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早上六點多鐘就往這邊趕,接近晚上七點多都沒有吃過東西,雖然他們四人誰也不說,其實肚子早就餓了。
我擺擺手說:“行了,大家先去吃一些飯吧,張海跟著我們來。”
隨便找了個餐館坐下,張海說道:“各位可能不知道,在我國除開送莊之外,這里的藝術家是最多的,他們沒有身份,不被世人所知道,有的為了心中的夢想,有的為錢為名,總之他們都有一個想出名的共同點。”
我們來了心思,示意張海繼續說。
張海指指餐館外面的路:“看見外面那些路人了么?可能每三十個人中就有一個藝術家,他們有的是畫家,有的是行為藝術家,甚至還有魔術家,在這里的確是最容易出名的地方。”
“那這里有很出名的藝術家么?”
聽見眼鏡兒這么問,張海點點頭說:“有,曾經有個無名的畫家一畫成名,那幅畫賣出了好幾百萬的價格,可以說是名利雙收。這也吸引很多無名藝術家前仆后繼的來到這里。”
說到這里,張海搖搖頭有些感嘆的說道:“在這里不管有多出色的藝術家都會被淹沒在這藝術大軍里面,這輩子如果沒有特別的機遇,到死都是這種樣子。”
徐青青說:“嗯,這些我在網絡上查過,和張海說道差不多,我國最大的藝術家聚集地就在送莊,除開那里外,這個縣城的確是藝術家最多的地方。”
我回想一下,剛才來吃飯的時候我發現街邊很多墻壁上都有彩色繪畫,有些污穢不堪,有些寓意深刻,更有些直接是精神病畫出來的,潑一桶彩色油漆在墻上就是藝術,那么人人都可以成為藝術家。
這些人為了出名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可以這樣說,這個縣城里面藝術無處不在,有的垃圾桶也被別人弄成一件藝術品。當時把垃圾桶弄成藝術品的那名藝術家肯定會這樣感嘆道:“世界上最好的藝術居然只能用來裝垃圾。”
當然,在別人眼中,那些所謂的藝術和垃圾桶的垃圾沒有什么兩樣。
黑子說:“這次的凌遲案,兇手在作案時運用了很多藝術手法,看來他應該把自己的成敗寄托在死者身上。他想要把錄制的過程散播出去,無論引起什么后果,他終究還是能出名。”
眼鏡兒吸了一口氣:“我在想兇手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將錄影帶傳播出去?一旦等兇手把錄影帶傳播出去的話,這起案子誰都不知道會讓社會帶來什么樣的恐慌。”
看著一個人一刀一刀將別人的肉割下,這是從心靈上的震撼,那個人掙扎咆哮,劇烈的痛苦讓她面龐扭曲,就像一只即將復仇的厲鬼一般。
在兇手眼中,被害人不在是一條生命,她是即將為兇手帶來名利的藝術品,盡管這件藝術品不被世人所認可,但卻能引起足夠的沖動。
張海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來:“對了,過幾天就是三年一度的藝術家聚集大會,這種大會在國內具有很高的權威性,一旦在這里出名也就等同于在全世界出名,到時候會有很多國外出名的藝術家來參加,上一次藝術大會在送莊舉行,而這一次則是在本縣舉行,我想兇手應該會在那個時候把視頻傳播出去,這樣他就能文明于世界。”
聽見這句話時,我們特案組倒吸一口冷氣,兇手的目的不止于全國,而是全世界。
這下更加堅定我們在兇手把錄影帶傳播出去之前將他抓住的念頭,天知道在藝術大會上還會不會出現更加驚悚的藝術品,畢竟那些精神有問題的藝術家為了藝術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頓了下,徐青青說:“以前在送莊發生過一起類似的案件,那件案子里面有一名兒童被人制作成了琥珀,據說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破獲那個案子正是懸案組,國內最頂級的破案小組。”
“那名制作琥珀的藝術家就是想要在大會上出名,事實上最后他也出名了,不過是臭名。”
黑子問徐青青怎么啥案子都知道?徐青青捏著小拳頭在黑子眼前比劃一下說道:“哼,別忘記本姑娘最擅長的東西是什么?”
眼鏡兒笑著說:“電腦黑客,張隊跟我提起過,有一次你入侵了絕密檔庫,將里面所有的絕密案子都看了,結果被一張圖片刺激得吐了一晚上。”
徐青青點頭說道:“我本來以為蓬萊乳,芝麻女孩,空手指這些就足夠惡心了,和檔案庫里面那些照片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張海只是一名普通民警,聽見我們提起絕密檔案里面的照片時,他來了興趣:“你們能給我講講到底是什么圖片么?居然能把特案組的人看吐?”
徐青青說:“你見過兩個人互相嘔吐么?他們將彼此的嘔吐物全部吃下去,就這樣一直重復,你知道那些嘔吐物是什么東西么?”
張海臉色難看的搖搖頭:“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是我多嘴了。”
我笑著搖搖頭:“知道國家為啥把各種案子分等級保存起來么?就是害怕里面的詳情被老百姓知道,有些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根據徐青青所說,我讓她用特別手段把上次宋莊那件男童琥珀案子調出來讓我們看一下,這起案子是懸案組破獲的,我很想知道懸案組破掉那件案子的詳細過程。
徐青青點點頭:“嗯,晚上我調出來給你們,現在先吃飯吧,我可餓死了。”
期間張揚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詢問我們案子的進程,我把我們查到的線索全部告訴他。在電話里面沉默了下,張揚說:“這起案子我就不參與了,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帶領特案組破掉這起凌遲案。”
掛掉電話后我想了很多,張揚讓我當特案組的代理隊長并不是臨時決定的,我猜出他肯定另有深意,至于最終目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菜上來后,張海只喝了一點白菜湯,隨后掏出煙來說:“你們吃吧,我吃不下,一看見肉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