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
陸川氣憤之下直接開著車回了公司,可他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宋召的話語,直接停下車,一只手用力的砸向方向盤,發生了巨大的碰撞聲。
“可惡,我陸川還不稀罕你的幫助,我照樣能夠撐起整個公司。”
他惡狠狠地說道,眼睛中充滿了怒氣,心中卻氣不過,可那有什么辦法,以他現在的能力,若是想要繼續發展下去,著實有些困難。
將車停在了路口,緊跟在他后面的車輛,被堵的出不去。
“我說前面的怎么回事?還讓不讓大家走啊。”
后面的車輛煩躁的不斷按著喇叭,怒氣的打開窗戶吼道。
陸川這才清醒了幾分,不耐煩的撇了一眼后視鏡,直接開車回公司。
“將暫停的會議重新組織召開。十分鐘后將會議廳。”
將車開到了車庫,他下車立即給他的助理打電話,連忙上了電梯。
這里助理接到他的電話,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立即將手頭的文件放在一旁,“是,我馬上就辦。”
“對了,讓你準備的資料怎么樣了,會議的時候帶著,不能說任何差錯。”
陸川淡漠地撇了一眼,跟過來的職員,隨即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點了一下樓層。
跟著他一旁的職員,面色平淡,撇了一眼說了一聲,“陸總好。”
陸川淡淡的點了點頭。
電梯內便陷入了沉默。
電話那頭傳來助理翻看查找資料的聲音,陸川有些不耐煩,“還沒有整理好?”
助理找到了資料,連忙回答資料,“已經準備好了。”這才暗自的送了一口氣,把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抽屜里。
“好,把資料整理一遍,放在u盤里所有的證據都必須齊全。”
“是。”
這才掛掉了電話。
男子隨即瞥向她,卻碰到了陸總的眼神,連忙躲開。
走出電梯后,手機突然間收到了短信,“十分鐘后,會議廳。”他回頭來,詫異的盯著陸川。
會議廳。
“陸總怎么又突然召開會議?不是已經有宋氏集團支助?”其中一個職員臉色不滿,語氣帶著幾分怒火,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陸川目光淡淡地撇向他,轉過身來,審視的看向在座的每一個職員,坐在了主座上,手指敲了敲桌子,臉色陰沉,語氣帶著幾分威脅。
“我是這家公司的總裁,還由不得你們做主。”
職員交了張嘴想要再次反駁,看到他的臉色,仗著他在公司的地位不滿的向后仰著,鄙視的看向他。
以他現在的實力,公司過不了幾天就能栽在他的手里,還不是靠著在座的職員給他撐著。
“我知道公司能夠撐到今天,都是宋氏集團在這其中幫忙,可大家不要忘了,公司再這樣頹廢下去,早晚垮掉。”
陸川淡漠的語氣,誰后便打開電腦,將歷年來公司的營里以及項目投到屏幕上。
以他現在的能力實在是不足,卻沒有辦法,而這座的幾個職員,早就對他有異心,這樣的局面對他來說十分不利。
“既然陸總這么說,可是有什么好點子?呵……”其中一個男子冷笑一聲,語氣越發嘲諷,卻沒有感受到坐在主做上的男人心中隱忍的怒火。
陸川直接合上電腦,舒服的靠在辦公椅上,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對在座的所有都已經調查的十分清楚。
他們在他眼皮底下做的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就幾個人,在這其實渾水摸魚,對公司做不利的事情。
“哦?聽你的語氣好像有?不過這件事情先不要提,我有一件好消息要和大家說一下。”
陸川隨后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助理,示意他拿出u盤。
“什么的事情。”
在座的人面面相覷。
助理接收到他的目光,連忙從文件夾中掏出了一個u盤,插在了電腦上,瞬間涌入了大量的資料。
“近幾日我發現有員工偷偷在公司的資金動手腳,和這才發覺公司織金洞當全都是因為這幾個員工在其中搗鬼。”
陸川目光警覺的撇向在座的員工,信息全部打開,暴露在大家的視線內。
隨后,雜亂的會議室內瞬間變得極其安靜。
“我想不用提醒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在說誰吧,剩下的幾位員工及其股東可要老實點,不要讓我逮到了把柄。”
冰冷的眸子將在座的每一位看了一遍,唇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直接離開。
助理誰劫將手中的辭職信,推到了在座的幾個人手里。
陸川卻對公司的發展方向一頭霧水,只不過隨便解決了幾個有異心的職員。
而另一邊,回到了出租屋的嚴母和嚴薇薇一想起方才宋召護著嚴青禾,而嚴薇薇卻被陸川趕出了公司,心里登時堵得慌。
看著這個簡陋又擁擠的出租屋,而嚴青禾則是跟著宋召過好日子,嚴薇薇更氣了,拿著沙發上的枕頭就是一頓亂砸:“那嚴青禾到底有什么好!陸川宋召怎么就偏護著那狐貍精!”
