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面前的男人被她這么一瞪,眼睛立馬就直了,男人已經(jīng)四十多歲,與妻子離婚多年,一直一個人獨居著,之前忙于事業(yè),沒心思發(fā)展感情,這些年興許是年紀(jì)大了,越發(fā)覺得寂寞,也逐漸生出想要找個人作伴的心思。
人都是視覺動物,他認(rèn)識蘇可卿沒多久,但是她長得好看,再加上一張?zhí)鹱欤腥擞X得自己隱隱約約嘗到了第二次戀愛的滋味。
心思涌動,男人一把抓住了蘇可卿柔滑的手,笑著說道:“別怕,我來給你揉一揉。”
說著,他著迷的看著蘇可卿白皙的臉,然后伸出了他的手。
看著那只帶著價值八九萬的卡地亞手表的手伸向自己,蘇可卿沒有動,反而是笑意盈盈,心里懷著某些不可描述的期待。
就在男人的手即將要摸到蘇可卿的臉的時候,一個人直接站到了他們兩個的中間,灼烈的目光打斷了兩個人的興致。
男人沖著不速之客,臉色不耐地喊道:“你誰啊?有病嗎!”
不速之客身材挺拔,雖然面無表情卻生的一副好皮囊,他不是別人,正是前來r市專門找蘇可卿的宋垣。
面對男人的不耐煩,宋垣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視線放在了蘇可卿身上,說道:“我不是來找你,是來找她的。”
蘇可卿不認(rèn)識宋垣,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發(fā)毛,不對勁的感覺從心底涌起,直接就拒絕道:“我不認(rèn)識你。”
“之后你就會認(rèn)識了。”宋垣不欲多說廢話,見她不動,將原先的紳士風(fēng)度丟到九霄云外,粗魯?shù)刈プ√K可卿的手臂,就想把她帶走。
蘇可卿掙脫不開,只得對男人投以求助的眼神。
男人二話不說,擋在了宋垣的面前,憤怒地說道:“你干什么,你快放開她,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宋垣冷冷地看著他,說了個簡單卻又氣勢十足的字:“滾。”
“你叫我滾我就滾,你當(dāng)你是……”誰那個字還沒說出口,男人就慫了。
宋垣的眼神太可怕了,明明他什么也沒有做,但是他的眼神卻能夠讓人感覺有把刀架在脖子上,隨時有可能讓你血流成河,倒地而亡。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男人原本挺直的背脊瞬間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彎了下來,不知不覺就讓開了。
宋垣直接就帶著人走了,慌張的蘇可卿打從心底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她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妄想有人來救他,可是宋垣身上的氣勢著實嚇人,所有人都明智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你是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蘇可卿一路上都在掙扎,但是沒用,宋垣手上的力道奇大無比,像鐵鏈一樣勒住了她,疼得要死卻也掙脫不開。
等宋垣松開她的時候,蘇可卿已經(jīng)被帶到了火車的一個車廂里,里面除了她和宋垣,還有三四個身材高大,兇神惡煞的人。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蘇可卿抖著身子,眼里全是恐懼,她想要逃脫,可是四面都是人,像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墻,牢牢將她圍住了,無路可去。
“蘇可卿,陸川的u盤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宋垣沒那多前,依舊是開門見山地問。
“什么u盤,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們快把我放了,你們這樣抓人是犯法的……”蘇可卿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勉強使自己保持冷靜。
可是她左閃右躲的眼神被居高臨下看著她的宋垣盡收眼底,他眼睛也毒,一眼就看破了蘇可卿裝傻充愣的樣子。
對于她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行為,宋垣也不多,只對手下做了個手勢。
手下會意,在蘇可卿充滿恐懼的眼神中上前,沒過多久,伴隨著骨頭被折斷的清脆聲,一聲慘烈地尖叫響起。
蘇可卿捂著自己被折斷的左手,臉色蒼白,疼得汗水涔涔而流,臉上精致的妝容也全都花了。
“現(xiàn)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陸川的u盤到底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宋垣面不改色地問道。
他的目光像一道射線一樣,在蘇可卿身上逡巡著,這目光讓蘇可卿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野獸給盯上了,陷于危險,無處躲避。
被野獸注視,動物的本能是逃竄,可是嚴(yán)薇薇想要逃都沒有地方逃去。
被硬生生折斷的左手已經(jīng)讓她的眼前模糊一片,疼得快要暈過去,她知道,如果不說,自己將面臨更加危險的處境,可是就在這里說了的話,處境也很危險。
宋垣見她低著頭,許久未答,耐心也在被一點點地消磨殆盡,終于,他認(rèn)為蘇可卿選擇了放棄這次機會。
他抬了抬手,站在一邊的手下會意地再次上前。
蘇可卿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步步緊逼的人,崩潰地叫道:“我說,我說!你們不要再往前走了!我都說!”
