刺,作了個手勢,他那些還活著的人迅速就撤了。
隨著這些人撤去,銀色面具人把徐姑娘推出,她的身影輕飄飄的就飛了出去,那人也乘著夜色,迅速消失在竹林之中。
霽月伸手抓住被打過來的徐姑娘,對身邊的人吩咐一句:“你看看她的傷。”
對方的人已散,瞬間連腳步聲也隱了去。
蕭歸流伸手接了徐姑娘。
她頸上只是被劃了一道口子,并無大礙,但最后那人又在她肋下刺了一劍,雖不致命,劍也不深,卻足夠她疼的了。
“好像有人逃了?”
黑夜中,錦語悄聲和朝歌說。
朝歌篤定的道:“那一定是對方的人逃了。”
如此看來,并沒有把對方一網打盡。
也不知道玉瑤有沒有被救出來。
兩人繼續安靜的待在原處,自己人不找過來,兩人不敢隨便亂走。
幫不上忙沒關系,要緊的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添亂。
朝歌趴在一塊石頭上探著腦袋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這里雖然處于高處,由于夜太黑,想看到遠處還是不能的。
此時,她整個人被一層綠色竹葉掩蓋著,與竹葉融為一體。
錦語和她的情形差不多。
過了一會,錦語忽然小聲說:“有人來了,你趴著別動,我去看看。”
朝歌點頭。
錦語悄悄去察看,看看是自己人過來了,還是對方的人為逃命,逃到他們這邊來了。
他直覺,定然是對方的人戰敗,逃亡中。
多半是自己人尋過來了。
果然,就見走來的是錦言。
他快步迎過去,喚錦言,詢問:“已經結束了嗎?”
錦言頷首,道:“把七姑娘帶出來吧。”
錦語立刻前去帶人。
過了一會,朝歌被帶了出來。
由于對方余剩的一些人已逃離,隱藏在黑夜之中,霽月在夜晚也不容易找人,就此收了兵。
他這邊雖沒有人死亡,但也是有傷者的,一行人也迅速出了竹林,撤離原地,在一處空曠地暫停下來,點了火折子。
戴著黑面罩的蕭歸流先給玉瑤處理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