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人的二公子扶辰傻在原地。
他沒想傷人的,他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倆同一鼻孔出氣的姐妹。
瞧她們姐妹互相幫著,他就來氣。
朝歌顫抖的拿了帕子,想捂住晚歌的傷口。
也不知道這傷有多重,有多深,她一定很疼的吧。
不會留下疤吧?當年她可是帶了那個疤生活了好幾年,那種心理上的陰影是很痛苦的。
六姐姐的傷萬不能留下疤才好,她還要嫁人哩。
她還要給她謀一個親事哩。
“朝歌不哭,我沒事。”晚歌開口,聲音微弱。
朝歌用帕子捂著她額頭的傷,哽咽:“六姐姐,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有事!
“姐姐不會有事,就是有點頭暈。”
“那你不要說話了,等一會,再等一會大夫馬上就來了!
晚歌便不再說話,微微合上眼,勉強靠她身上。
疼是真的疼,但怕嚇著了朝歌,她便忍著不吭聲。
幾位姑娘全都呆若木雞的看著,等著大夫過來,這大夫還沒有等到,便先等到了霽月人過來,與霽月過來的還有吳夫子。
就在晚歌受傷之時他人便轉身去叫人了。
姑娘傷在額上,萬不好留下疤痕,所以便通知了霽月,讓他派人去請蕭大夫過來一趟。
霽月走了過來,來到姐妹倆身邊蹲下。
看是霽月過來了,朝歌眼淚汪汪的和他說:“大哥,六姐姐受傷了!
他聲音溫和,又帶著巨大的力量:“你把手松開,我來看看!
朝歌松開手,她的手上沾滿了晚歌額上的鮮血。
霽月拿了晚歌額頭的帕子,又取了身上的藥酒,給她的傷口作了簡單的處理,止了血。
“傷口不深,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膘V月和她解釋,讓她安心。
聽他說沒事,朝歌也就放了大半的心。
“六姐姐的傷,會不會留下疤……”她還是很擔憂這件事情。
霽月說:“不會的!
他這么說,她就真放心了。
“子越,就勞煩你把六妹先送回去了!
“好……”莫名覺得不妥,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哪里不妥,霽月已站了起來,讓了讓,他只好過去把六姑娘從朝歌的手里接過來,暫時送她回去歇息。
待到六姑娘被他抱走,霽月轉身看向扶辰,諷刺道:“別的本事沒學會,倒是先學會了伸手打自家妹妹,你倒是挺會在窩里橫。”
不管怎么樣他把晚歌弄受傷這是事實,扶辰一時理虧,無話可辯。
“自己去跪祠堂,和父親母親好好說一說,這些年來你都干過什么,什么時候說清楚了,什么時候從里面出來。”
二公子本來覺得理虧,現在一聽他要自己跪祠堂,頓時又氣起來了,質問:“你憑什么讓我跪祠堂?”
長這么大,他還從未被罰過跪祠堂。
他雙親不在,即使是平日里犯了錯,長輩也會睜只眼閉只眼,哪里會舍得讓他跪祠堂受罰。
霽月冷言道:“長兄為父,這是走到哪兒都駁不倒的理,你是自己走過去,還是要我送你過去。”
“我偏不去。”他撥腿就往外跑,想他跪祠堂,他倒寧愿到時候被祖母打幾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