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怒意壓下去:“臻臻,早!
“歡歡,你哥哥是不是在醫院,我想復查一下身體的情況,我擔心檢查結果是壞的,到時候宮澤又會為了照顧我,而將真實情況隱瞞。”
“歡歡,能不能麻煩一下你哥哥,讓你哥哥幫個忙。”
葉臻臻很空靈的聲音傳來,聽那聲音,她好像在廁所里。
葉臻臻請求自己的事情,長歡又怎么可能不會去答應,她應了一聲:“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知道葉臻臻所在地后,長歡將手機掛斷,從江少勛身邊離開。
在離開之際,江少勛又用力地摟著長歡的腰,將長歡往自己的身上拉。
江少勛用自己的下巴往長歡絲滑的肌膚上扎,他暗啞著聲音問道:“歡歡,你不累么?”
這個問題又來了,長歡幾乎頭皮發麻。
她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無力地說道:“你要是不這么用力折騰我,我就不會這么累了。”
感覺一晚上下來,她都可以去跑個馬拉松,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休息,但現在葉臻臻來找她了,她不能去休息,也沒法休息。
江少勛轉移了話題,問道:“葉臻臻找你是做什么?”
長歡轉過身,她很認真地看著江少勛,想從江少勛的眼里看出他問這話的意圖是什么。
“怎么?不能說?”
長歡搖了搖頭,也不是不能說,她會擔心江少勛將這件事情告訴宮澤聽,她拉開江少勛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我去見一見臻臻,怕是又和宮澤吵架了!
從溫暖中的被窩里離開,身后仿佛有許多懶蟲在拉扯著她,長歡完全就是堅持著自己的毅力從床上起來。
江少勛手臂一空,他悶悶地開口:“歡歡,你可以去應征居委會大媽了!
長歡站在衣柜面前,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一邊問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少勛小聲吐槽,“居委會大媽都是管了這個人的閑事,又去管那個人的閑事!
江少勛說得很小聲,但長歡還是聽見了,她也沒有理會江少勛的別扭,換好了衣服離開房間
吃著范姨做好的精致早餐,在瀏覽報紙新聞的時候,在娛樂的板塊中,長歡看見了有關牧思蕾的負面新聞。
長歡看見這負面新聞的時候,伸手放在自己的額前,有些時候,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是要給她來些什么。
她吃過早餐后,拿著手中的報紙回了房。
江少勛站在衣柜面前,修身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得更加頎長,三十多歲的他充滿了男人的魅力,越是看著他,她就越是心亂如麻,腦海里不由地回憶起他霸道又不失溫柔進攻,長歡臉色飄上了兩朵紅暈。
她單手貼于自己的臉頰,一邊將報紙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對江少勛說道:“思蕾和我哥哥的這種消息,就麻煩四哥鎮壓下去!
江少勛系著領帶,他看了眼長歡,又看了眼放置在桌子上的報紙,粗略地掃了一遍:“這也沒有將沈嘉紀的身份給曝光出去!
“那思蕾就不管了?什么被撿尸,這樣的話你能看下去,我可看不下去,我不管,你不處理好這件事情,我今晚就不理你了!
還有今晚,江少勛眉宇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長歡。
長歡被他這邪氣的眼神所注視,朝他做了個鬼臉,這才去了醫院。
去醫院途中,長歡還找了一下沈嘉紀,得知沈嘉紀此刻就在醫院。
沈嘉紀昨晚從牧思蕾家中離開后,就一直沒有回沈家,而是在醫院里過了一夜。
因為在醫院,沈嘉紀才能讓自己浮躁的心給平靜一些下來,而他也思考了一晚上,思考自己為什么會對牧思蕾有反應。
最終沈嘉紀得出的結論,就是人身體里的最本能的反應。
沈嘉紀將地址告訴了長歡,然后一直等著長歡。
在等待的過程中,同科室的醫生走到他的面前,對沈嘉紀說了剛才所做的一個手術。
“沈醫生,剛才我去做的那臺手術,這病人也真是太愛美了,居然為了整容導致大出血,你說現在這些女孩子,為什么這么喜歡整容?天生麗質的多好。”
沈嘉紀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嗯,像牧思蕾和長歡這樣的,就是天生麗質。
女醫生在看見沈嘉紀點頭后,更加賣力地說道:“我看那病人身材都挺好的,怎么就這么想不開,真是可惜了,對方要求我們不能去拆開繃帶看那個女人的臉,我都懷疑那女人的臉都被毀了!
