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召站在不遠處看著跟孩子們玩的高興的嚴青禾,心中覺得自己著一刻幸福極了,如果一輩子都能這樣該多好。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孤兒院里玩了整整一天,等晚上回去的時候,母女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
宋召看著嚴青禾高興的樣子,在心中暗暗決定等以后一定要多帶嚴青禾來這里。
回到酒店之后,嚴思雪因為白天鬧的太厲害,很早就困了,宋召就讓她先去睡了。
然后宋召等嚴青禾洗完澡之后出來,就來到她的身后,拿起毛巾幫她擦頭。一邊擦還一邊說道:“明天我們去看看這里著名的景色吧,你看你之前雖然在這里住了那么久,但是都沒怎么出去玩過,趁這次來了,我就帶你出去好好玩一玩好不好?”
聽到宋召這么說,嚴青禾的確心動了,因為她在h國住了這么久都沒能好好看一下這個國家。
但是轉念一想嚴青禾就拒絕了,宋召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然后就回答道:“我想多陪陪孤兒院里的孩子們。”
聽到嚴青禾這么說,宋召也不再說什么,因為他尊重嚴青禾決定。反正不管怎么說只要她開心就好。
夜晚是賭場最熱鬧的時刻,氛圍也和酒吧差不多,濃煙滾滾,人聲鼎沸,那一張張桌子前坐著一群賭徒,其中就包括徐耀。
這張桌子前坐著四個人,他們的身邊擺放著一疊疊厚厚的鈔票,有人吆喝著,“開了開了……”
徐耀亮出了手中的撲克牌,結果他們手中的牌都比自己大,他無比泄氣的將撲克牌扔在桌子上。
對面的男人輕嗤一笑,“徐耀,你輸了,給錢吧!”
徐耀站起身來,一腳踩在凳子上,將自己面前的兩疊現金便推給了他們,一臉氣憤道:“再來,老子就不信今天的手氣真這么背。”
說罷,他便催促著一旁發牌的小生,“再來一局,快快快,趕緊的。”
那發牌的小生點了點頭,便依次給他們發牌。
這一局,徐耀還是輸了。
“再來再來……”
直到他桌子上的現金都已經輸光了,對面的男人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兄弟,你的錢都輸光了,還來嗎?”
徐耀看了看自己面前,原本堆積成厚厚的鈔票,如今一疊也不剩,可他今天一局都沒有贏,心有不甘,臉色也非常的難看。
“當然來了,老子有的是錢。”徐耀不服輸道。
另一個男人跟著起哄,哈哈一笑,道:“那就先把錢拿出來啊……”
徐耀掏了掏腰包,發現包里只有幾百塊錢了,其余的錢都已經輸光了,頓時面子有些掛不住,一臉尷尬道:“那個……大爺我先回去拿錢,你們……你們繼續。”
說完,徐耀便將腳從凳子上拿了下來,哪里還有剛才那大爺樣兒,撒腿就跑出了賭場。
桌子前的那兩個男人,看到徐耀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跑了,一個面帶諷刺,一個唾罵道:“沒錢還在這里充大爺,我呸……”
徐耀走在大街上,雙手插在褲兜里,回想起自己兜里就只剩下幾百塊錢了,不由暗罵道:“今天去賭場,一分錢沒撈著,反倒輸的精光,這兩孫子肯定合伙起來坑老子……”
走著走著,他便看到馬路邊停著一輛豪車,他不由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眼這精致的跑車,感概道:“這車起碼也得上千萬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富二代的。”
話音一落,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帥氣男人朝這邊走來,手中拿著車子遙控器,輕輕一按,他面前的豪車的燈便閃爍了兩下。
徐耀一臉驚訝道:“這不是宋召嗎?”
聽到有人喊自己,宋召抬頭看去,便看到徐耀站在自己車前,臉色驟然一變。
他認得這個人,當初青禾為了孤兒院的事,便想留在h國,于是就和這個男人結婚,辦了當地身份證。
宋召知道,這個男人之所以會答應和青禾結婚,完全是為了她的錢,并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他裝作沒有看見,徑直打開車門,便上了車。
徐耀哪能輕易讓他離開,這個宋召是嚴青禾現在的老公,聽說家里非常有錢,還是集團的總裁,這么好的搖錢樹,他自然不會放過。
他趴在他的車子前,拍打著他的車窗,道:“宋召,你把窗戶搖下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這個男人一直趴在他的車子上,宋召也不能貿然開走,要是傷到哪兒,指不定就是一頓敲詐勒所。
宋召臉色不悅的放下車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耀笑呵呵道:“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借我點錢花花唄!”
聽聞,宋召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不可能……”
徐耀語氣放緩,耐心的說道:“哥們,好歹我也是嚴青禾的前夫,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是假的,可我跟她畢竟夫妻一場,你說是吧?你看我現在落魄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接濟我一下,給點錢花花?”
宋召轉過頭來,面色冷峻道:“第一,當初你跟青禾只是協議結婚。第二,青禾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們憑什么要給你錢?”
