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每一次親她,他都是這般抱著她,似要把她的骨頭都揉碎,一塊融入到他的骨頭里般,揉得她生疼,卻又掙不開逃不脫,任他魚肉,直到他盡了興,她卻是連骨頭都是酸的,好幾天緩不過勁來。
前世的霽月,就是這么可怕,每次都想要撕碎她一般,連親個吻個都要弄疼她。
她也氣他,怒他,罵他,恨他。
那個熟悉的霽月漸漸清晰,她有些心驚。
好在他很快就松手了。
姑娘嬌嫩,哪里會禁得住他一雙鐵臂使勁的擠壓揉捏。
壓制這么多年了,骨子里殘暴的血性還是沒有絲毫改變,一觸就發。
朝歌便趕緊從他懷里挪開了,輕輕揉了一下自己微疼的雙臂。
被他抱過的地方,處處都是酸疼。
他微微皺眉,問她:“弄疼你了?”
“對啊,你干嘛那么用力,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
這話聽起來像抱怨,又像是說給當年的霽月聽的。
“讓我看看。”他輕輕拿過她的手臂,為她輕輕揉一揉,沒敢用力。
她臂若蓮藕,他是真怕會捏碎了,便處處小心著。
“好一些了嗎?”
“嗯。”
她還是喜歡對她溫柔一些的霽月。
“我這里也疼。”她指了自己臂膀,又說:“背上也疼。”
上一世被他弄疼的時候,她可從來沒說過的,都是忍著了。
趁機讓他慰勞一下自己也好。
霽月便把她說疼的地方輕輕給她揉了揉,力道恰到好處,舒服得很。
他一邊問她:“還疼嗎?”
“現在好多了。”
她微微瞇了一下眼,享受這樣的慰勞。
她說:“霽月你現在這樣子真好。”
她又說:“你說你以前怎么那么容易發脾氣,被激怒。”
“……有嗎?”他不記得自己有朝她發過什么脾氣,多半都是她來找他,他不想說話,她一言不合罵他幾句,他也沒有還過口。
“有。”
“什么時候。”
“……做夢的時候。”她聲音弱了下去。
下意識的想告訴他一些前世的事情,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在你夢里,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不是我想的,夢里你就是那樣的。”
“哪樣的?”
“三言兩語說不完,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他戲謔:“你天天夢見我?”
“沒有,才沒有,就是那次從樹上摔下來后,我做了一個極長的夢。”
說到這個極長的夢,她心里還是會很難受。
他知道她說的那個夢,她說過,在夢里,他把她嫁給了錦言。
他默默的嘆口氣,這都做的什么破夢。
在朝歌的夢里,他多半不是一個什么好的人物,易惱易怒。
所以,小姑娘夢醒后嚇著了,便一改往日的態度,千方百計的來討好他。
這樣看來,也是好事一樁。
一個夢境,又把她送到他懷里了。
從此以后,小姑娘就真是他的人了。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朝歌警惕的又往后挪了挪,他目中的欲太明顯。
他說:“朝歌,哥哥不會傷害你的。”
“過來,哥哥愛你。”
他不愿意小姑娘怕他,避他。
哥哥愛你。
這四個字像被施了魔咒,她便又朝他挪了去。
霽月又抱住她,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說:“哥哥愛你。”
她眼睛不覺就濕潤了。
霽月說愛她。
她反手抱住他:“要一輩子都愛。”
話出,帶了哽咽。
“一輩子哪夠,生生世世都愛。”
“都是甜言蜜語。”
“這輩子都說給你聽。”
“……不是說生生世世嗎?”
他應:“生生世世都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