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門就被打開了,一陣刺目的光亮襲來,兩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
“是誰?!”宋召警惕地問道,想睜眼看清楚來的人是誰,眼睛卻暫時適應不了強光,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這三天,玩得開心嗎?”那人的聲音兩人都無比的熟悉。
“宋恒?!”二人異口同聲道。
“宋恒,你綁架我們干什么?!”宋召不解地問道。
“干什么?我還能看什么?”宋恒惡狠狠地看著他,“這你都看不出來嗎?我要復仇!要把你們傷害我的,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宋恒,你別這樣,”嚴青禾開口,“你想要什么可以好好說,沒必要用這種方法……”
“想要什么好好說?我有能說的機會嗎?”宋恒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你們一個個把我當傻子,看著我被騙來騙去,你們很滿意是嗎?”
“你在說什么?”宋召皺起了眉頭,“宋恒,現在收手還不晚。”
“那要是我不收呢?你能拿我怎么樣?宋大少爺,你可別忘了,現在被綁著的是你,你們可是在我的地盤上!”
宋恒斜著眼冷冷地打量跌落在地的嚴青禾與宋召,“我送你們兩去地獄做鴛鴦如何?”
“宋恒……”嚴青禾沒有絲毫的畏懼,緊緊盯著宋恒,仍想開口奉勸宋恒回頭。
“閉嘴。”宋恒暴怒,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轉了轉脖子,“你們知道什么?你們能感受我的痛苦嗎?”
他的眼神逐漸混濁,“我要讓你們兩個知道我的痛苦。”
“你瘋了。”宋召皺著劍眉望著他。
“是啊,我就是瘋了。”宋恒不聲不響地走出去,將大門一甩,“碰——”的一聲,鐵門撞擊著門檻而關上。
屋子里重回黑暗,墻上一個小小的窗戶勉強透露出一點光芒。
“青禾……你感覺怎么樣?”宋召憑著感覺往嚴青禾那里爬了爬。
“手被勒的有點疼。”此時沒有了旁人,嚴青禾的語氣里帶著點恐懼,不復開始的堅強。
“我給你揉一揉。”宋召用自己被大碼反綁著的手輕輕捏揉嚴青禾的手腕。
“不要擔心。”宋召出口安慰,“我們能平安地出去。”
他在黑暗的屋子里尋找足夠堅硬的物體,能將手中的繩子劃破。
“嘎吱——”鐵門又被重新推開,宋恒臉上掛著冷笑塔進門檻,身后跟著一個猥瑣的流浪漢。
“這女的雖然是個破鞋,可這姿色是你這種人接觸不到。”宋恒伸出自己的食指指向嚴青禾,一字一句,語氣嘲諷,“現在,你有這個機會了。”
“宋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宋召怒目而視。
“呵呵,我當然知道。”宋恒彈了彈自己手中的商務表,表情十分不屑,“你們宋家讓我吃的苦頭,我現在讓你吃回來。我有什么不對嗎?”
說罷,他還眨巴了兩下眼睛彰顯他的無辜。
“我告訴你,你這樣是犯法的。”宋召壓住自己心里的暴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
“犯法?”宋恒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裝模作樣地仰天長嘯了兩聲,“我為我媽復仇,是盡孝道你明不明白?”
“這些痛苦,我要你與我感同身受。我也想看看……你親自經歷了這一些之后還能不能一副大義凜然地樣子原諒我?”
宋恒靠在墻上,雙手抱胸,“我就是要看著你心愛的女人受折磨,卻無可奈何?”
他笑,“到時候你是會怪我這個罪魁禍首呢?還是會怪自己無能呢?”
“你……”宋召想起身,腿也被綁住,站起來又跌落在地。
“親愛的弟弟,作為哥哥也沒有什么能給你的,就請你看一場好戲吧。”宋恒將頭別向流浪漢,“還不快去?到嘴的鴨子還想讓它飛了?”
