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折騰,護照被宋父帶走了,而宋召只能守著公司處理公司以及相關(guān)的業(yè)務(wù)問題。
雖然護照被宋父給帶走了,但是宋召心里面去弗洛倫薩找嚴青禾是決心卻一直沒有變。
事情連續(xù)過了兩三天,榮錦華來到公司尋找宋召,因為之前宋召一直在忙碌著,幾乎也沒有怎么和她見面。
她的心里面還是非常的想念宋召的,所以今天就來他的公司尋找他了。
宋召現(xiàn)在本來就是心煩意亂的很,一聽馬克說榮錦華來找他,立馬冷聲的說道:“你直接告訴榮錦華,我現(xiàn)在忙的很,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陪她,你讓她先回去吧。”
“宋總,這樣做真的好嗎?我看榮小姐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來找你了……”馬克有些為難的說。
“你就直接告訴她就好了。”宋召說完,又繼續(xù)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對于其他的事情置之不理了。
馬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旁邊休息區(qū)的榮錦華。
只見榮錦華起身朝他這邊走了過來,笑晏晏的對馬克問道:“宋召他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已經(jīng)訂好餐廳了。”
果然今天是有備而來。
“不好意思,榮小姐,我們現(xiàn)在宋總很忙,估計沒有時間陪你一起吃飯呢,還請你見諒。”馬克非常直接的說道。
“什么?宋召沒有時間?還是說他是讓你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來打發(fā)我?”
榮錦華的笑容僵硬,再精致的臉龐,一點一點的龜裂開來,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是緊緊的攥住。
連續(xù)幾次已經(jīng)是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了,每一次,他都帶著愉快的心情來找宋召,要么他就是說自己在忙,要么就是避而不見。
不覺得這樣真的很傷害她嗎?
“榮小姐,你是真的想多了,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宋總現(xiàn)在和許多公司在合作,忙碌一點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還請榮小姐你理解!”
榮錦華簡直是要氣得咬牙切齒了,她自己也是一個如此聰明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宋召就是不想看見她。
搞不好工作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個借口,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和嚴青禾那個賤人親親我我了。
“馬克,你現(xiàn)在回去告訴宋總,我明天還是會繼續(xù)來找他。”
說完,榮錦華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扭著腰肢離開了大廳。
而馬克看著榮錦華離開的背影,只是嘆了口氣。
榮錦華并不是那么甘心的,出了宋氏集團之外,她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嚴青禾的號碼。
她要好好的警告一下這個賤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和宋召離婚了,居然還和他有來往,要是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的話,恐怕還不知道她榮錦華的厲害。
只是,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所撥打的電話居然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
她覺得非常的詫異,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一個念頭,嚴青禾的號碼不在服務(wù)區(qū)的話,難道是出國了?
她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加深究,然后打了一輛車回家了。
而過了幾天,宋召已經(jīng)偷偷的辦理好了簽證,并且已經(jīng)訂好了飛往弗洛倫薩的機票。
作為宋氏集團的總裁宋召一向做事都是非常雷厲風(fēng)行的,當(dāng)天的晚上他就直接坐飛機去了弗洛倫薩。
宋召的心中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只有嚴青禾一個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為他去尋找嚴青禾的阻礙。
只是,宋召離開的第二天,宋父便怒氣沖沖的來到了宋氏集團,對著馬克怒聲道:“你現(xiàn)在告訴我宋召去哪了?”
馬克心中頓時有些忐忑不安,嘴角硬是扯出一絲笑容:“那個那個,宋總他有一個緊急的會議,需要他去參加,所以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了。”
宋召對于馬克說的一切根本就是不相信,反問道:“緊急的會議?你說的是什么會議我怎么不知道?”
“董事長,這個會議也是因為比較緊急,所以宋總才去了。”
宋父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排的黑線,勃然大怒道:“如果他真的是去開一個緊急的會議,我也是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所以現(xiàn)在你還敢給宋召打掩護!”
“董事長,別生氣,別生氣,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的。”馬克眼看事情就要拆穿了,心里面那叫一個緊張。
“馬克,你不要告訴我,宋召他是偷偷的跑到國外去找那個女人。”宋父臉色鐵青,語氣卻是怒不可遏。
宋召自然是不知道宋父的勃然大怒的,就算他知道,而今已經(jīng)降落在弗洛倫薩機場的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嚴青禾,只想找到嚴青禾。
一下飛機,他就打車離開了機場,來到了弗洛倫薩的市中心。在這里,華麗的哥特式風(fēng)格建筑入目皆是,高雅大氣,極其講究的對稱讓所有的景物看起來都特別舒服。
然而這一切,宋召無心觀賞,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放在了如何在能找到嚴青禾上。
匆忙來到這里,宋召沒有半點準(zhǔn)備,馬克又不在身邊,他只得也只能自食其力。
在這里,相較于打車,四通八達的地鐵倒是更為方便。宋召也來過歐洲,知道這點,所以來到市中心就直接去了地鐵站。
可是看著屏幕上如此多的地名,他一時又陷入了迷茫——嚴青禾會在哪里呢?
