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保鏢點了點頭,篤定地回答:“確定。”
“走。”
江少勛開著車來到了江家,張婉然才回來沒有多久,然后就看見江少勛也回來了。
“少勛,你不是在醫院陪著長歡嗎?怎么也回來了?”
“媽,二叔呢?”
“你二叔啊,說是剛才才找回他的那個女兒回來,現在正在房間里呢。”張婉然奇怪地問道,“你怎么忽然問這個了?”
張婉然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和江顯宏很不對頭,除非是江顯宏做了什么事情惹惱了江少勛,否則一般的情況下,江少勛都是對江顯宏愛理不理的。
“有事。”江少勛說完后,就走到了客房。
客房里,江家的傭人正在給江顯宏帶回來的女兒上藥。
江顯宏則在一旁說道:“這都什么事情,我都再三告誡你不要離開我太遠,你不聽,現在好了,你看看你,臉上的傷口更加重了。”
“你要知道,你這次亂走,我為了找你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就算是我收養你做女兒,你也不能再三的給我添麻煩。”
江顯宏被威脅了,他在教堂看見這個女人不見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脫離了苦海,可現在才沒幾天,威脅她的那個女人又丟給了他一個女兒。
江顯宏也明顯地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氣質好像變了,但變在了哪里,他一時半會也是看不出來。
江少勛聽到這句話后,二話不說,用力地推開了門。
在他推開門后,門內所有人都看著他,江少勛的視線卻停留在床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她眼里飽含了眼淚,那張臉出現了兩條很嚴重的傷疤,還是新增添上去的,現在還有血珠從她的臉龐溢出來,那雙眼天然含情,可那臉龐,卻顯得平淡無奇。
“少勛,你怎么進來的?”江顯宏質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江少勛看見病床上的那個女人,手指緊緊地扣住門,他冷然地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問她。”
也許是江少勛的氣場太過于恐怖了,江顯宏連忙擋在了江少勛的面前:“少勛,這可是我的女兒,你有什么話直接跟我說就行了,何必找我女兒的麻煩。”
江少勛目光銳利地掃向江顯宏,這目光太過森然,讓人禁不住地渾身顫抖了起來。
“滾。”
在這么多人面前滾出去,那多沒有面子,江顯宏硬著頭皮看著江少勛:“你憑什么讓我滾,這里是我女兒的房間,要滾也是你滾。”
江少勛冷冷地看著江顯宏:“從你帶了這個女人回來后,宮澤的婚禮就被毀了,教堂里的爆炸發生后這么多天她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我有權懷疑她是兇手。”
江少勛的聲音太咄咄逼人了,將床上坐著的女人嚇到,她縮了縮脖子,對這陌生的環境感覺到害怕,更對這個男人感覺到害怕。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帶著仇恨的雙眸看向江少勛。
江少勛在接收到那仇恨眼神的時候,微微一怔,他再次下達命令:“都給我滾出去。”
江顯宏感覺到江少勛已經抵達了爆發邊緣,他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今天就先讓你。”
江顯宏用話語給自己找回場子后,便離開了客房,傭人們也匆匆忙忙放下手中藥,也離開了,頓時,房間里就只剩下江少勛和她了。
江少勛轉身,將門給關上,鎖死。
他朝著她走了過去,她卻漸漸地往床頭的方向躲。
江少勛坐在她的身邊,溫柔地問道:“疼不疼?”
臉上的傷口是用匕首劃的,一看就知道做這種事情人的心狠手辣。
江少勛將桌子上的藥拿了起來,在聞了聞這些藥物后,他頓時就皺了皺眉,甚至將所有的藥物全都從桌子上推了下去。
她用力地瞪著江少勛,他這是在干什么?
這些藥明明就是給她治療臉上傷口所用,他憑什么要做出將這些藥物扔掉的事情。
“這些藥效果不太好,我給你找更好的藥。”
她疑惑地看著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他不是殺害了她丈夫的仇人么?
