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的醇香伴隨著咸濕的海風,月亮清冷地掛在了空中,想起沈嘉紀猜測長歡可能懷孕的消息,江少勛唇角輕輕勾起。
“四哥,笑得這么開心,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江少勛搖了搖頭,走到甲板的另外一處:“我跟長歡說聲,今晚會很晚回去!
如果他不說的話,長歡也許會在沙發(fā)上等到他回來。
宮澤在一旁吐槽江少勛:“四哥你還真是妻管嚴。”
江少勛也沒有給予否認,他淡淡地反擊了回去:“等你和葉臻臻結(jié)婚后,你再來說這樣的話!
宮澤頓時就自夸了起來:“我和臻臻在一起,我讓臻臻說二她不敢說一!
江少勛在和長歡通電話中,長歡正在家里,抱著手里的保證在看電視里的煽情劇。
她哭得眼睛通紅,先是聽到江少勛對她說不回去的消息,她微微一怔,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可以抱著江少勛一起休息,然而下一秒,而宮澤那句話也很順利地傳到了長歡的耳朵里。
長歡在聽到宮澤這句話的時候:“噗呲”笑出聲。
“四哥,你讓宮澤再說一遍!遍L歡說完后,伸手按下了錄音鍵,靜靜地等候著宮澤再說一遍這樣的話。
江少勛很輕松就將宮澤給出賣了。
也不知道宮澤是太膨脹了,又或者是抓到了楚楚后很高興,他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在家呀,我讓臻臻做什么就做什么,每天晚上臻臻幫我捶捶背什么的,那種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爽!
“還有我說什么,臻臻就迎合什么,從來都不會反駁我!
“所以四哥你呀,還是學學我,一個晚上不回去,怕什么,更別說還要報備!
宮澤驕傲自滿地說完這些話后,江少勛唇角上揚,對電話里的長歡說道:“行了嗎?”
長歡已經(jīng)將宮澤的那些話都給錄下來,她心情愉悅地開口說道:“不知道將這個告訴臻臻,臻臻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長歡很愉快地和江少勛掛了電話。
江少勛沒有告訴她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但聽到他們是在一起后,她就忽然放心了下來。
長歡將剛才錄下來的東西發(fā)給了葉臻臻,至于葉臻臻聽到宮澤說的那些話是什么反應(yīng),這就不是她去處理的事情了。
她擦了擦因看劇而看得紅腫眼睛,然后輕哼著歌,關(guān)了電視,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丟丟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她卻沒有一點睡意。
長歡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每次閉著眼睛,腦海里都會浮現(xiàn)出她所做的噩夢,她為什么會伸手掐著自己?
這不符合情理。
長歡抱緊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叔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們兩人的眼睛極為相似,所以她才這么敏銳。
長歡忽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將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從腦海里刪除。
這一個夜晚,江少勛和傅子遇他們喝酒喝得特別的晚,四個人都如數(shù)醉倒。
翌日。
江少勛醒來的時候,才想起今天要帶著長歡去沈嘉紀那里檢查身體。
整個房間里都是東倒西歪的酒瓶子,他們幾個喝得比他還要兇悍,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來。
江少勛想起自己答應(yīng)今天帶著長歡去醫(yī)院,去檢查是否懷孕。
匆匆忙忙趕回了家后,范姨卻對他說道:“少夫人已經(jīng)去劇組了,還帶著小少爺一起去了。”
江少勛微怔,長歡有時候太敬業(yè)了,這樣的敬業(yè)程度會讓他認為自己的情敵是演戲。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長歡的號碼,撥了出去后,便放在耳邊,等待著對方接通。
從手機里傳了丟丟的聲音,背景還有點嘈雜。
“爹地,媽咪正在拍戲呢,估計是沒有什么時間理你了,我現(xiàn)在也很忙,你就不要打電話來打擾我和媽咪了!
丟丟一口氣說完,正想要掛斷江少勛的電話,像是想起了什么。
“對了,媽咪還說了,她身體很健康,不累不困的,就不去醫(yī)院了!
