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周建平的一個親戚,名叫周蘭山,以前在南山市一個警察局工作。
每次帶人來抓老爸的人,都是他,周建平從莫家坑走的錢里,也自然沒有少他那一份。
莫凡三叔好像沒聽到周蘭山的話似得,鐵棍一橫,指著周蘭山的鼻子,臭罵道:
“我去你媽的執法,有本事你過來抓我去坐牢啊,看老子不把你這龜孫子全身骨頭給敲碎了。”
三叔跟老爸關系最好,小時候跟人打架,都是兩個人一起。
三叔不大會賺錢,老爸做生意都帶著他
就算莫凡家最困難的時候,老爸也把家里麥子往三叔家扛,免得他們餓著。
周蘭山面色一沉,兇惡的臉上露出一片殺氣。
一個刁民,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真是老子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
這個人也不打聽打聽,南山市那些敢跟他叫板的小混混現在都什么下場。
不是殘廢了,就在監獄里里面關著,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知死活的東西,信不信我崩了你!
說著,周蘭山向懷里掏去,一把手槍出現在手中,黝黑的槍口直接指向莫凡三叔的腦袋。
“你不是挺橫的嗎,不是要敲碎我的骨頭嗎,來啊,看是你的鐵棍快,還是我的槍快!
看到手槍,周圍村民紛紛面面相覷。
“竟然帶了槍?”
“這次估計國華要慘了。”
莫凡三叔在部隊呆過,又一身蠻力,能打是附近有名的,可再厲害又怎么可能躲得過子彈?
莫凡三叔打了這群人,莫國華要是被抓住,哪還有好日子過?
莫凡老爸和大伯臉色也是一變,沒想到周蘭山帶著槍來的。
“老三,放下棍子!
莫凡三叔卻眉頭都不皺下,一只手指著自己腦袋。
“槍,有本事你開槍啊,我要是皺下眉頭,我就不是莫家人。”
周圍一片嘩然,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么不怕死的。
其實倒不是莫凡三叔不怕死,他也是被逼上絕路。
莫凡老爸被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坑的這么慘,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幫不上什么忙。
今天這群人竟然還把莫凡老爸的頭給打破,他氣紅了眼,只能拼了。
周蘭山皺了下眉頭,目光一沉,今天還真碰到不怕死的了。
“嘿嘿,既然你不要命,那我送你一程,反正打死你也不犯法,誰讓你們阻礙我們執法!
說著,他就朝扳機扣去。
“等等,老三把棍子放下來,我跟你們走一趟!蹦怖习址鲋鴫ψ哌^來喝道。
被人敲了兩下,他頭還有點暈。
莫凡三叔神情微微一愣,咬著牙,眼里盡是不甘心。
“二哥,你不能跟他們走,他們這群畜生不會放過你的。”
莫凡大伯在一旁搖頭嘆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莫凡老爸是不能跟這群人走,但也不能看著莫凡三叔被人開槍打死。
“沒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蹦怖习謬@了口氣,苦笑了下,極度的無奈的道。
“放下槍,我跟你們走一趟!
周蘭山陰鷙一笑,他和他身后那群人臉上紛紛露出得意之色。
怎么樣,最后不是還要低頭求饒?
“這會兒準備跟我們走了,剛才哪去了,放下槍可以,讓你家老三下跪跟我們道個歉,我當剛才他阻礙我們執法,對我們執法人員動手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沒錯,就這樣算了,還讓人以為我們執法人員這么好欺負呢!币粋叫小張的人叫道。
周圍不少圍觀的同鄉人,不停有人搖頭。
“這群算是什么執法人員?”
“要不要做這么絕?”
……
莫凡大伯臉色大變,知道莫凡三叔的脾氣,連忙抓住莫凡三叔。
“讓我給你下跪?大哥,你放開我,我打死這群畜生,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還轉一個!蹦踩鍤獾靡溃阋獩_過去。
莫凡老爸拳頭握了下,臉上也是盡是憤怒之色。
這群人貸給他的時候,求著他跟孫子一樣,現在卻是這個樣子,但也沒辦法。
他拳頭松開,擋在周蘭山的槍口前。
“蘭山,我們也算是親戚,我跟你們走就是了,沒必要這樣吧,真的鬧出事情,你們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莫凡老爸話一落下,周圍十多個圍觀的人,向前走了一步。
老爸為人豪爽,愛打抱不平,在村子里人緣非常好。
這里有不少是他的發小,還有許多在家里藥廠工作過的,不少都欠著莫家的人情,之所以站在周圍便是來幫忙的。
周蘭山眉頭一凝,他也知道莫凡老爸的人緣,以前來抓人都是晚上,免得有人看到阻止他們抓人,沒想到真的會這樣,一股火氣字周蘭山眼底涌現。
一個刁民敢拿著鐵棍攻擊他們,一群刁民也敢攔他們的去路。
等把莫國華帶到拘留所,看怎么收拾他。
“莫國華,你們是想聚眾阻礙公務嗎?”
“這是你說的,我們可沒有這么做。”莫凡老爸不卑不亢的道。
“好,很好,所有人跟我滾開,否則有一個我今天抓一個,有兩個就抓兩個。”周蘭山說著,往天空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不少人臉上微變,卻沒有嚇走那些站出來的人。
“你還是省點子彈吧,不用嚇唬我們,我們這里的小孩都開始玩槍。”一個枯瘦有點禿頂的男子抱著手臂笑道。
莫凡他們小時候確實便玩槍,只不過是自制的,用鐵條、皮筋和自行車的鏈條做成,沒有殺傷力,但是形狀和槍聲跟真正的手槍都很像。
周蘭山眉頭皺的更緊,沒想到這群人這么蠢。
為了什么破義氣,命都不要。
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的一輛車。
車門打開,一個身上穿著風衣的高瘦老頭從車上下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手機,剛打完電話的樣子。
這老頭一臉偽善的笑容,看到周蘭山手中的槍,佯裝出一絲驚慌之色。
“蘭山,你怎么把槍都拿出來了,趕緊收起了!
“小張同志,你頭上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被那個人用鐵棍給砸的,幸好小張躲得快,不然的話,肯定頭都被砸破了!敝芴m山余氣未消的收起手槍道。
“我不過接個電話,怎么出這么多事情,唉!”
周建平嘆了口氣,目光轉向莫凡老爸,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國華,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打人,你們知道不知道,他們都是公務人員,你們打他們罪可是很重的,怎么這么沖動,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穩重!
周建平一出來便開始責備莫凡老爸,根本沒看到莫凡老爸頭上那個已經被血全部染紅的紗布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