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個什么心跳,緊張個什么緊張。
一定是我突然出現(xiàn)神經(jīng)錯亂,否則為什么即將要見到顧景蕭會這么的反常。
“你以為,從蘭苑到這邊很近嗎?”心里的矛盾,一下被清除的干干凈凈,也沒有和顧景蕭客氣,一下子做在沙發(fā)上。
“你倒是不客氣。”顧景蕭似乎在看什么書,瞥了我一眼,翻了一頁,清啞著嗓子說到。
“和你客氣有什么用?和你客氣就是我自己討不著好。”看也沒用看顧景蕭的反應(yīng),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下子牛飲下去。
“你……”顧景蕭看我把那杯水毫無芥蒂喝下去,想要說什么,可是又似乎想到什么,眸光微閃,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我怎么了?一杯水還不給喝?”這顧景蕭什么時候這么的摳門了,一杯水都不舍得給她喝。
還是說,他對沈婼涵就很舍得。
我也很累的好不好。
從今天早晨被顧景蕭毒害了一把以后,大吐特吐了之后,就沒有在喝過一杯水。
而且還說了那么多的話,嗓子早已經(jīng)快冒煙了,到這了,喝一杯水,顧景蕭還叨叨個不完。
“那到不是,只是那杯水剛剛我喝過了。”顧景蕭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一句話后,就沒有再理我,又開始安靜的看書。
我臉上因為顧景蕭的這一句突然一紅,我張了張嘴,我還能把喝到肚子里的水給吐出來嗎?
答案是當(dāng)然不能。
尼瑪,我這算是和顧景蕭間接接吻嗎?
為了驅(qū)走這間休息室里的尷尬,我把身邊的包給拿起來,從里面掏出顧景蕭要的劇本,卻并沒有立即遞給他。
“那個,我大老遠(yuǎn)的給你送劇本,是不是應(yīng)該有什么補(bǔ)償啊?”我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措辭,看了一眼顧景蕭沒有任何神色的淡淡的表情,說到。
“你想要什么補(bǔ)償?”顧景蕭抬頭看了我一眼,復(fù)又低頭看他那手里的書。
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我手里的劇本,這個認(rèn)知讓我很惱火。
果然,顧景蕭就是故意耍我的。
否則以他那在電話里必須把劇本送到的語氣,似乎還很急,怎么到了現(xiàn)在劇本就在眼前,怎么就不急了。
而且還是一副愛給不給的樣子。
“先不是金錢上的補(bǔ)償吧,最起碼也應(yīng)該給一些精神上的補(bǔ)償。”
嗯,完成唐社長的派發(fā)的任務(wù),贏得她的認(rèn)可,應(yīng)該算是精神上的補(bǔ)償。
“好啊。”顧景蕭說完這句話,就丟下書,朝我走來。
看著顧景蕭這個架勢,突然又再次緊張起來,他竟然就這么容易的答應(yīng)了,太奇跡了。
可是即使答應(yīng)也不要離這么的近吧!
“你你干什么?”看著顧景蕭一點點的朝我靠近,我的身體不自覺的朝后退,說話都因為緊張有一些結(jié)巴。
“你不是說要補(bǔ)償嗎?這不是來了。”顧景蕭說完,還不等我有任何的反應(yīng),一下子把我要遠(yuǎn)離沙發(fā)的身子給控制住,一把拉過我,把我壓在身下。
此時,我總算是理解顧景蕭所說的補(bǔ)償,明明就和我認(rèn)為的補(bǔ)償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就說,我還沒有說出我的補(bǔ)償條件,他怎么就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
感情是顧景蕭又要是禽獸大發(fā)了。
“我說的補(bǔ)償……唔……不是……這個”顧景蕭壓根不讓我有說話的余地,快,狠,準(zhǔn)的一下子尋到我的唇瓣,含住,輾轉(zhuǎn)反側(cè),為所欲為。
我原本還在不停拍打顧景蕭的手,在顧景蕭一點點的攻勢之下,慢慢的軟了下來,最后銷聲匿跡。
顧景蕭的這個吻,似乎僅僅就行他說的那個樣子,只是補(bǔ)償,一記法式熱吻以后,就放開了我。
“顧景蕭你干什么啊?”一下子把顧景蕭推坐起來,我一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離得顧景蕭這一頭大尾巴狼遠(yuǎn)遠(yuǎn)的。
“補(bǔ)償啊。”顧景蕭說的理所當(dāng)然,也很少無辜,不了解他的人,一定會被他這很具有欺騙性的語給迷惑了。
幸虧,這一段時間于顧景蕭的相處,還是有一些了解他的為人的,這一定是他故意的。
“別裝的那么無辜,我說的補(bǔ)償不是這個。這個不算,要另找一個。”我擺擺手,堅決不同意顧景蕭說的補(bǔ)償,他要是不同意,我可是沒有辦法完成我的工作。
“那你要什么?”顧景蕭又再一次安然的坐在沙發(fā)上,那你那邊他剛剛看的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我要……我說什么你都同意。”原本我就要脫口而出,可是想想不能就這么的莽撞,需要先透透顧景蕭的口風(fēng)。
先看看他的底線在哪里,和他單獨(dú)在一個空間里,我可沒有信心保證我自己的人身安全。
所以,還是先摸摸他的口風(fēng),以防觸碰到了龍鱗,那可就不好了。
“那要看你要求什么了?”我似乎從顧景蕭的眼神里看到,最好不要太過過分的意思。