他百般糾結(jié),忘記了后面還在排隊等待的人,那些人等了許久不見宋召有動靜,急躁地吼了聲:“嘿!兄弟,你到底買不買,不買不要耽誤別人時間好嗎!”
宋召回神,沒時間再糾結(jié)地名。粗掃了幾眼,最后憑著自己的第六感選擇了一個終點站。
不知道是否因為剛好趕上了眾人下班的時間,等待地鐵的人特別多,地鐵一停,所有人跟一窩蜂一樣涌了進去,宋召被擠在人群中,推搡著進了地鐵。
地鐵里人雖然多,但是世人冷漠皆如此,走哪里都不例外,所以十分安靜,各自都在干自己的事情,看書的看書,玩手機的玩手機,還有靠在座位上小憩的。
而宋召被擠在很多人之間,十分不適應(yīng)。
“各位乘客,我們即將到達勝利站,請大家注意安全抓緊扶手……”
廣播剛剛說完,地鐵就猝不及防地停了,宋召被擠在人群里哪里有什么扶手抓,只感覺一陣慣性猛地向前,就撞在一堵硬硬的人墻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召感覺有只手在他腰間拂過,但還沒來得及等他細究,頭頂上就想起一道不耐煩的聲音:“hey,boy!你撞疼我了,該死的!”
宋召抬頭,看到一個眸子深藍,胡茬滿臉,一臉兇相的外國人。宋召身高已經(jīng)有一米八了,可在這個外國人面前,依舊是矮了一大截。
自知理虧,再加上沒有心力去應(yīng)付那么多事情,宋召吐出一口流利的英語說了一聲抱歉。
就這樣,這一出插劇就到底結(jié)束,宋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有什么不對,等他真正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饑腸轆轆,買了一個面包正要付賬,卻搜遍了渾身上下都找到自己的錢包。
“怎么回事?”宋召心想,然后把面包放到一邊,又翻遍了渾身上下的口袋,結(jié)果依舊是一樣的。
這個時候,宋召終于想起地鐵里那感覺有只手拂過他腰間的錯覺,不,那根本不是錯覺。
在那個時候,錢包可能就已經(jīng)沒了!
“先生,我們這里還可以刷支付寶和微信的,專門為z國游客提供。”大概是看出了宋召的窘境,面包店的服務(wù)員微笑地提醒道。
宋召聽聞松了口氣,可是這口氣緊緊也只松了一半,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悲劇的事實——手機沒電了。
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宋召一點胃口都沒了,他道了聲歉,然后把面包放回去,便徑直地走出去了。
弗洛倫薩的夜晚并不是很友好,錢包被偷加上手機沒電,宋召失魂落魄地隨便坐在了一棟房子的面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召身后面的門被打開,一個婦人見到他一下就尖叫起來:“奧,親愛的,你發(fā)生了什么?”
宋召不知所措地解釋,可是落魄卻被這個屋子的女主人看在眼里,她面容慈祥,什么也沒說,只是十分熱情好客地將他迎了進來,并且愿意給這個小可憐提供借宿。
當(dāng)務(wù)之急能夠得到解決,宋召也沒有推辭,可是進去之后的下一秒,他看到房子里的一個人就愣住了。
隨即,他的行動比思想更快,上前一把將那人給抱住,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我終于找到你了,青禾,我好想你,好想你……”
嚴青禾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情況下見到宋召,她心中詫異萬分,然后疑惑地看向屋子的女主人。
女主人簡單地把宋召對她說過的話給嚴青禾重復(fù)了一遍,還好奇地問道:“嚴,你們認識嗎?那還真是巧了。”
嚴青禾沒有回答,由著宋召抱了一會兒,等到他主動松開的時候。在宋召無比熱烈的目光下,她從包里拿出一些錢,放在了他手里,十分平靜地說道:“別鬧了,回去吧。”
宋召不敢置信,心里的一頭熱火瞬間就冷卻下來了,表情十分受傷。但是嚴青禾不管不顧,把錢放到他手里就打算向女主人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