一旁的嚴母看她披頭散發,四處發泄的模樣,心里的火也憋不住了:“怎么青禾就有本事讓兩個男人護著,而你卻連一個陸川都搞不定?”
“誰讓你自己不爭氣不多想些法子!”嚴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頓住了。
嚴薇薇已經被陸川趕出了公司,她就不能再指望嚴薇薇能夠利用陸川救出嚴父了,相反,有宋召護著的嚴青禾,可比嚴薇薇有用多了,結果她居然還跑去跟嚴青禾鬧了一番。
嚴母懊惱地拍了拍腦門,都怪嚴薇薇在一旁煽風點火,讓她都忘了嚴青禾的價值。想到這里,立馬拿起電話出了門。
辦公室里的寂靜被電話鈴聲打破了,嚴青禾木然地從膝蓋間抬起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蹙起。
被嚴母這么一鬧,又和宋召吵了一架,現在她只感到渾身疲憊,實在是不想再應付嚴母,指尖落在了紅色的圖標上,剛想掛掉,卻還是頓住了。
嚴青禾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輕嘆了口氣,將電話放在耳旁,嚴母驚喜的聲音立刻從手機里傳來:“青禾啊,是我……”
“你又想干什么?”未等嚴母說完,嚴青禾打斷了她,微冷而沙啞的音讓嚴母一僵。
看來和嚴青禾那么一鬧,她們的關系更加惡劣了,更何況嚴母聽信嚴薇薇的話,不分青紅皂白當眾羞辱她,嚴青禾自然感到無比寒心。嚴薇薇是她的女兒,難道她嚴青禾就不是了嗎?
而嚴青禾沒有看到,嚴母僵住的臉慢慢變黑了。
沒想到嚴青禾竟然因為一個誤會而這樣跟她說話,好歹她也是生她養她的媽媽。嚴母在心里直罵嚴青禾“白眼狼”,可眼下為了救出嚴父,她可不能再跟嚴青禾鬧翻了,嚴母也只能放軟了聲音:“青禾啊,都怪薇薇她說話說不清楚,媽媽也是一時糊涂,所以才去找你爭論,但媽媽也不是故意要跟你吵的……”
嚴母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溫柔而誠懇的語氣與鬧事時簡直是判若兩人,嚴青禾垂著眼靜靜地聽著,心里卻感到諷刺不已,依據她對嚴母的了解,除非是有事情要拜托她,否則嚴母是不會道歉的。
“你看,媽媽都跟你道歉了,你能原諒媽媽嗎?”
揉了揉眉心,嚴青禾沒有回答她的話,又一次問她:“說吧,到底有什么事。”
“啊?”似是沒想到她還是這么直接,嚴母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愣了好一會,才訕訕一笑:“你看,你爸爸入獄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他雖然與你沒有血緣關系,但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父親,這做兒女的,,怎么能看著自己的父親受苦受難呢……”
“說重點。”
嚴青禾冷著聲音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嚴母頓了一會,也沒有再拐彎抹角,“把你爸爸救出來。”
救?
