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嚴青禾吃痛的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看到近在咫尺搖晃著身子的宋召。
她震驚的睜大了眼,急忙從他手里跳了下來,扶住他的身子。
宋召意識中看著扶著他的嚴青禾,堪堪松了一口氣,隨即眼前一黑,徹底昏迷了過去。
“宋召,宋召,你怎么了?”嚴青禾著急的看著昏迷過去的男人。
視線落在他脖子后面的血跡上,嚴青禾指尖發顫,顫抖的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錦華姐,我們還逛嗎?差不多了吧?”榮錦華身后的小跟班拎著大堆東西,小心翼翼的問著面前的榮錦華。
他是真的不想再逛了,再逛他整個人都掛著袋子了。
但是榮錦華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她欣賞著自己剛做完的指甲,頤指氣使的呵斥著,“差不多?你說差不多就差不多?”
“是是是,我錯了,我們繼續逛。”那個跟班點頭不迭的回答。
“等一下。”榮錦華打斷了他,目光望向門口的救護車,只見嚴青禾扶著宋召上了車。
榮錦華惡狠狠的瞪著他們的那個方向,眸子微微瞇了瞇。
嘴角勾起一抹輕嘲的弧度,“嚴青禾,你想要跟宋召哥在一起也要有人同意才行啊!”
略略揚眉,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她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宋伯母,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什么了嘛?我剛剛看到宋召哥為了嚴青禾那個賤人進了醫院。”榮錦華褪去剛剛呵斥人的聲音,用甜美的聲音對電話里頭說。
電話那頭還在喝著下午茶的宋母,聽到她說的話,憤怒的站了起來,“你說什么?召兒為了嚴青禾那個賤人受傷了?”
榮錦華感受對方的怒意,微微的勾了勾唇,果然,她這個方法還是有用的。
又繼續胡亂的瞎編亂造著,還一份很傷心的語氣,“對啊,你是不知道,當時宋召哥為了救嚴青禾差點就豁出了生命,而那個嚴青禾安然無恙的。”
宋母這時候聽到她說自己的兒子差點就丟了性命,安耐不住了,緊張的問著她,“那他們現在在哪家醫院?”
“a市第一人民醫院。”榮錦華把自己剛剛在救護車上看到的醫院名稱告訴了她。
掛了電話之后,榮錦華心情甚好的看著身后的跟班,隨手抽出幾百塊就給了他,“給你的辛苦費。”
看到自己手里的錢,小跟班開心的親了親手里的毛爺爺,瞬間覺得任勞任怨也挺好的,隨即問道“那我們還逛嗎?”
如果再逛的話,她會不會一開心,也像現在這樣多給幾張?
榮錦華嫌棄的看著他的樣子,不屑的回答“不逛了,我要去醫院一趟,你負責幫我把東西送回家吧。”
“好。”小跟班沒有多問她為什么去醫院,反正他只要負責幫她放好東西就好。
a市第一人民醫院。
嚴青禾擔憂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宋召,只見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多了些許蒼白,深邃的臉部輪廓消瘦了許多,濃黑而硬朗的秀眉緊緊的皺著,緊閉著的眸,性感的薄唇沒有一點血色。
看著他的模樣,嚴青禾心疼的用手摸著他消瘦的俊臉,另一只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突然門口一陣躁動,緊接著門被推開了,只見宋母趾高氣揚的向她走來。
他趴在床邊緣,心疼的看著還在昏迷的宋召的,緊接著氣急敗壞的看向一旁的嚴青禾。
“嚴青禾你這個賤人,為什么要害我兒子?你為什么要害他。”
宋母拉扯著嚴青禾的衣服,搖晃著她,就像要把她撕開一樣。
“對不起。”嚴青禾從容著說了一句,雖然她沒有看到宋召是怎么受傷的,但是想想剛剛的處境,也大概能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才會受傷。
身后的榮錦華看不慣她這幅漠不關己的樣子,上前嘲諷,“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嚴青禾沒有理會她,眼睛定定著看著床上的男人。
榮錦華看見她沒有理會自己,頓時更氣了,連忙在一旁煽風點火,很傷心捂著眼淚“宋召哥都被你害的躺進醫院了,你還在這繼續害他嗎?”
聞,宋母怒氣沖沖的朝她吼著,“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害人精,我不想看到你,快點給我滾出去。”
隨后看向身后的保鏢,命令道,“你們幾個,快點把她給我轟出去,絕不能讓他進醫院半步。”
保鏢們聽到命令,馬上就要上前去把嚴青禾架走。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宋召,不等那些人碰到她,就自己走了出去。
看著嚴青禾走了出去,榮錦華勾了勾唇,虛假的上前安撫著宋母,“別氣了伯母,別氣壞了身子,沒有必要為了嚴青禾這個賤人生氣。”
宋母聽著榮錦華的話,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些,頗為滿意的看著她。
“錦華,還是你適合當我們家的兒媳婦啊!召兒這幾天就麻煩你照顧著了。”宋母望向還在昏迷的宋召,手附了對方的手上。
榮錦華一聽她這么說,心里歡呼雀躍著,她等著就是這句話了,“你放心吧,伯母,照顧宋召哥怎么會麻煩呢!我開心都來不及呢。”
宋母看著她這么懂事,頓時高興了,心里更加堅定的認為她就是宋家媳婦了。
剛被趕出醫院的嚴青禾,到家后,她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上,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目光失焦著。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離開的時候還正處于昏迷狀態,雖然醫生說是屬于輕微腦震蕩,但是一回想起他沒有一點血色的樣子,心里還是狠狠的揪了起來。
在她剛想下車的時候,一陣鈴聲響了起來,看著屏幕顯示的名字,她掛了接聽鍵,放在耳邊,“喂,清雪,怎么了?”