丟丟根本就不給江少勛回答的機會,說完這些話后,就掛斷了江少勛的電話。
江少勛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嘟嘟嘟”的聲音還從手機里傳來,他怎么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兒子和長歡拋棄了一樣。
難道只是他昨晚沒有回家,所以長歡這是在懲罰他,若知道長歡去劇組了,他就應(yīng)該直接去劇組里逮長歡的。
片場。
丟丟在劇組里的人氣很高,所有阿姨和小姐姐們都拿著小零食來找丟丟,丟丟的小臉蛋特別的嫩滑,幾乎每位女性工作人員,都想過來揉揉丟丟的臉頰,好過一把手癮。
若不是長歡心疼自己兒子,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太強了,也許她們還會繼續(xù)借零食的理由,然后順手揉一把丟丟的小臉蛋。
長歡根本就沒有在拍戲,丟丟對江少勛所說的那些話,都是長歡教給江少勛說的。
丟丟跟江少勛打完電話后,就對長歡比了一個v字手勢,然后對長歡說道:“媽咪,你交代我的,我都跟爹地說了!
長歡夸獎道:“嗯,真乖!
丟丟卻擔憂地對長歡說道:“媽咪,你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去醫(yī)院。”
自己兒子的關(guān)心,讓長歡心都要融化了一樣,她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你看媽咪這么強壯,哪里像不舒服的樣子。”
不管怎么樣,她都不太相信自己是懷孕了。
因為只是和將江少勛的兩個晚上,又怎么會這么容易中招,現(xiàn)在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就越大。
不過現(xiàn)在還是先注意一下,等差不多拍完這些場次,她再好好去檢查一下。
長歡剛這樣想著,拍戲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有人發(fā)出了尖叫聲。
長歡看了一眼過去,就看見工作人員都圍在了一起,各種擔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快點送去醫(yī)院!
“都別擋路!
“天哪,流了好多血,這么深的傷口,不會是要留疤吧?”
長歡拉著跑過的一個小助理的手,問道:“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牌匾道具沒有放置好,砸了下來,正好砸在了牧思蕾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砸到腦袋,但是整套戲份都染血了,現(xiàn)在正準備送她去醫(yī)院呢!
小助理說完后,匆忙跑開了。
而長歡連忙從休息椅上起身,她大步走了過去。
擠進了人群,長歡就看見牧思蕾的肩膀上出現(xiàn)了大片被砸傷的痕跡,這樣的痕跡出現(xiàn)在她的肩膀上,令人心中生憐,而牧思蕾也暈了過去。
就在工作人員要送牧思蕾去醫(yī)院的時候,長歡對趙程沁說道:“趙姐,我陪著她一起去醫(yī)院吧。”
“也好!
身為經(jīng)紀人的趙程沁,答應(yīng)聶長歡送牧思蕾去醫(yī)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炒作長歡和牧思蕾關(guān)系好,這樣也可以順便降低前段時間牧思蕾被撿尸的負面影響。
醫(yī)院。
沈嘉紀遲遲等不到聶長歡來醫(yī)院檢查,他昨天給長歡把脈的時候,長歡是好像懷孕了。
可他在醫(yī)院都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聶長歡和江少勛的到來。
這種被放了鴿子的滋味,讓沈嘉紀非常難過,他正要找江少勛算賬呢,就聽見同科室的醫(yī)生說:“那個牧思蕾受傷來了醫(yī)院,我得好好表現(xiàn),能和女神拍一張照片就最好!
“你看我現(xiàn)在帥不帥氣,到時候我貼心地照顧牧思蕾,萬一她看上了我,嘻嘻!
沈嘉紀手指還按著號碼,聽到同科室那位男醫(yī)生的話后,他眉頭皺了一下。
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個醫(yī)生的時候,沈嘉紀又恢復成溫文爾雅的模樣,他微笑開口問道:“等等,你剛才說誰?”
“牧思蕾,羨慕吧,你知道是誰嗎,就是那個史上最高冷的女人,影后級別的人物,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接診我的女神,我對這份職業(yè)越來越熱愛了!