“你”
剛說了一個你字,她瞬間就用手捂著自己的唇,不行不行,救命恩人交代過她,讓她裝啞巴,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她就不能給自己的丈夫報仇了。
江少勛在聽到這一聲短暫的聲音后,他唇角淡淡地揚起,并伸手在長歡的頭頂上撫摸了一下,他對長歡笑道:“我很快就回來,等我。”
她伸手將他的手拍開,為什么要對她做出這么寵溺的動作,果然和救命恩人說的一樣,他就是和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是女性,都來者不拒。
她對他露出一抹嫌棄的眼神,江少勛在看見這抹眼神后,他倒是放心地笑了笑,
“等我,我很快回來。”
她在心里嘀咕著,為什么要等他啊,憑什么要等他。她握了握拳頭,明明是她的仇人,為什么她卻好像對他一點都討厭不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江少勛很快就將最好的治療傷口的藥給拿了過來,在推開房門的時候,他還看見她握著自己的小拳頭,一副斗志昂揚的模樣,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么。
他重新關上門,她頓時就警惕地看著他,渾身做出戒備的動作。
救命恩人說了,這個男人有一種魔力,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都會逃不過他的手掌心,至于他得到的那些女人,就全部都一個個拋棄,這樣的負心漢有什么魅力。
她還是太單純了,幾乎要將心里所想到的全部想法,都從眼睛里表露了出來。
江少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楚楚的催眠術,到底對她灌輸了什么樣的記憶?
在她的記憶里,他又是什么樣子的一個人,而她肚子里的孩子
江少勛的視線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中,但愿
江少勛晃了晃手中的藥瓶子,然后對長歡說道:“我給你換藥吧。”
長歡還是警惕地看著江少勛,她原本上的藥被丟了,現在他手中的藥物,不會是毒藥吧?
“乖,我不會害你的。”
他認真的瞳孔,還有他承諾的話語,都好像在她的心里打上了一枚定心丸,她很好奇起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難道他真的對她無害?
江少勛在長歡失神的時候,便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涂抹著那血肉翻開的傷口,這傷口是貨真價實的傷口,只是她的臉到底是用了什么,才會讓遮住她原來的面孔。
這一點,倒是讓江少勛好奇了起來。
冰冰涼涼的藥物在臉上涂抹開來,她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冰冰涼涼的,傷口旁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也好像被消散了。
“能告訴我,這是誰傷的嗎?”
傷口這么新,頂多就是昨天受傷的,那長歡這幾天又是和誰在一起?
各種各樣的疑問,讓江少勛頭又疼了起來,他忍著腦袋上的疼痛,繼續仔細地給長歡涂抹臉上的傷口,并對她對溫柔地說道:“以后臉上的藥,就由我來給你上,所有人給你上藥,你都一律拒絕。”
她還感覺眼前這男人好像認識她。
可在她的記憶里,卻知道她有個陸向遠的未婚夫,而她的未婚夫就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殺死的。
救命恩人說,眼前這個男人將她的未婚夫丟下了海里喂鯊魚,至今還沒有找到她未婚夫的尸體。
一想到救命恩人說的話,長歡就惡狠狠地開口:“我為什么要聽你?”
她在說完后,又頓時捂著自己的嘴巴,她又不小心開口說話了,真是糟糕,她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江少勛笑瞇瞇地看著長歡,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啊,將她好不容易順好的頭發又揉亂了,他對她笑道:“你仔細想想,我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
“你告訴我吧。”
她是這樣問他,然而她的心里卻跟明鏡似的,這男人一定是用這種溫柔的手段去迷惑她,別以為這樣她就會上當,那是不可能的。
江少勛勾起自己的唇角,伸出手,指腹沿著長歡紅潤的唇劃過,然后妖孽一笑:“我吻你一下,我就告訴你。”
她被氣到渾身發抖,還將床上的被子緊緊地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太混蛋了。
這個男人都聽到了她說話的聲音,所以她干脆不再隱瞞,朝著他怒罵道:“登徒子,流氓。”
江顯宏被江少勛趕出來后,他在自己的房間里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江少勛是不是看出那女人有什么問題,如果看出是有什么問題的話,那江少勛豈不是更加打壓他。
這可不行,江顯宏走到臥室門口,朝著臥室用力地敲了敲門:“江少勛,你在干什么,還有多久才和我女兒說完話?”
江少勛眸子里閃過一點殺意,江顯宏居然和楚楚有所勾搭,還做出了這樣事情,真以為可以將一切都瞞天過海么?
是他們太小瞧他了,又還是他們太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