“還有啊,她胸前還有一條傷疤,你說她是不是傻,花錢將胸口處的那條疤痕處理掉,也總比整容強。”
女醫生一直在跟沈嘉紀搭著話,沈嘉紀敷衍地應答著,他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
長歡帶著臻臻找到沈嘉紀的時候,就看見沈嘉紀正在和一個女醫生在一起,那個女醫生看著沈嘉紀的眼神里,盛滿了濃濃的愛意。
長歡不滿沈嘉紀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盯上,如果牧思蕾和沈嘉紀真的有什么貓膩的話,她肯定是站在牧思蕾身邊的。
牧思蕾強大的外表下有顆柔軟的心,一定很適合她哥哥。
“哥哥!遍L歡喊了一聲。
長歡的聲音對沈嘉紀來說,簡直就是治愈郁悶的最好良藥,看見她這個人,他所有的煩惱都好像煙消云散了,沈嘉紀也不再糾結自己為什么會對牧思蕾升起反應。
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長歡面前,他伸手輕撫著長歡的頭發,又微笑看著葉臻臻:“你們來了。”
長歡點了點頭,她余光斜睨了一眼剛才和沈嘉紀一起說話的醫生,在看見她眼里氣急敗壞的眼神后,長歡惡趣味升起。
她雙手勾著沈嘉紀的胳膊,揚起音調說了聲:“哥哥,嫂子呢?”
沈嘉紀不解地看著長歡,難道歡歡指的是牧思蕾?
呃他怎么第一個反應就是牧思蕾。
沈嘉紀輕笑一聲:“我怎么知道你嫂子在哪里!
也許現在是別的男人的女朋友,也許還在學校讀書,又或許現在在工作,各種可能都有,又或者,他以后都是孤獨一人。
這個回答挺讓長歡滿意的,她又看了一眼那個醫生,就見那個醫生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長歡還不好意思指了指那個女醫生的背影:“哥啊,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還是不小心把你的桃花給擋了?”
“那只是同事!
沈嘉紀解釋后,他看見葉臻臻眼眶下的黑眼圈,這是多沒有休息好,感染了這種東西,最主要的還是要將自己的身體給休息好,還需要將自己的情緒給調理好,這才不會被病毒給打倒。
“跟我來,我給你檢查。”
沈嘉紀一邊往前走,一邊對長歡說教道:“歡歡,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朋友這樣的狀況,你都沒有直接告訴我,你若是直接告訴我了,我還能幫著一點什么!
長歡嘿嘿一笑,沒有反駁沈嘉紀的話。
這事哪有沈嘉紀說得這么容易,當時宮澤全程都形影不離地照顧葉臻臻,她都沒怎么和葉臻臻見面,而且她要是插手了,這讓宮澤面子往哪里擱,所以她才一直拖延到現在。
而這次,還是葉臻臻率先來找她的。
長歡有點小愧疚,明明葉臻臻就是為了她才會遭到這種事情,看她卻做了甩手掌柜,將葉臻臻全部都交給了宮澤,只是偶爾問一問,也沒有做出什么點實際行動出來。
長歡緊握著葉臻臻的手,對她誠懇說了句:“臻臻,對不起!
葉臻臻詫然地看著長歡,她問道長歡:“怎怎么了?”
“就是覺得我不太關心你,我保證,以后不會了!