所以來醫(yī)院的,確實是他認識的牧思蕾。
沈嘉紀眉毛重重地擰了起來,牧思蕾受傷了?受到什么傷害了?
一個念頭從腦海里閃過,沈嘉紀走到那位男醫(yī)生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病患,交給我!
醫(yī)生搖頭如鼓浪:“不要不要,這是我近距離接觸女神的機會,好不容易可以在現(xiàn)實中近距離接近女神,說什么也不會給你!
面對這樣強烈的拒絕,沈嘉紀也不著急,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將進修的名額讓給你!
沈嘉紀醫(yī)術(shù)超群,最近醫(yī)院剛好有個進修的機會,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剛好想討好沈嘉紀,便將這個名額給了沈嘉紀。
只不過沈嘉紀一直在國外,不缺這種機會,更何況,這次進修的課題,完全就是他的拿手領(lǐng)域,因此他完全不需要,然而他不需要,卻不代表別人不需要。
沈嘉紀看見眼前的男醫(yī)生閃過遲疑的眼神,便揚起唇角:“怎么樣,要考慮嗎?”
“進修過后,如果留在了國外,那是一輩子飛黃騰達的日子,但是你口中的女神,就算你見了這一面,又能怎么樣?一輩子是自己的,女神只是一瞬間的!
沈嘉紀為了能待在牧思蕾身邊,甚至不惜動用了這樣的爛借口。
可他都分析完了,身邊的這個男人還在猶豫中,兩個誘惑力都很強,現(xiàn)在的情況就好像是在問他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沈嘉紀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微微瞇了瞇眼:“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三,二,一。”
在一字落下的時候,身旁的醫(yī)生快速地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女神出席活動的時候也是可以看見的,但這進修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到時候還能結(jié)識一些對自己有幫組的人,如果未來飛黃騰達了,那還真是一輩子的事情。
一輩子和一瞬間,他選擇了一輩子。
沈嘉紀見這人答應(yīng)后,唇角上揚,在去給牧思蕾看病的時候,他還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長歡陪同牧思蕾一起來醫(yī)院,因為丟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所以丟丟也來了醫(yī)院。
看見沈嘉紀那一瞬間,長歡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皺眉問道:“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長歡心想:沈嘉紀的消息不會這么靈通吧,知道她來醫(yī)院后就準備強行帶她去檢查?
沈嘉紀余光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牧思蕾,那天逞強,對牧思蕾說一點都對她不敢興趣,現(xiàn)在他超級后悔,可看見她蒼白的臉龐,他又恨不得能替她受過。
聶長歡看見沈嘉紀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心疼,頓時就了然了,原來不是抓她去檢查的,這下就放心了。
沈嘉紀淡淡地對長歡說道:“我是她的主治醫(yī)生!
“我知道我知道!遍L歡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后推著沈嘉紀的后背,“哥哥你快給思蕾看看吧,思蕾背部受傷了,你作為思蕾的主治醫(yī)生,不能讓傷疤留在她的肩上。”
“知道了。”沈嘉紀說完,就讓護士推著牧思蕾進入了手術(shù)室。
長歡看著沈嘉紀的背影,可是據(jù)她所知,沈嘉紀可不是負責這個科的,難道
長歡眼角彎了起來,這樣也好,沈嘉紀能自己主動,她也樂得輕松。
“媽咪,你在笑什么?”
長歡將手指放在唇邊,對丟丟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秘密。”
丟丟“哦”了一聲,然后晃了晃手機,對長歡說道:“爹地剛才打電話過來,他知道你在醫(yī)院后,說很快就會過來醫(yī)院,讓你不要跑。”
長歡嘴角一抽:“你什么時候跟爹地通話的?”
“在車上,你在關(guān)心那個阿姨,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呢!
長歡伸手撫著額頭,在車上的時候,她正擔心著牧思蕾呢,完全沒有想到江少勛會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她伸手捏了捏丟丟的鼻子:“你呀,還有,千萬不要當著思蕾的面喊她阿姨,如果你舅舅和她有戲的話,那你以后得喊她舅母了!
丟丟點了點頭,然后在心里已經(jīng)將對牧思蕾的稱呼自動換成了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