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在嚴薇薇病床前守了一夜,再怎么說孩子的離開,他也有責(zé)任況且那還是個小生命!
陸川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臉色煞白,不得不說現(xiàn)在安靜的嚴薇薇讓人感覺也有絲心安。
第二天一早,陸川就被嚴薇薇吵醒了,他是坐在椅子上的,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
“為什么我的孩子不在了!嗚嗚嗚,為什么會這樣!”嚴薇薇從護士那里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不知道為什么就一個勁的哭,心里也有不爽,估計是因為沒有孩子做要挾,陸川不會再給她錢了,那以后的日子她要怎么過下去。
“吵什么!”陸川昨晚很晚才睡,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脖子又疼,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像瘋子一樣,一直在這里哭鬧,現(xiàn)在才七點鐘,她不睡,也不證明沒人睡覺。
嚴薇薇聽見陸川的聲音還帶著菊粉嗔怒,心里就覺得特別委屈也很生氣,現(xiàn)在不想辦法留住他,那以后可沒有機會了!
“嗚嗚嗚,我的孩子沒了!我不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意義!”她哭的很逼真,眼里的淚水一個勁的往外冒。
“你能不能安靜點!标懘ǖ穆曇粑⑽⒎湃,再怎么說每個女人都有慈母的一面。
“孩子沒了,不證明以后沒有!闭f完就起身去給嚴薇薇倒了一杯熱水。
嚴薇薇愣愣的接過,她還在想剛剛陸川說的那句話,那……是什么意思?
陸川松手之后,嚴薇薇直覺將水杯扔在了地上,“我不喝,我要孩子!嗚嗚嗚!”說著想發(fā)瘋一樣把自己的針管拔掉。
陸川微微一征,果真還是他想多了。
你就繼續(xù)在這里鬧吧,之前犯過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陸川沒有再看嚴薇薇一眼,直接離開了病房,手術(shù)費他已經(jīng)付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圣母瑪利亞了,也很對得起嚴薇薇了。
他心煩意亂的回到家里,本來對嚴薇薇還很愧疚的,但是看見房間里面凌亂的被褥,心里就堵得慌,自己竟然被帶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偷人都都到家里面了。
即使他不喜歡她,但是孩子畢竟是他們兩個的。
陸川憤恨的將嚴薇薇和嚴母的衣服全部打包好扔在了門外,還吩咐了人來換鎖,這個家是時候清靜了。
嚴母醒來后,看見對面坐的就是嚴薇薇,心里還是挺擔(dān)心她的,但是想到這***本就沒有陸川的身影,會不會真如她所想,只要孩子沒了,陸川也沒必要給她們錢了。
“陸川呢?”嚴母揉著眉心,問著嚴薇薇。
“走了,今天早上就走了!彼穆曇艉茌p,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
“什么。磕憔谷蛔屗吡?!”嚴母立即下了床,拿著自己的包包就離開了,她得去找擼串兒,畢竟陸川可是她倆的搖錢樹,要是真沒了陸川,那她們兩個就只有去喝西北風(fēng)了。
嚴薇薇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
嚴母到了陸川家里,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的包包全部在外面,還有衣服什么的,看來孩子沒了,她們兩個就得走了。
可是嚴母不甘心,她的好日子還沒有到頭,不能就這樣脫離陸川。
急急忙忙的從包包里面掏出鑰匙,結(jié)果……換鎖了,她打不開。
心里更加煩躁,陸川的速度竟然這么快,才幾個小時就已經(jīng)把她們兩個的東西扔出來了,還把鎖給換了。
“陸川!我知道你在里面,趕快出來!嚴薇薇的孩子可是你害的,現(xiàn)在你呢?孩子沒了就把一切東西換了,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嚴母在外面痛罵了好大一通,但就是沒有人理她,嚴母憤恨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將自己的衣服拿走了。
l國醫(yī)院五樓屬于高級病房,病人不算多,走廊看起來很冷清。
嚴青禾長廊的窗戶打開,風(fēng)呼嘯吹亂她的頭發(fā)。她的手緊緊握著手機,屏幕顯示了一個人的號碼。
“我……要不要打這個電話?”她背靠白色的墻壁滑坐在鐵凳子上,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大腦,讓她不斷地思考。
她不想多事,可是當初是她告訴陸川的。她想對這個未知的生命負責(zé)。
手表的秒鐘不停地轉(zhuǎn)動,提醒著嚴青禾她已經(jīng)出來很久,再不回去宋召就要擔(dān)心了。
她的指節(jié)用力,仿佛下了很大決心,“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
“喂?”手機還未響兩聲,就接通了。嚴青禾立馬應(yīng)答。
“喂。”
“……”嚴青禾頓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難道問: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辦嗎? 太怪異了,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青禾?”陸川又問了一聲。
“在!