葉臻臻從長歡的眼里看見了她的愧疚,她伸手在長歡的額頭上,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她的額頭:“傻瓜,我又不是丟丟,你要關心,還是努力關心丟丟。”
沈嘉紀帶著她們來到檢查室,在進去之前,沈嘉紀將長歡攔在了門口。
“歡歡,你就在這里等著!彼袑﹂L歡不利的因素,他都要徹底排除掉。
長歡被攔在了門外,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沈嘉紀:“哥哥,真的不可以進去嗎?”
“嗯,如果無聊的話,就去外面喝杯咖啡再回來。”
“那我還是在這里等著吧!
長歡站在檢查室的門口,她對著檢查室翹首以盼,她希望臻臻身體沒有事情,最好就沒有事情,她坐在椅子上,身旁卻隨后坐下了一個人。
長歡抬頭看去,就看見了宮澤:“小六,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一直在臻臻的身后!比~臻臻支走他,原來是不相信他。
宮澤也不相信他自己,如果臻臻身體真的出現什么問題的話,他也還是一樣會選擇隱瞞臻臻。
長歡問得很認真:“小六,你是真的選擇和臻臻共度一生么?”
宮澤給她的印象一直是吊兒郎當的一個人,她只怕現在是臻臻推開他,以后他玩膩了臻臻,會轉身就將臻臻拋開。
宮澤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嫂子,如果我不愛葉臻臻,沒有想過要和臻臻共度一生的話,我就不會和臻臻在一起了!
如果只是為了單純的發泄自己的生理**,那他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他只是認定了葉臻臻,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宮澤看著長歡的眼神夠堅決:“嫂子,我是真的想和臻臻共度一生!
長歡松了一口氣,她娓娓道來:“臻臻現在是一心想要將你推開,你也對她擔待一些,昨天她為了推開你,還在伯母的面前,說了一些很不好聽的話,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和伯母解釋解釋!
“臻臻這是在將自己的退路給堵了,如果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
宮澤點了點頭,心平氣和地跟長歡說道:“嫂子,這些我都知道,我的意見一直都很堅決,不堅決的是臻臻,臻臻會躲閃,所以還要麻煩嫂子你幫忙勸勸臻臻!
宮澤拜托了江少勛,也拜托了聶長歡。
他是想自己解決的,然而現在他說的任何話,臻臻都會選擇性的不聽,宮澤會去求助別人,也是無奈之舉。
“我會的,你放心吧!
“謝謝嫂子!睂m澤站起身來,對長歡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嫂子,我來這里的事情,你不要告訴臻臻,就當在這里沒有見過我!
“好!
長歡看著宮澤離開的背影,她在心里嘆了一聲。
宮澤心里是愛著臻臻的,臻臻心里也是愛著宮澤的,他們現在的感情,是不是當初宋綿綿和江少勛之間的感情一樣,明明不舍,卻還是想要推開對方。
被推開的人是痛苦的,推開的人也同樣痛苦。
長歡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撐著自己的腮幫子,宋綿綿從牢獄中出逃后,也不知道現在去了哪里。
這么大的一個人出逃,又沒有楚楚那樣的催眠術,除非整容,要么就在黑暗中茍且偷生一輩子,不然不會找不到她。
長歡倏然想起陸向遠也在醫院里休養,上次他在家門口中彈的消息,后來只是聽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具體情況是怎么樣了。
長歡問道陸向遠的所在病房,她朝著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門口沒有人把守,長歡從門口往里看的時候,卻看見了病房里還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警覺性很強,在長歡看進去的時候,她立馬就回視了過來,那雙眼銳利如老鷹,仿佛被她看中的獵物一個都跑不掉。
長歡堪堪躲開,心慌得宛如做賊般。
僅一瞬間,長歡就看出了那人是誰,那個女人不就是楚楚么。
一個通緝犯,是來這里做什么?
難道是上次沒有對陸向遠做出什么,這次是來補刀的?
病房內,楚楚慢條斯理地看著躺在病床上還未曾醒來的陸向遠,她知道葉臻臻來了醫院,也知道聶長歡來了醫院,她本來還想守株待兔的等待著聶長歡的到來,卻沒想到,聶長歡倒是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