流浪漢雖然不滿宋恒的語氣,但是宋恒說的也沒錯。
嚴青禾這種姿色的美人,他一輩子也別想沾上,可現在卻是天上掉餡餅的好機會。
他不會丟了。
“小美人……哥哥會讓你舒服的。”他眼神猥瑣,嘴角掛著垂涎的笑。腳上踏著破破爛爛都能露出大腳趾來,一步一步,踢踢踏踏地走向嚴青禾。
“你不要過來。”嚴青禾的聲音微微顫抖,縮著身子不停地往后退。
宋召一點一點的朝嚴青禾靠近,之前他在屋內尋能將繩子割斷的物品,不知不覺就離嚴青禾越來越遠。
宋召的眼神晦澀不明,他無法起身,過去還要一段時間。
因為不斷倒退,嚴青禾背部已經貼在墻壁了。堅硬的墻壁透露著無路可退,嚴青禾清晰的眸子透露出恐懼。
流浪漢撲向嚴青禾,嚴青禾被捆住的雙腳用力一蹬,將流浪漢踹開。
“你這個女表子。”流浪漢從地上爬起來,滿身灰塵。
他一步一步走到嚴青禾的面前,不再魯莽而動。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嚴青禾的教室,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青禾……”宋召因為著急爬的太快,再一次摔倒。
“我親愛的弟弟,你不要急,好戲還沒上演呢。”
嚴青禾瞪著流浪漢,眼球已經開始發紅,全身的肌肉都繃緊,準備和流浪漢拼個魚死網破。
流浪漢扯破嚴青禾的外套,準備對她的內襯下手。絕望籠罩著嚴青禾,她輕聲嗚咽,卻換不來兩個兇手的同情。
一行人撞開鐵門闖了進來,嚴青禾抬頭看見了小艾和警察。整個人的力氣被抽空,兩眼一抹黑,直接暈了過去。
嚴青禾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在醫院,熟悉的消毒水讓她心里一松。緩緩睜開眼睛,小艾和宋召正盯著她。
“你終于醒了!”小艾驚喜的聲音也感染了嚴青禾。
“我睡了多久?”嚴青禾發現窗外大好陽光,一下摸不著時辰。
“昏迷一整天了。”宋召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聽起來全是歉意,“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嚴青禾搖搖頭看向小艾,“昨天真的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明天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她的眼神里透露著劫后余生,語氣輕松。
“宋恒那個壞家伙被警察抓起來了,惡意囚禁他人、雇人行兇,直接送去了教育。”小艾看起來十分開心,“那流浪漢也沒有落得什么好處,一同被送進監管所了。強、奸未遂也要蹲牢子呢!”
嚴青禾聽著小艾絮絮叨叨,整個人都從昨天的無助中脫離出去。宋召握著她的手,和她說了好些話。
宋恒在監獄里待了一天,胡子已經長了出來。他不斷地拍打著監獄的鐵門,也不管自己的手心是否發紅。
“來人!來人!來人啊!操!”他又給了鐵門一腳。
鐵門晃動的聲音將一個警察引來,“新來的。”警察用警棍指了指宋恒的胸牌,“編號58467,你給我老實點。”
“警官,宋家人殺我母親,我有冤情,我要上法院。”
警官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了,我們警方會去調查的。”
“我……”
“誒……”警官制止宋恒的話,“你的牢還是得坐的。綁架罪的罪名可不輕,夠你在監獄里呆好幾個年頭了。”說完,他就只留給了宋恒一個藍色制服的背影。
“操。”宋恒咒罵。
醫院內,嚴青禾躺在病床上,宋召就坐在床旁守著她,一臉溫柔的問道:“青禾,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給你買。”
聞,嚴青禾不由看向床旁的籃子中的水果,道:“我想吃蘋果。”
宋召不由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一笑,“好……”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走到柜臺前,從水果籃中選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坐回凳子上,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低頭一臉認真的削著蘋果皮。
嚴青禾望著宋召,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
她緩緩坐起身來,將枕頭墊了在身后,便靠坐著,望著正在削蘋果的宋召。
宋召不經意抬頭,見她坐了起來,忍不住說道:“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
嚴青禾微皺著眉頭,不由說道:“宋召,我在醫院里躺了幾天了,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你不用擔心。”
宋召剛說什么,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將手中的水果刀放下,說道:“我接個電話。”
說完,宋召便從兜里掏出手機,當看到是宋母打來的,他微微蹙眉,抬頭沖嚴青禾道:“我先出去一下。”
嚴青禾點了點頭,宋召便未削完的蘋果放在了柜子上,便走出了病房。
“喂,媽……”宋召走出病房,便接聽了宋母的電話。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宋母跟他說了什么,只見他眉頭緊鎖,道:“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來,先這樣,拜拜!”
說完,宋召便快速的掛斷了電話,轉身走進了病房。
病房中,嚴青禾正坐在病床上,自己動手削著宋召未削完的蘋果。
宋召見了,快步走了過去,將她手中的水果刀和蘋果奪了過來,道:“你怎么能自己動手呢?萬一傷到了手怎么辦?”
聞,嚴青禾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宋召說道,便坐回凳子上,將剩下的蘋果皮削完,遞給了嚴青禾。
嚴青禾伸手接過,見宋召似乎有心事,便忍不住問道:“剛才是不是伯母打的電話?”
宋召微微點頭,忍不住說道:“青禾,我想回家一趟。”
聽到這話,嚴青禾陷入了沉默,這幾天宋召在醫院照顧她,宋母每天都打電話來催,應該有什么重要的事。
想到這,嚴青禾抬眸望著床旁的宋召,道:“你很久沒回家了,是應該回去看看,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宋家吧?”
宋召聽了后,不由面露欣喜,“好……”
下午,宋召便給嚴青禾辦了出院手續,兩人便回到了家中。
嚴青禾想去做晚飯,宋召卻把她按坐在沙發上,面帶微笑道:“你就乖乖在這里坐著看電視,晚餐交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