“有事嗎?”陸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聲音疲憊不堪,最近的煩心事多的他想撂擔(dān)子不干了。
嚴青禾措了措辭,“你記得我上一次給你打電話嗎?”
“嗯?”陸川被問的一怔,上一次打電話?
陸川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是想問嚴薇薇的事?”
“嗯……不對不對,也不是,我想問……你打算怎么對嚴薇薇的孩子?”嚴青禾支支吾吾。
雖然是嚴薇薇背著他人工授精,但是畢竟是他的孩子,陸川應(yīng)該會給他的孩子一個交代吧?
“流掉了!标懘ǖ穆曇舯鶝,透過手機嚴青禾都能感覺他的不滿。
“流掉了?孩子……是孩子流掉了?”嚴青禾捂住自己的嘴,怕吵到病房內(nèi)的病人。
“怎么回事?”嚴青禾問的很急切,這是一個生命啊。
她目光有些呆滯,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流到的那個孩子。
“她自己身為人母不檢點!标懘ɡ湫,“她的孩子她都不想要,我還在乎這些做什么?”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孩子沒有了是她罪有應(yīng)得。”陸川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
嚴青禾感受到了他的逃避,“行,你好好休息,我先掛了。”
“嗯。”陸川電話一掛,就用力捶了捶自己面前的書桌,“操。”
嚴薇薇真是個賤人,背著他去人工授精還敢給他戴綠帽子。
陸川劍眉皺成了一團,所有人知道嚴薇薇流產(chǎn)了他都不能解釋。
他好好的人生全被嚴薇薇毀了,他能昭告全天下他被戴了綠帽子嗎?他會成為他們?nèi)ψ永锏男υ挕?
陸川緊握著拳頭,另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想讓自己松一口氣。只能打碎牙齒往肚里咽了。
“嚴薇薇……”陸川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
嚴青禾掛了電話之后就去宋召的病房了,魂不守舍的樣子被宋召看在眼里。
“你怎么了?出去透了會兒氣,回來這么苦大仇深的樣子?”宋召故作輕松地想讓嚴青禾把心里的不快吐出來。
“宋召……”嚴青禾的語調(diào)里帶著點哭腔。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宋召慌了神,連忙想起身。
嚴青禾看到了宋召的動作對他搖搖頭,“你身體還沒恢復(fù)好!
宋召不情不愿地躺了回去,“發(fā)生了什么?”
“嚴薇薇的孩子……流掉了。”
“嗯?”宋召一下摸不著頭腦。
“我剛剛給陸川打電話了,想問一下,嚴薇薇孩子的情況。他和我說孩子流掉了……如果不是我打電話告訴陸川,嚴薇薇的孩子就不會流掉了!眹狼嗪痰难蹨I順著她的臉頰掉落。
“怎么會是因為你呢?”宋召等嚴青禾走近,宋召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背,語氣輕柔。
宋召不斷安撫她,“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們的孩子他們做了決定不想要,怎么會和你有關(guān)系呢?”