我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就是我們社長給我派發(fā)了一個任務(wù)。”我咽了咽口水,見顧景蕭面色沒有什么太多的變化,復(fù)又開口:“我需要一些關(guān)于你現(xiàn)在的資料。”
一口氣把這句話說完,也不敢看顧景蕭的面色,看看屋頂,看看地面,就是不敢把視線定在顧景蕭的臉上。
其實,我還是感覺我所提的要求是有那么一點點的過分的。
畢竟,昨天才在顧景蕭的身上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一個新聞,放在誰身上應(yīng)該都不會太好。
即使顧景蕭這樣的,接受能力強(qiáng),理解能力強(qiáng),可是看到以前感情那么好的前女友突然有一個孩子。
而且,那個孩子還不是他的,也不知道是誰的。
此時的顧景蕭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如果我站在顧景蕭的角度想想,心情似乎并不會好到哪里去。
所以,此時的顧景蕭應(yīng)該很是厭煩我們這些狗仔的,因為就是我的那些同行,把那個不是顧景蕭的孩子按在他的身上。
我現(xiàn)在有提出要一下關(guān)于他的資料,這不等于把他的傷疤揭開再撒一把鹽么。
因此,我現(xiàn)在不僅有一些提心吊膽,很是害怕顧景蕭突然發(fā)飆。
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腦子里的思緒已經(jīng)旋轉(zhuǎn)了三十六周天,早已經(jīng)跑到外太空又回來,這顧景蕭怎么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我不僅有一些好奇,顧景蕭現(xiàn)在的表情是怎樣的。
是大怒還是依然那一副淡淡的樣子。
為了滿足好奇心,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余光瞄向顧景蕭。
我的媽呀!竟然與顧景蕭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我心里不僅咯噔一下,心跳加速。
為什么偏偏就是這么的巧,正好與顧景蕭對視。
還是說,自剛剛我說完那句話,顧景蕭就一直盯著我,想要看清楚我到底在想什么。
然后,再決定如何處置我吧!
不能怪我這么的想,要不然那也太巧了吧!
那個眼神雖然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但是卻黑幽幽深幽幽的一片,正好把似乎有一些虧心的我嚇了一跳。
“你似乎很怕我。”半晌以后,才聽到顧景蕭說了這么一句。
我心里一緊,他看出來了。
此時,是有一些害怕,畢竟那么明目張膽的去接人家的傷疤,是有那么一點虧心。
可是虧心歸虧心,只要放在心里就好,不能表現(xiàn)出來,要不然又要招到顧景蕭的嘲笑和打擊。
我胸脯一停,身子一正:“誰怕你了,快點答不答應(yīng),一句話的事。”
就是一句話的事,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想什么樣子。
我不僅朝顧景蕭遞去一個嫌棄的眼神。
“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們的社長會怎么處理你。”顧景蕭也不看書了,把書書合上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靠在沙發(fā)上說到。
聽到顧景蕭這么的回復(fù),心里一緊,難道他不答應(yīng)。
我腦海里突然閃過什么,一把抓住,苦肉計。
對,故意把我自己沒有很好的完成工作,說的慘一點。
看看顧景蕭能不能看在我們在名義上的夫妻,稍微可憐我一下。
我努力擠出兩滴鱷魚眼淚,故意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會很慘。如果今天完成不了任務(wù),不僅這個月的獎金工資是一個玄乎,說不定以后天天加班。你不知道我們的那個唐社長可不是一個好人,經(jīng)常找機(jī)會就找我的事。”
說完看了一眼顧景蕭,見他皺了一下眉,心里一喜,看來有戲。
接著繼續(xù)賣慘:“說不定,今天又是她故意為難我。我知道你的處境,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戳你傷疤,挖你的資料。”
賣完慘,等待著顧景蕭表個態(tài),看看他要說什么。
可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顧景蕭有任何的反應(yīng),我抬眼看去。
只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總算是開了金口:“哦?有這么的慘。”
“嗯嗯,是的,也許比這還慘。也有可能會被直接炒魷魚。”
其實,說完這句話,我心里是有一些心虛的,感覺有一些對不起唐社長。
故意在顧景蕭面前,抹黑她的形象。
說真的,唐社長對待我們這些剛剛走出大學(xué)校門的,剛剛工作的狗仔小菜鳥,還是很寬容的。
要不然上一次公司要裁員,唐社長大可以直接把我的名字給報上去。
可是她還是冒著風(fēng)險,給我努力的爭取了一段時間,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拍到了大新聞。
最后,我被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