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接下來我把手機連在了投影儀上,打開大熒幕,昨晚被我拍到的那個模糊人影立馬出現。
他們也不開玩笑了,睜圓了眼睛。
“昨晚想要用鐵絲勒死我那個人就是這個,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估計你們在找到我時,我已經是具尸體了。”
我指著大熒幕上的人說了句,緊接著開始分析起來:“根據這個人偷襲我時的特點,此人力氣斷斷續續,應該上了年紀。還有,他的頭發很短,扎手,是個男性。”
張揚他們點了一支煙,緊緊看著熒幕上的照片,只不過太模糊了,由于是半夜用閃光燈拍出來的,所以照片上只能看見那一雙發亮的眼睛。
“看看能不能技術還原,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個人。”張揚站起身來,沖眼鏡兒吩咐了句,后者點點頭,說這照片想要還原有點難度。
我搖搖頭說:“不用,我已經劃分好了幾個村子,永康,上饒,古城,富城這四個村子里面任何上了年紀,有過犯罪歷史,游手好閑的都要調查,一個都不能放過。”
“另外在村子附近發出禁宵令,只要黑了誰都不準出來。”
這時候,眼睛陰陽怪氣的笑了聲,說:“人家想要尿尿,難不成讓人家憋著?”
“別說尿尿,就算拉屎都要給我在房子里面解決。”
我不知道自己咋惹上了這個眼鏡兒,都這個時候,他仍然不忘記跟著我唱反調。而且這個人看著有些陰柔,怎么說呢,就是不管咋瞅都讓人不舒服。
這個眼鏡兒,以后絕對會壞事。
看了他一眼,我轉頭沖著張揚說道:“長隊,你去請求支援,把警力全部集中在那幾個村子,另外全部弄成便衣。因為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那個兇手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伙。”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么也太可怕了,能讓十六個人接二連三的消失,真不敢想象這到底需要多大的能耐?
為了破案,來到這縣城我也沒有時間回家過,看來得抽一個時間去家里看一眼。
短短一個中午的時間,那幾個村子里面有過犯罪前科的資料,全部放在了我們的辦公室里面。
俗話說山高皇帝遠,我們這個縣城接近西雙版納那邊,別的不說,光天化日殺人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總之就是一個亂字。
正是因為這點,光是桌子上的資料就擺著厚厚一沓,深深吸了口氣,張揚站起來沖我們下令說:“這上面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這次老子倒要看看,掘地三尺那人咋躲?”
一時間,整個縣城全是便衣警察,我被分到了徐青青那組,由她帶著我去排查。在某些方面,她們這些老警察的經驗要超出我這個菜鳥。
坐上她的帕薩特,啥也不說,一腳油門到底。車子就跟離弦的弓箭一樣,嗖一聲飛了出去。
今天整個縣城亂成一片,大街上全是跑的,那些人被便衣找上門,以為自己又犯了啥事,他們可不會乖乖站著讓人逮,撒開腿丫子就開溜。
被逮到的后果有點慘,那些便衣也不含糊,按在地上拿著橡膠棍使勁兒招呼。別說警察打人不對,對于那些人只有朝死了招呼,讓他們怕你,這樣才會安生。
我坐在車子上,看見有個黃毛腦袋上全是血,盡管這樣,那幾個便衣依然沒有停手,這時候也不顧不得啥外不外傷的。
一般警察打犯人很有講究,橡膠棍打出來的全是內傷,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和證據。
這下子整個縣城都慌了神,便衣這邊眼看連續失蹤十六個人,他們也開始坐不住。而那些人則是以為縣城突然出現這么多警察在街上公開逮人,以為要變天了。
一家麻將館,我和徐青青走下車子,看了眼手中的資料我頓時就笑了。看來還有個刺兒頭,混混老大,在當地小有名氣,我們這里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出去誰也不買誰的面子。
“資料上凡是有過犯罪前科的人都不要放過,一定要把那個兇手給我找出來。”
徐青青當時挺霸氣的,從車子里面抄起一根甩棍就往麻將館里面走去。
我就這樣赤手空拳的跟在徐青青后面。
才走進麻將館里面,二手煙熏得我趕緊捂住了鼻子,不少穿著人字拖的混混,把腳搭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抽煙,嘴里叫罵著臟話。
看見徐青青這么個前凸后翹的大美人走進來,有個小混混更是趁徐青青不注意,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
這下可不得了,我見徐青青這娘們兒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我趕緊往后推了步,好笑的看著拍徐青青屁股的小混混。
他娘的老虎屁股都敢拍?
徐青青相對于那些便衣來說可不留情,甩棍抽出來,朝那個混混頭上就是一鋼管。咣一聲,混混一聲慘叫,隨即倒在地上直抽抽。
不等里面的人站起來,徐青青掏出證件冷冷的說了句:“警察辦案,所有人抱頭蹲在地上。”
“呵呵,警察,老子好怕?”
一個光著膀子的小平頭站了起來,應該就是那個叫旭哥的老大,手底下開著幾個賭場,還有幾家雞店。
平常沒啥事,我們這邊也懶得自找麻煩,他們只要安生點,倒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惜張揚急眼兒了,一心要把縣城攪得底朝天,也活該這些人倒霉。
徐青青不緊不慢收起證件,沖旭哥說:“我不想大家難看,自己走,要是等我動手到了局子里面性質就不同了。”
那個旭哥自然也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否側就不會大白天集中這么多人在麻將館躲起來了。當然,對于我們找上門來,他肯定也早就猜出來。
不過,這個人明顯比我想的還難整,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猶豫了下,接著搖搖頭說:“有種,你就動手。”
這句話才說出來,這里的氣氛頓時拔劍弩張,差點打起來。最直接的是徐青青這娘們兒,孤身一人抄起根甩棍就沖對面二十多個人沖去了。
這架勢還能說什么,只有靠武力解決。
我抱著頭就忘外面跑,都說柿子撿著軟的捏,好幾個人拿著那種開山刀追我。
這種場面,還真一點都不夸張,混混打警察,經常發生的事情,在別處或許是大新聞,不過在我們這個縣城已經是司空見慣。
徐青青罵了我句廢物,愣是一人在那些混混群里面十進十處,土生土長的人,不管男女,虎得很。
能進刑偵大隊,這娘們兒的拳腳能耐,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甩棍在她手里面,跟生了眼睛似的,一棍子甩過去,咣一下,就有人抱著頭睡在地上。
那個旭哥挺聰明,趁亂想要制服我,提著半米長的開山刀就往我追過來。我笑了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這下子可就樂呵了旭哥,這人下手不講情面,往我臉上橫砍過來。如果是平常人,得砍掉半個腦袋。
下死手么?這可就壞了兩邊的規矩了。
就在刀子剛在砍在我的臉上時,我動了,一只手穩穩的卡住旭哥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按在他的膀子上,一使力,咔嚓一聲,愣是生生把他膀子卸了。
隨后我把他按在地上,撿起地面的開山刀,二話不說就往他的腦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