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的聲音要比平常還要高,他還很認真地看著江少勛,心里在懷疑,不會眼前這個江少勛也是別人假冒的吧。
“我自然是不會放棄長歡的,至于”
江少勛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宋綿綿來了。
宋綿綿在看見坐在辦公椅的江少勛的時候,眼眶一熱,她銳利的眼神環顧了四周,想找出江少勛身邊的小賤人出來。
不在辦公室,那就是在休息室?
宋綿綿大步朝著休息室里走去,她想推開門,卻發現里面反鎖了,氣到她理智全無,頓時就抬腳朝著休息室的門猛然踢了一下。
她又無法說出話來,只能指著休息室的門,用眼神示意江少勛將門打開。
江少勛涼薄的聲音響起:“你想做什么?”
宋恒在聽到江少勛這么涼薄的聲音后,頓時就在心里喟嘆了一聲:江少啊江少,你現在對聶長歡這么不好,以后可千萬不要后悔啊,在聶長歡受傷的時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廝混,這和落井下石有什么區別。
宋恒在心里說完這些的時候,將手放在自己的嘴前輕輕拍了拍,他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眼看辦公室門外還有員工在走來走去,宋恒頓時就板起來臉上,他朝著門外走去,將那些想要多管閑事的人都給趕走。
由于宋恒將他們都趕走了,現在辦公室里只留下宋綿綿和江少勛兩人。
宋綿綿控訴地看著江少勛,她將自己代入了聶長歡的角色中,她不是他的妻子嗎,他這樣做,對得起她么?
江少勛則淡淡地看著宋綿綿,他瞇了瞇眼色,然后對宋綿綿說道:“我想做什么事情,我想你知道什么應該管,什么不應該管!
這是什么話?
宋綿綿忍著腹中的疼痛,大步朝著江少勛走了過去,因為生氣,讓她近乎失去理智地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她用力地瞪著江少勛,眼睛上血絲一片。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不愉快,我也不爽,我認識的長歡,可不會這樣無理取鬧!
他所認識的長歡,呵,宋綿綿嗤笑了一聲,她張開嘴咿咿呀呀地說著話,說話的時候,像是有無數把刀子在劃過喉嚨,鐵銹般的血腥味充斥在喉嚨里。
她的聲音被楚楚毒啞了,現在的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就連江少勛也一起給失去了。
宋綿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用力地大哭著,她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失去了江少勛,她所依賴的這一切,全部都失去了。
宋綿綿蹲在地上大哭著,江少勛則淡淡地看著她。
“沈嘉紀不分青紅皂白就進來打我一頓,這讓我的面子往哪里擱?你來的時候,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找到我的女人,你又在意過我臉上的傷口沒有?”
宋綿綿聽到江少勛這句話的時候,她停止了哭泣,這說的都是什么鬼話?
臉上的傷口可不是她去弄到受傷的,現在來怪罪她?
說白了,江少勛就是找借口不要她,宋綿綿的悲痛到了極致,她哭著笑了,江少勛在看見她這幅瘋癲的模樣,搖了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如果她能好好的放過所有人,包括他的爺爺,一直保持本心,他不僅會給她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同時也不會讓她受到欺負。
可宋綿綿放著唾手可得的幸福不要,非得去乞求那些不屬于她的東西。
長歡一直躲在休息室里,她只聽到江少勛的說話聲,還有一個十分難聽的哭聲。
好幾次她都很想打開這扇門走出去,告訴江少勛的妻子聽,說她是被江少勛強迫的,可每次要打開門的時候,他們好像又爭吵了起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漸漸被消磨,現在長歡根本就不敢從這里跨出去一步。
生怕自己從這里出去后,就會被江少勛的妻子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長歡聽不得那樣的絕望的哭聲,她將腦袋埋在了枕頭里,她好像成為了一個罪人,事情的發展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她也沒有辦法去做些什么事情。
因為現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誰是敵人,誰是友軍。
宋綿綿在江少勛眼前哭了很長時間,可江少勛一直坐在辦公椅上,一動也不動,好像看不見他的女人在自己眼前哭著一樣。
宋綿綿原來心里還帶著一點希翼,然而江少勛的無動于衷,終于壓垮了她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整容時候曾經幻想和江少勛恩愛的畫面,現在看來,終究還是實現不了,宋綿綿漸漸停止了哭聲,他不是要去找別的女人么,那好,她會記住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江少勛。
曾經對江少勛的愛戀,漸漸地在江少勛的絕情中消耗殆盡,既然他無意,就別怪她絕情。
江少勛明顯地感覺到了宋綿綿身上的殺氣,他不知道宋綿綿接下來會做出什么事情出來,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所幸現在宋綿綿也沒有被接回江家,她暫時也不會對他的家人做出點什么事情出來。
江少勛還在思考要怎么處理宋綿綿的這件事情,張婉然就火急火燎地沖進了辦公室里,張婉然身后還跟著范姨。
在宋綿綿要來醫院的時候,就是范姨和張婉然說了聲。
然而在張婉然推開這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地上無助哭泣的長歡,以及坐在辦工作上一動也不動的江少勛。
“少勛,你這是在干什么?歡歡的身體還沒有好透,你怎么可以這么傷她的心。”
張婉然一邊指責江少勛,一邊快速地走到宋綿綿身邊,她伸手將宋綿綿拉了起來:“歡歡,沒事了,你受到的委屈,我全部都給你找回來!
宋綿綿全身抬不起一點力氣,張婉然一個人根本就拉不動她,于是范姨也跟著來幫忙。
兩人一同將宋綿綿半拉半拽地扶到了沙發上,江少勛全程還繼續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并且全然無動于衷。
張婉然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江少勛:“歡歡是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待她,歡歡為了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這樣做,豈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