“可是……可是是因為我告訴了陸川,嚴薇薇是人工授精才懷孕的!眹狼嗪涕]著眼睛感受宋召的體溫,身體不在顫抖,平和了下來。
“既然是陸川的孩子,陸川怎么沒有知情權(quán)呢?這件事錯的是嚴薇薇,不要孩子也是兩個人商議的結(jié)果,怎么也不是你的錯!
嚴青禾起身看著他,“我好像聽到陸川說嚴薇薇不知檢點,我再細問的時候,他就不想答了!
宋召的表情也隨之變得怪異,像是明白了什么,“既然他不想告訴你,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知道了!眹狼嗪厅c了點頭,她心思不在這個上面,所以沒有多做糾纏。
低落的表情一眼被宋召看穿,宋召撓了撓嚴青禾的手心。
瘙癢感逗的她想笑,“可是不論什么原因,結(jié)果是我造成的!
嚴青禾一臉認真,宋召張口結(jié)舌。
“怎么會是你造成的?從根本原因上來看就是嚴薇薇做錯了。就算跟你有那么一丁點的關(guān)系,你也不需要感到抱歉!
“嗯?”
“她害過我們的孩子,說起來,這樣也是罪有應(yīng)得!彼握匍]上眼睛,“你想想我們的孩子,不要對她有歉意了。她會對我們的孩子感到抱歉……這是對我們的孩子不公平!
“我……知道了!彼握俚脑捲以诹怂男睦铮前,她心疼別人的孩子,那誰又心疼她的孩子呢?
兩人回避了這個話題,窩在被子里看l國的電視劇,夜幕降臨也未察覺。
“我來檢查一下傷口!敝髦吾t(yī)生抱著觀察記錄本進了病房。
嚴青禾立馬讓了位置給主治醫(yī)師。
主治醫(yī)師觀察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護士拆完線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嚴青禾雙眼放光。
“是啊。”主治醫(yī)師點了點頭。
“你去一樓找一下護士長,讓她給你安排一個護士!
“好!眹狼嗪滔裢米右粯语w快地跑出去。
“小心點兒!彼握賴@了一口氣,在身后喊道。
宋召的繃帶已經(jīng)被護士拆了,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他伸手想抱嚴青禾,被她一把躲開。
她嬌嗔,“注意傷口,你還想去做手術(shù)嗎?”
“知道了。”宋召苦笑。
兩人一起去了一樓大廳辦理出院手續(xù),氣氛都隨著逃離醫(yī)院而活躍起來! ∠胫鴤埠玫牟畈欢嗔,也就沒必要再呆下去,兩人便訂好機票準備回國。
雖說傷口已經(jīng)好了,可嚴青禾始終放心不下,緊張的注意著宋召的一舉一動,就連抬手嚴青禾都要在旁邊盯著生怕他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
見她這樣緊張,宋召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還是甜滋滋的,只她這樣的態(tài)度讓宋召覺得自己沒用,只是受了點傷就被當作廢人一樣。
“不用緊張,沒事了,醫(yī)生多說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你也不用這么緊張。”看著嚴青禾正在替自己收拾行李,宋召蹲下來想要自己收拾卻被嚴青禾打了一下手背有些吃痛的收了回來。
“都說了我來!眹狼嗪锑凉值乜戳怂谎,轉(zhuǎn)頭收拾起了兩人的東西,現(xiàn)在宋召什么東西她沒看過?就連他這個人自己也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現(xiàn)在倒是在這里客氣了起來,到底讓她心里有些不高興。
見她這般,宋召也就察覺到嚴青禾對自己這樣有些不高興,喜滋滋的坐到床上看著她收拾東西,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疊好放進了箱子。
“走吧,你去退房我等會就下來!眹狼嗪烫统龇靠ń辉谒握偈掷,自己做著最后的清點,等清點完發(fā)現(xiàn)宋召拿著房卡還站在原地有些奇怪,“快去呀,我等會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