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宋召走上前,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公司的宴會,您來,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柳青,她不該出現在這里。”
宋召毫不客氣的話讓柳青小臉煞白,難堪的拉著宋母的手臂,語氣可憐兮兮地說:“伯母,我就說了吧……我,我還是走吧。”
宋母哪里能讓柳青走,她拉住了柳青的手,然后與自己的兒子對峙。
“你既然對我的到來沒有意見,那么對我帶來的人也不該有意見。如果你要把柳青趕走,那么連我一起,也把我趕走吧。”
自己的親生母親,宋召當然不可能把她趕走。
但對于宋母的行為,他覺得不可理喻又失望,所以干脆懶得再去理會,轉身就走了。
“伯母……對不起。”柳青臉上滿是歉意。
“傻孩子,你道什么歉啊,這又不關你的事,”宋母對柳青沒了剛剛對自己兒子的強硬,語氣溫和了不少。
對于她來說,宋召越是激烈地反抗,她就越覺得柳青是再合適不過他的人。
安慰了一會兒柳青,宋母也有自己的好友圈要交際,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她。因此宋母也沒有看到,自己在和別人聊天的時候,柳青把一個服務員拉到了角落,低聲吩咐了幾句,臉上帶著的笑容是宋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另一邊,宋召被一堆人圍在中間,煩不勝煩。
“哈哈哈,還是宋總您出手大方,那我們也不能客氣了,這次的慈善晚會,我就拿出三百萬來支持宋總您的行為吧。”
說話的人一臉討好的笑容,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慈善是發自內心的,哪來什么支持不支持他的行為?宋召覺得厭煩,他決定晚會以后好好跟馬克算算賬,他都邀請了一些什么人?
宋召覺得挺窒息的,他接過路過的服務員隨手遞過來的紅酒,發泄似得喝了一大口。
等到酒喝下,他才對那人說道:“我的行為我自己支持就夠了,你不用刻意而為,這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強迫你不成。”
那人聽完宋召的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慌忙說:“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
但是宋召沒有聽他繼續說下去,只留了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隨后就脫離了這個包圍圈。
宋召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他突然臉色一變,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怪異。
他的身體由里到外像是一把火一樣,漸漸地燒了起來,讓他非常不舒服。
為此,他叫來馬克,匆匆吩咐了幾句,然后在自己失態之前就上了二樓,開了一個房間門就進去了。
他靠在沙發里,干渴的喉嚨,快要燃燒的身體,以及自己下面支起的帳篷,都在告訴著他——自己被人下-藥了。
“該死!”
宋召暗罵一聲,忍著難受的感覺,正要往洗手間里走去,他房間的門就從外面被人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柳青。
“你來干什么?”宋召此時因為身體變化的原因,臉色非常的難看。
柳青對他的樣子早就是意料之中,她走到宋召面前,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長裙,露出白皙的身體,對著宋召說:“你很難受吧,我是來幫你的。”
這下,宋召總算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百分之百,是拜面前這個女人所賜。
裸露的柳青就站在宋召的面前,燃燒的欲、望讓他臉上的汗都出來了,他難受極了。
可是這巨大的難受還是沒能戰勝他對柳青的厭惡,對于這個送上門來的不要臉的女人,宋召只是伸手用盡力氣將她推到一邊,然后飛快地躲進了洗手間,并且將門反鎖住。
宋召躺在充滿了冷水的魚缸,外面柳青的敲門聲他置之不理。
他難受極了,身上的得不到宣泄的欲、望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爆炸。
他的眼前開始浮現出嚴青禾的樣子。
青禾,他的青禾在哪里呢?為什么不肯見他呢?
宋召的意識昏昏沉沉,最終墜入了黑暗。
門外的氣急敗壞的柳青正想著直接把門給踢開,她一腳都還沒開始踢,房間門就突然被人打開。
進來的是宋母,她在發現宋召和柳青都不見了,心里沒有的來發慌得很,便趕緊讓人去找了,她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柳青。
“宋召呢?”宋母看著衣衫不整的柳青,臉色難看極了。
柳青沒想到宋母會找來,支支吾吾片刻,指了指門里面。
宋母趕緊叫人把人撬開,當她看到躺在浴缸昏迷不醒的宋召的時候,臉色差到了極點,半刻都不耽擱,她趕緊叫人把宋召送去了醫院。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宋召,宋母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她對一旁的宋父說:“我是不是逼他太緊了?”
宋父嘆了口氣,攬著宋母的肩膀說:“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從小就是這個性子。結婚的事情,你也就別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管不得。”
“可是,嚴青禾到底是不適合他,我這也是為了宋召著想啊!”宋母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適不適合,不是我們說了算,是宋召自己說了算。”
在宋父的規勸下,宋母從最先的不情愿,到最后看著宋召蒼白的臉,還是同意了。
她出宋召的病房時,在門口看到了等待已久的柳青。
瞬間,宋母的腦子里想起了剛剛醫生的檢查結果,宋召被人下了猛藥,要是再送晚一點,對身子都會有損害。
所以宋母現在看到柳青,心里就有些咯噔。
對于宋母的想法,柳青一無所知,但是她也知道這會影響宋母對自己的印象,因此著急挽救:“伯母,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只是……只是想和他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好好談談還用得著給宋召下-藥?