聽她這么一說,嚴青禾眼里瞬間盛了一絲薄薄的怒氣,“怎么?嚴薇薇救不了么?”嚴母這擺明了就是想讓她利用宋召把爸爸保出來,否則憑她怎么救?
“你妹妹那么不爭氣,能指望她救嗎?”
嚴青禾不說話了,方才還為了替嚴薇薇做主來找她麻煩,現在又嫌嚴薇薇不爭氣?在她眼里,釣到男人才算爭氣嗎?
嚴青禾抿緊了唇,為這個只會依附男人的女人感到可悲,卻又感到深深的無力。
見嚴青禾沉默,嚴母怕她不答應,又趕緊說道:“你看你把你爸爸救出來,我和薇薇以后也不用再打擾你了。”當然,嚴母和嚴薇薇
她現在的確是不想再看到嚴母和嚴薇薇,倘若嚴母和嚴薇薇能夠離自己遠點,放她過自己的生活,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我試試。”嚴青禾緘默了一會,說道。
話落,不待嚴母反應過來,直接將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后,嚴青禾疲倦地閉了閉眼睛,去洗手間沖了把臉,便驅車去了警局。
嚴父入獄本就莫名其妙,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讓他進去,隨便找了個理由罷了,若是那人有權利讓嚴父呆在監獄里,她又怎么將嚴父救出?
探視間內,嚴青禾隔了層玻璃坐在嚴父對面,心里一陣沉重。
不過數月,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卻是蒼老了不少,蒼白燈光下的男人兩鬢泛白,眼窩深陷,一雙眼睛更是寂靜沉默得如同死水,看來這次的劫難和監獄里的生活,已經磨平了他的傲氣。
“怎么今天有空過來?”兩人沉默地看了一會,嚴父先開了口,相較于從前,嗓音更加沙啞厚重。
從前那個對她和妹妹暴躁不已的男人,似乎已經不在了。
嚴青禾目光平靜地望著他,淡淡地說道:“媽媽讓我來救你出去。”
“既然有人能讓我進來,憑你又怎么救得出去?我與你沒有血緣關系,沒必要因為我去得罪一個能掌控警局的人。”
“讓你媽別折騰了,搞不好,全家都進來了。”
嚴父一聲嗤笑,似是在笑嚴青禾的天真,卻也笑得苦澀。
然而嚴青禾面色依舊平淡,“你不出來,媽媽就會一直鬧,丟的,也是你的臉。”
嚴父微微瞇起了眼,略微疑惑地看著她,嚴青禾也不隱瞞,將嚴母和嚴薇薇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聽到嚴母去找嚴青禾鬧時,更嚴父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他在監獄里度日如年,飽受囚禁之苦,而她的妻子,卻帶著他的女兒在外頭給他丟臉,雖說都是為了救他,但賣女兒救父親這種事,就算他出了獄,外頭會怎么看他?
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嚴青禾唇角微勾,看來這個男人出獄后,媽媽和嚴薇薇的確不會再對她糾纏不休了。
“所以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關了進來?”
“警官,請問我爸什么時候才能保釋出來?”看著嚴父被帶走,嚴青禾心里隱約有些難受。
他是做了很多錯事沒錯,可如果下半輩子都要生活在監獄里,這個懲罰也實在太殘忍了一點。
“這個……”警官臉上露出難色,吞吞吐吐的道,“嚴小姐,其實……這是宋召先生吩咐的,原本你父親早就可以出獄了。”
宋召?嚴青禾愣住,突然明白了嚴父這么久都保釋不出來的原因。
“警官,既然沒事,那能不能把我爸放了啊?”不管宋召是為了自己還是純粹打擊嚴家,她既然答應了嚴母,就一定得想辦法履行承諾。
“這個不好意思啊嚴小姐,宋召先生那邊已經提起訴訟,如果他不松口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
看到警官無奈的搖了搖頭后,嚴青禾一陣失落。現如今,看來只能去求宋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