“姐姐,你在哪?”
“我在……等一下,清雪,你還在商場?”嚴青禾震驚了一下,這才想起之前吩咐服務員讓她在原地等著自己,等著她去找她。
沒想到這么一會就鬧出了這么大個烏龍,忙著忙著就忘記了嚴青禾還在商場里面。
“你在原地等著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說罷,嚴青禾掛了電話,著急的駛離這里。
車一停穩,嚴青禾便著急的小跑過去服裝店的位置。
經過擺放項鏈的櫥窗的時候,她驀然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櫥窗里的項鏈上。
那是今天下午嚴清雪很喜歡的那條項鏈,既然今天下午沒有買到,那就現在買作賠罪禮吧!
“幫我把這條項鏈裝起來。”嚴青禾指著那條草莓項鏈,掏出了卡遞給收銀員。
付完錢后就踱步走向服裝店那邊,只見坐在沙發上的嚴清雪搖搖欲墜著,眼睛一瞇一開的。
看著她等著等著就要睡著了,一股愧疚感襲來,要不是因為自己,嚴清雪也不會一直在這干等那么久了。
她走近嚴清雪,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感到沙發慢慢淪陷了一點,嚴清雪猛的抽了一下,迅速的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是嚴青禾后,堪堪的松了一口氣,“嗯,姐,你來啦?”她迷迷糊糊的呢喃著,聲音還帶著些倦意。
“嗯走吧,很晚了。”嚴青禾扶起沙發上的還有些迷糊的的嚴清雪,往外走去。
夜晚,一抹微風吹拂,愜意舒暢,讓嚴清雪僅剩的一點睡意橫掃而空……
“姐,你今天下午去哪了?”嚴清雪回想起下午她突然不見人影,而一消失就整整消失了三個小時。
要不是最后服務員告訴她讓她在那等她,沒準就讓她擔心了。
她望向身旁在來著車的嚴青禾,然而她好像并沒有聽到她說的話,眼睛一直盯著前方,仿佛要把它盯出洞來似的。
“姐?聽到我說話了嗎?”
“啊?哦……今天有點事情,對不起啦,讓你等了那么久。”被對方攥著袖子的嚴青禾回過神來,接著又繼續說“你翻下我的包,里面的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嚴清雪疑惑的看了看她,但還是照她說的,把包翻開。
“哇,姐,你什么時候買了這條項鏈?”嚴清雪拿著項鏈左看看右看看,臉上明晃晃的掛著開心的笑容。
“剛剛去接你的時候順便買的。”
“姐,又讓你替我破費了。”嚴清雪很是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眼眸中片片水盈蕩漾起來。
她知道,她姐姐肯定看出了她喜歡這條項鏈了,所以從剛開始時她說不買,并沒有拒絕,但是到了后面還是悄悄的去買了。
嚴清雪想到這,更是感動了,她姐姐實在是為了她付出了太多,
自己也應該懂事才對。
車停在了別墅門口,然而嚴青禾并沒有下車,看著自己的姐姐還沒有下車,嚴清雪疑惑的問道“姐姐,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我看你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沒事,別多想,早點上去睡吧,公司還有點事,我要過去一趟。”嚴青禾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擠出一抹讓人心安的笑容。
聽到她這么說了,嚴清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旋即開口,“好,你路上小心點。”
跟嚴清雪告要別后,嚴青禾并沒有開向去往公司的路,而是反方向的駛離的別墅。
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遠遠的就看著門口有著幾個彪魁大漢般的保鏢在門口守著。
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嚴青禾這么大個人了。
嚴青禾望著門口,最后無奈之下也只能離開了。
回到家中,也已經很晚了,嚴青禾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空洞無神,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落地窗前,男人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那里,隨著月光的照耀而倒映出了影子。
陸川黑眸微瞇著,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就撥打了過去,“你明天去聯系一些企業家,現在公司勢力相對薄弱了些,所以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忙,他們同意合作了,你就告訴我。
“是。”電話那頭的程欽剛睡著就被他家總裁給call醒了,即使有萬種,也不敢開口大罵,只能聽從他的安排了。
“我明天一定給你……。”
還沒有等他說完,對方就高傲的掛了電話。
黎明的日光再次懷抱整座城市,陸川早早的便已經到了公司。
抱著資料的程欽走進辦公室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恭敬的把資料遞了上去,開口“總裁,這是a市所以企業家的資料,您看一下。打了勾的是我聯系過沒有同意的。”
陸川接過資料,翹著二郎腿,用勺子搖了搖手里的咖啡,抿了一口,翻開了資料,微微的皺了眉,只見資料上差不多都是打著勾的。
“這些都是不肯跟我們合作的?”陸川盯著資料的大紅勾,一個個刺痛著他的眼睛,現在全部企業家都不肯跟他合作,這可怎么辦好。
“是的,這都是我今天早上打電話問過的,他們都不愿意和我們合作。”程欽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這位爺。
陸川聽完了他的話,慢慢放下手中的資料,陰沉著臉,手緊緊的攥著一旁的咖啡。
那么多企業家,都不肯跟他合作,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眸中閃過的光芒漆黑滲人。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隨即響起,他不耐煩的撇了一眼,發現顯示的是陌生號碼,想也不想,就掛掉了。
電話那頭的錢有國銳利的眸子一瞇,憤怒的看著被掛斷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