宋母冷笑一聲,這是第一次,她覺得柳青好像也不是那么招人喜歡了。
嚴青禾離開嚴思雪的幼兒園后,就去了孤兒院。
孤兒院里的孩子們一見到她都很興奮地打招呼:“院長,早上好!”
嚴青禾微微地笑了笑,關心地和孩子們噓寒問暖。有幾個膽子大點的孩子帶頭吵嚷著說要吃院長親手做的飯,其他孩子也趕緊齊刷刷點頭。
看著活蹦亂跳的孩子們,嚴青禾心里一片母性泛濫。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年齡大了,現在看見一個個水靈靈的孩子們就格外地喜歡。所以她當然不會讓孩子們失望,笑著答應:“說說想吃什么,一會兒我就去菜市場買來。”
一個孩子舉手大喊:“想吃紅燒排骨,可以嗎?”
“炸雞翅!”
“雞腿……”
嚴青禾無奈地搖頭:“要葷素搭配才能更健康,我去看著辦隨便買點吧。”
那個孩子大聲說:“院長做什么我們都喜歡吃!”
嚴青禾被他給逗笑了:“那你們在這里先乖乖地學習,等我從菜市場回來哦。”
“好。”孩子們一片齊刷刷點頭。
嚴青禾在院里忙了會事務后,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出去買菜了。她在菜市場里逛了一圈,買了排骨,雞腿,青菜和黃瓜后,才拎著一堆菜回到孤兒院。
然而她剛一進孤兒院,就看到一個工作人員在門口張望著。工作人員一見到她趕緊招呼說:“嚴院長,你回來了,這里有人找你。”
嚴青禾應了聲,心里正納悶著呢,眼角余光就瞥到院里頭站著的徐耀。
“你來干什么?”嚴青禾沒什么語調地問,想起昨晚他的樣子,心里就升起一絲厭惡。
徐耀一看到她就快步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攬她的肩膀:“青禾,你聽我說,昨天晚上是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她?
嚴青禾心里冷笑一聲。知道對不起,早干嘛去了?何況這也根本不是徐耀第一次動手打她了,第一次她可以選擇原諒,第二次勉強接受,第三次第四次呢?都說事不過三,而徐耀是根本就沒把她嚴青禾放在眼里。
但嚴青禾又不得不裝作不介意的樣子來維護這層表面關系。她現在在h國生活的資格證完全是依賴于徐耀得來的,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嚴思雪能夠順利把書讀完,這口氣她也必須忍下去。
“沒事。昨天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嚴青禾想快點把徐耀打發走,“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去忙吧。”
此時徐耀心里其實是很不爽的,他其實根本就不把嚴青禾放在眼里的,可是昨晚打得實在有點重了,又害怕嚴青禾會報警,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還不如現在低下姿態討好一下這個女人。
可嚴青禾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非常不爽,臭女人。裝什么清高!
徐耀忍了又忍,又擺出誠懇的樣子說道:“青禾,昨晚真的是我做的不好,你就別往心里去了,畢竟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嚴青禾忍住內心的厭惡回答:“沒關系的。”
徐耀又說:“那今天你下班我來接你吧。”
嚴青禾本來想拒絕,可徐耀態度堅決,她也只好同意。
徐耀走后,嚴青禾在廚房里忙活起來。阿姨要來幫忙,嚴青禾說:“阿姨你打打下手就行了,今天我要親自為孩子們大顯身手。”
阿姨連連點頭,心里想著嚴院長人是真的好啊。
嚴青禾忙活了一陣,菜都做好了,剛端上桌子孩子們就都被香氣吸引過來了。
“哇,好香啊。”
“謝謝院長!”
嚴青禾溫和地笑了笑:“洗洗手,吃飯了。”
孩子們狼吞虎咽起來,嚴青禾看著她們一張紙高興的臉,突然覺得很滿足。
也許這樣的生活不是最好的,可是這種平淡的日子,卻是最真的。
傍晚下班的時候,徐耀果然親自來接她了。
徐耀為了確定嚴青禾不會去報警,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嚴青禾還在和孩子們道別,他捧著一束花走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給嚴青禾買花,當然心里的目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拿著。”徐耀把花給嚴青禾。
嚴青禾平靜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后兩個人就沉默著去接嚴思雪了。
待嚴青禾與徐耀走后,孤兒院外的陰影里緩緩走出一個人。
宋召穿著筆挺的西裝,原本是激動萬分而來的,好不容易打聽到嚴青禾所在的孤兒院,卻萬萬沒想到看到了這樣令人心痛的一幕。
嚴青禾身邊的男人是誰?和她又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