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托腮,想了想霽月左右為難無語的樣子。
她當然不會讓霽月為難了,就是不知道暮詞如何想的。
瞧瞧瞧,沈朝歌這是什么表情?
暮詞氣得咬牙切齒,她卻托腮,一臉乖巧無辜。
暮詞冷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與你在大哥面前虛情假意,假裝姐妹情深,聯合起來欺騙大哥嗎?我可不會像你這般——虛偽。”
她這可不是虛偽,也不是欺騙。
她本待三姐姐也無敵意。
和她無法勾通,朝歌也就不理她了,拿了鏡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臉。
嗯,挺美的。
奴婢已過來喚她,可以沐浴了。
朝歌也就站起來,道:“五姐姐,我要先沐浴了,就不陪你了。”
暮詞看她笑盈盈的走了,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
她都要氣死了,她還這么高興,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沐浴,兩人都要沐浴。
她只得站起來,氣呼呼的走了。
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先回去沐浴,然后再來吃飯。
院里的奴婢詫異,也不知道這三姑娘在氣什么。
半個時辰后。
把自己洗得香香的朝歌換上云紋縐紗袍,特別挑了霽月送她金步搖戴上。
姑娘美如天邊的彩霞,整個人被一層耀眼的光芒包圍著。
心有所愛,心情愉快。
她踩著輕盈的步伐,又重新采了一捧雛菊,插在玻璃花瓶里。
那日說要送他的,他生氣不見,今個見了,總算可以送出去了。
精心裝扮過的姑娘,以踏星踩月的姿態來了。
霽月人也已沐浴好,并換上平日的素裝,素白色的云紋錦袍。
即使是這般普通的衣裳,也遮不住他的光芒萬丈。
這個人是從外表到骨相,無一不細。
看到小姑娘過來,本淡漠的目光蒙上一層灼熱。
在他的注視下,她臉上一紅,喚了聲大哥。
她默默的把自己的帶來的花放下,問他:“這花好看嗎?”
他說:“好看。”
花都沒她好看。
他注意到她臉上好似上過一層淡淡的妝,問她:“朝歌你是有描了眉嗎?”
“嗯,好看嗎?”
她滿眼含羞,就等著情郎來夸一句好看。
他果然說:“好看。”
又問她:“是為哥哥才描的嗎?”
女為悅己者容,這是很顯然的哩。
他是個讀書人,會不明白?
她才不要告訴他。
他忽然就俯身過來,出其不意,在她粉嫩的唇上就親了一下。
她的唇色本就飽滿櫻紅,這般刻意的涂抹,分明就是故意要撩他去親。
朝歌一驚,忙后退一步,說:“你看看,你嘴都染上了。”
一會暮詞是要過來的,可不能讓人看見了。
“哦……”他發了一個單音,她已拿了帕子。
“你把頭低一些。”她伸了手要給把他唇上的口脂擦了。
他也就低了些身,方便她為自己擦,雙臂圈在她腰上說:“一會就要吃飯了,要不我也幫你擦了吧。”
“……我不要擦。”
剛涂上去的,姑娘愛美,哪里肯輕易擦了。
他說:“朝歌你打扮得這么美,哥哥會控制不住想多親你一些的。”
“……那,那我以后不打扮了。”她有點慌,想到上一世霽月控制不住的時候,那可不行的,她現在沒長好。
他壓著嘴角的笑,說:“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