聽到宋召的話,徐耀立馬便翻臉了,指著他一臉憤怒道:“你……你不給是吧?好,回頭我就找嚴青禾要去。”
宋召臉上并沒有露出多大的情緒,而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說完,他便關上車窗,轟動油門,開車遠去。
看著宋召開著豪車跑了,徐耀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他媽的混蛋……”
好不容易遇到宋召,以為可以要到一筆錢,結果打水漂了。
徐耀氣得雙手插腰,唾罵了一聲,“我呸……”便朝自己的小破屋走去。
徐耀回到小破屋時,便看到一群人圍著他的家門口,他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這些人是上門來討債的。
想到這兒,他一臉慌亂的轉過身去,撒腿就跑。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大哥,快看,是徐耀。”
“兄弟們,給我追……”要債的頭目一聲命下,那群人便紛紛追了上來。
徐耀奮力的往前跑,時不時回頭看去,見他們窮追不舍,還一個勁的沖他喊道:“站住……別跑……”
他快速的跑進一條巷子里,身后傳來一聲,“兄弟們,分開追。”
追債的人四處散開,很快便將徐耀堵了個水泄不通。
徐耀見自己已經被包圍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不由倒退了幾步。
身后的一個男人推了他一把,他便摔倒在地,只見追債的頭目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兇神惡煞道:“徐耀,你倒是跑啊?”
徐耀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大哥,求求你,放過我……”
那頭目冷笑,“放過你?把欠老子的錢拿來,我們就放過你。”
聽到這話,徐耀哭喪著臉,道:“大哥,我真的沒錢,如果有錢的話,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沒錢是吧?”
徐耀猛地點頭,瑟瑟發抖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兄弟們,他說他沒錢,那就把他的手指頭給剁了。”
聽到這話,徐耀當場嚇得臉色蒼白,“不要啊!”
只見兩個男人將他按倒在地,還有一個遞給了那頭目一把水果刀,“給,大哥……”
那頭目伸手接過,便蹲下-身來,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剁哪一根好呢?”
徐耀臉色蒼白,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大哥,求求你,別剁我的手。”他可不想變成殘廢。
那頭目臉上露出了陰險毒辣的笑,白花花的刀架在他的小指上,便是一刀宰了下去,毫不猶豫。
“啊……”一道慘叫聲劃過夜空,水果刀掉落在地,那頭目站起身來,道:“這次就只剁你一根手指頭,如果下次還不把錢還上,就不是剁手指這么簡單了。”
說完,那頭目便帶著他的兄弟伙們離開了。
地面上的徐耀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小拇指斷裂之處不斷往下流血,滴落在地面上。
他疼的冷汗直冒,緊緊咬著牙關,望著地面上的血跡,還有那半截手指頭,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憤怒,“都是宋召,如果不是他不肯給我錢,我的手指頭也不會斷。”
說到這,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恨的目光,“斷指之痛,這個仇,我一定會找他報的。”
宋召回來,便看到嚴青禾正在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聲響,她轉過頭來,不由站起身來,一臉微笑道:“你回來了?”
宋召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過去,便將嚴青禾擁入懷中。
感受到他的異樣,嚴青禾面露疑惑,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宋召放開嚴青禾,神情嚴肅道:“青禾,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徐耀。”
聽到這個名字,嚴青禾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一上來就找我要錢,我沒給他,他就威脅我,親自上門找你要。”說完,宋召不由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聽到宋召的話,嚴青禾也一臉氣憤道:“這個無賴,當初我不是給了他很多錢嗎?我跟他早就沒關系了,他怎么還好意思找我們要錢?”
宋召不由摟著她的雙肩,一臉嚴肅道:“青禾,我擔心他真的會上門騷擾你,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回國吧!”
聞,嚴青禾不由點了點頭,“好……”
就這樣,第二天,宋召與嚴青禾便搭上了回國的飛機。
“青禾,”宋召將嚴青禾從睡夢中喚醒,“等會和我去見心理老師。”
嚴青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蒙蒙的,聽見了這話,猛地坐起來。
“好。”嚴青禾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眼底深深的埋藏著一絲猶豫,她擔心結果是自己所不想看到。
宋召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卻沒有說什么,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擔憂。
心理咨詢室。
醫生先是仔仔細細的將嚴青禾打量了一遍,比起上一次,她的氣色要好了不少。
之前可以從她的目光里,看出滿滿的憂傷與痛苦,還有一絲絲絕望。
這是絕大部分抑郁癥患者都會有的狀況。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嚴青禾已經和之前全然不同了。臉上似乎也已經有了一份笑容。
看起來治療的效果很不錯。
醫生已經大致猜到了最后的診斷結果,然后詢問了嚴青禾的最近狀態,最后對宋召說:“已經好很多了,再這樣持續的治療下去,應該能大好。”
宋召聽了,喜悅之色涌上心頭:“青禾,你的抑郁癥很快就能好了!我很開心。”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宋召眼底的喜悅仿佛都要溢了出來似的。
嚴青禾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眼里仿佛也帶了幾分笑意。
這樣真好。
就在這時候,宋召吻上了嚴青禾的額頭,嚴青禾瞥了一眼宋召,半是責備半是嗔怪道:“抓著機會就親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親你親誰啊!”宋召一本正經的說道,看的出來嚴青禾的臉微微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