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園居。
就在一刻鐘之前,紅果人從霽月的面前退了出去。
靜坐在案前,他單手握拳,支于額上。
書案前的桂花香陣陣傳來,一如她的香味。
朝歌喜歡插花,又喜歡給他送花,總是變著花樣的把各樣的花插好,讓奴婢每隔一日便送一次,使得他只要坐在這書案前,便能看見她送的花,莫名便有種見人如見花的奇妙感覺。
紅果帶來的消息又漸漸的讓他有幾分的坐不住了。
過了一會,他到底是站了起來,出去了。
由于朝歌有過吩咐,霽月去她那邊便是暢通無阻,待來到她閨房前,讓侍立在門口紅蓉奴婢通報一聲,卻聽紅蓉道:“公子您只管進去吧,小姐沒有歇息。”
霽月也就走了進去,紅蓉也跟著一塊進去挑了簾子喊:“小姐,大公子來看您了。”
“哦……”朝歌來不及應什么,忙急于要把自己面前的東西收拾一下。
現在大哥又沒吩咐讓她寫他的名字了,她剛卻寫了許多他的名字,下意識的便不想讓看見。
她趕緊把寫的字全部翻了過去掩蓋好后才眉眼一笑:“大哥,你坐。”
霽月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問她:“在寫什么?”
她剛才的動作早已被他盡數收于眼底,不待她答什么,他便伸手要翻開來看。
眼見自己寫的字要被他翻了過來,朝歌一雙手立刻壓在他手上阻止道:“寫得不好,你先不要看了吧。”
她莫名有種做賊被抓到心慌。
“多難看的字是我沒有看過的?”他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給拿了開,朝歌認命的由他把自己寫的字拿了去。
他看了一會,嘴角有了些許的笑意,說:“寫得不錯。”
“大哥你喝茶吧。”朝歌忙把茶送到他面前。
主子要說話,奴婢也便識相的退到外面伺候了。
霽月把手里的紙放下,道:“從秋千上蕩下來,沒傷著嗎?”
“傷是沒傷著,就是受了一點驚嚇罷了。”
她說得滿不在乎。
“過來,讓我看看。”
他語氣柔和,朝歌下意識的便起了身,挪到他面前。
他便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小姑娘也是硬頭,磕磕碰碰多少回,都是有驚無險。
他問:“說是繩子讓人整齊剪了,哪個想要害你心里可否有個數?”
朝歌便搖頭。
他眸色便沉了沉,說:“就算有九條命,也有用盡的時候。”
以往是她自個下竄下跳閑不住,現在卻是旁人有心要加害。
朝歌見他好像在擔心自己,便問他:“大哥,你是不是特別怕我死了。”
話才剛問完,額上忽然就被他給彈了一下。
“被摔得多了,腦子都不夠用了吧。”
若不是擔心她的安危,他過來的意義何在。
她伸手捂了一下被彈疼的額頭,執著的問:“那你到底是怕我死,還是不怕我死掉?”
“自己想。”
她只能腹議一句:真別扭。
霽月再問她:“這件事情你不告訴奶奶嗎?”
他也已聽聞老太太來過了,但這事沒有鬧大,想必老太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出了這么大的意外,她倒是悶不吭聲,要吞下這么個啞巴虧。
這當然不是沈朝歌的作風。
朝歌便解釋道:“這般一驚一乍的,會嚇著她的,我聽老一輩的人都說,被嚇一次,就會少活一年,我想奶奶多活些年。”
沈朝歌幾時變得這般體貼懂事了。
霽月盯著她,一時之間沒言語。
朝歌自知他心中有無數的疑惑,畢竟他是霽月,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思量片刻,她便眉眼一彎,道:“我知道你會擔心我,大哥,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沈朝歌了,我現在長大了,這些小事我都可以處理好的。”
除了心眼長大了外,個子稍微長高了點,別的地方倒也沒看出來有長大。
他目光淡淡的落在她平扁的前胸,從單薄的衣裳可以看得出來,和他一樣是平的。
兩人閑談之時,紅菱不能不過來提醒:“小姐,去學院的時間到了。”
兩兄妹面對面坐著說話,連個桌子都不隔了,她時爾拿些水果來吃,也要霽月跟著一塊吃。
這般近的距離,他們也是自然,奴婢也覺得很自然,仿若就該這般。
既然時間到了,朝歌也就應了聲,霽月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去那邊坐坐吧。”
“這樣會不會耽誤你讀書呀?”
“你特別不想我去?”
朝歌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在關心你,大哥你想去哪就去哪兒。”
看她一臉乖巧,不似有假,他便笑而不語,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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