聞,宋垣打了個手勢,讓手下的人停住,然后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說。
“u盤……它的確是被我掉包了,我把里面的一些東西給刪了,然后做了些偽證。”蘇可卿咬著牙,忍著疼痛的說道。
她當(dāng)初見到陸川那個樣子,就覺得這個u盤是個重要的東西,所以留了個后手,方便以后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還能夠再威脅他一把。
但是她沒想到,這個后手帶給她的不是幸運,而是被折斷手臂的痛苦。
蘇可卿咽了咽口水,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眼前的汗水,鹽分和化妝品交雜在一起溜進她的眼睛,刺得她雙目生疼,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是等待的人是沒有耐心的,宋垣的手下明白自己老大的性情,粗聲粗氣地催促道:“別磨蹭了,快說。”
被聲音恐嚇住,蘇可卿顧不上眼睛的疼痛,趕緊接著往下說:“u盤里真正的資料被我備份在另一個盤里,但是那個東西在我家里,現(xiàn)在不在我身上……”
說到這里,蘇可卿沒有在往下說了,她的意思也很明顯,如果想要拿到真的資料,就必須返程回r市去拿。
“不在你身上?”宋垣嗤笑一聲,走上前,蹲在蘇可卿面前,饒有趣味地盯著她說道:“你大概不知道,我看人還是挺毒的。”
“你能干出剛才那種事情,就足以證明這么重要的東西,你是絕對不可能不放在身上的。”說到最后,宋垣語氣像一根尖銳的針,直接扎破了蘇可卿的謊。
那滲人的語氣,讓心虛的蘇可卿頓時不寒而栗。
“很抱歉,你最后一次機會也失去了。”宋垣站起身,毫無感情地說下這句話。
蘇可卿這才感覺到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危險漸漸朝她逼近,她哭喊著道:“我錯了,我不該說謊,u盤在我身上,我給你,我給你!”她急忙扯下脖子上的一串項鏈,企圖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u盤就是這條項鏈。”蘇可卿看著宋垣接過項鏈,著急地解釋道,“東西全在里面了,我什么也沒看,什么也不知道,你們就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你?”宋垣拿著項鏈,笑的無比的溫和。
這溫和的笑意讓蘇可卿眼前一亮,以為自己還有機會,但是下一秒,宋垣的聲音就仿佛從地獄里傳來。
“把她的四肢給我折斷,直接給我丟下火車。”
大概是宋垣心情好,最后那個丟被他替換,由他本人親自將氣息奄奄的蘇可卿一腳踹下了火車。
三天的時間很短暫,宋垣把u盤拿到手之后,片刻都沒有耽擱,帶著東西就找到了陸川。
“你來干什么?”對于宋垣的突然造訪,陸川感覺到很是意外。
宋垣看著他的樣子,皺眉道:“這個給你。這才是真正的u盤,當(dāng)初我給你的那一個。”
陸川仍舊面不改色地回道:“然后呢?”
“這么容易上當(dāng)受騙,看來你的公司做不大,也是是有道理的。”宋垣冷然一笑。
“這關(guān)你什么事!”陸川聞,當(dāng)下就怒了。
他一邊問著,桌子下面的手一邊按著快捷鍵,給樓下的保安打了個緊急的電話。
“東西在這里。”宋垣拿出手里的u盤,晃了晃,“蘇可卿把我給你的u盤里面的東西調(diào)了,這才是真正的證據(jù)。”
他自覺自己的誠意十足,還配合著陸川這場自導(dǎo)自演的戲,這人也該露出馬腳讓他狠狠地嘲弄一番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陸川朝他笑的十分詭異,撐著下巴說道:“宋垣,你覺得我還為什么要信任你?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保安,送客!”
話音剛落,門外沖進三四個保安,在宋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一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一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猝不及防的他就這樣被人直接拖了出去。
“這是你欠我的。”陸川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
嚴(yán)薇薇是來向陸川告狀的,她帶著想要挑撥的心思剛到陸川公司門口,一個人就直接被保安丟了出來倒在了她的腳邊,頓時嚇了她一大跳。
等她鎮(zhèn)定下來,定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她認(rèn)識,是宋召的哥哥宋垣!
“你沒事吧?”嚴(yán)薇薇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看著他臉上的青腫,皺眉問道,“你怎么受傷了?要不要帶你去醫(yī)院啊?”
“是你?”宋垣也認(rèn)出了嚴(yán)薇薇,“你是來找陸川的?”
見她點了點頭,宋垣直接把手里的東西交到嚴(yán)薇薇手里:“那你幫我把這個東西給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