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睂m澤說得有氣無力,“本來我和臻臻好好的,我只打算和臻臻兩個人來處理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我媽忽然大發雷霆!
“你知道的,我媽不生氣的時候還好說話,一生氣的話,那就是天崩地裂啊。”
江少勛“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正在聽。
“四哥,你說我媽一開始對臻臻好好的,難道就因為臻臻的身體關系,就想拆散我們嗎?”宮澤說著說著,變得義憤填膺了起來,他甚至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拳就砸在了桌子上。
“不行,我就是要離家出走,也要和臻臻在一起!
宮澤仿佛是一沖動就做出的這個決定,江少勛將手里的工作放了下來,對宮澤說道:“站住!
宮澤停下腳步,眼神一亮:“四哥,難道是又有什么錦囊妙計?”
江少勛淡淡地看了宮澤一眼:“先等我下班,沒事情做的話,幫我處理一些工作!
宮澤眼角一抽,怎么有人將免費勞動力說得這么理所當然,他才不要工作,他要跑路,他要找葉臻臻。
只有葉臻臻在身邊的人生才算是人生。
剛有這個念頭,江少勛又淡淡地拋出了一句話:“你現在走了,待會就別想著要我帶你去見葉臻臻,搞不好葉臻臻喝醉酒了,也沒有人送她回去。”
宮澤在心里吐槽:腹黑,太腹黑了。
他還以為剛才四哥是給聶長歡打電話,現在看來,四哥根本就知道臻臻是和聶長歡在一起。
宮澤猶豫再三,還是認命地給江少勛處理工作。
“四哥,我給你工作了,你還要幫我勸勸臻臻!睂m澤還是覺得現在的葉臻臻就是一時的想不開,“嫂子不也是臻臻的好朋友么,讓嫂子一起幫忙來勸勸。”
“我哪里都好,臻臻要是沒有了我,那她就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男人了!
哪有男人在和自己的女朋友同居了幾個月,還因為女朋友的保守和怕疼而一直拖延到現在,宮澤都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這要是說出去了,一定會被笑話。
江少勛淡淡地看了一眼宮澤,在此刻充分地發揮了一個當哥哥的身份。
他一心二用地對宮澤說道:“別想著帶著葉臻臻私奔,萬一葉臻臻感染hiv的事情曝光了出去,你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么?”
“這些事情都是不可預料的,所以能忍既忍,更何況,你沒有了宮家這一座靠山,你真的以為你會帶著臻臻活得安穩么?”
“萬一宮家插手,讓你永遠都不能從醫院里將葉臻臻藥給帶出來,那種情況發生的話,你又能怎么解決?”
“不是我和歡歡勸說就能完美結局的事,你還得跟伯母做好思想工作,這才是最主要的!
宮澤從文案里將腦袋抬了起來,俊美到雌雄莫辯的臉龐里,寫滿了詫然。
他想了許久,才說道:“四哥,你這是在用你的親身經歷來告誡我嗎?再怎么樣,我媽也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吧!
江少勛只是淡淡的地回了一眼宮澤,并沒有跟他再繼續說下去,曾經,他和宋綿綿在一起的時候,也以為自己的爺爺不會做得這么絕情。
可不管他去哪個醫院,都無法給宋綿綿拿到治療心臟的藥,最后還是以江家決裂的方式,才讓爺爺松口。
現在再回頭看看那個時候的他,太沖動也太不負責任,現在的宮澤,就如當初的他。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宮澤瞬間就從文案里抬起頭,眼神發光地看著江少勛:“四哥,什么辦法?”
“當初是伯母收養了楚楚,現在葉臻臻的這件事情,也和楚楚有關,葉臻臻只是受到牽連罷了,你跟伯母說這件事情,也許伯母的態度會緩和一些!
江少勛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只是建議!
宮澤卻已經在認真思考江少勛給的這個建議。
葉臻臻帶著長歡和牧思蕾一起來到私人會所里,這里是宮澤經常帶她來的地方,很安靜,雖然標示著是酒吧,但進來的人也不是魚龍混雜。
“這里是個喝酒的好地方,只是喝酒的好地方!比~臻臻重申了兩遍。
牧思蕾推了推鼻梁上方的墨鏡,對葉臻臻說道:“看樣子你是經常來。”
“算是吧!备鷮m澤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經常來這里。
葉臻臻說完后,像是在驗證她此刻的說法一樣,服務員帶著葉臻臻熟門熟路地走到宮澤長期包廂里,在服務員推門而入的時候,葉臻臻腳步忽然一頓。
“等等,帶我們去另外一個包廂,我今天忽然想轉換心情了。”
葉臻臻的臨時變卦,讓長歡和牧思蕾共同看了她一眼,兩人此刻的內心深處的唯一念頭都是:這房間一定是有什么貓膩。
長歡往包廂里看了看,和尋常包廂里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裝飾,就是桌子上放著的玫瑰花比較惹人注目了一點,她瞇了瞇眼:“我看這地方挺不錯的,思蕾,我們就在這里喝酒好了!
“我也感覺不錯。”
長歡和牧思蕾兩人的一唱一和,一起進入了包廂里,葉臻臻已經無法阻攔了,她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明明才和宮澤說分手不久,可進入這里的時候,往日里的那些點點滴滴都好像瞬間涌入了腦海里,甜蜜的回憶帶著刀子,攪得她的胸口都是血。
長歡打量了包廂一圈,開口道:“思蕾,說這里是酒吧,我是不太相信的!
“嗯嗯,桌子上的花,還有天花板上的繁星圖案,嘖嘖嘖,這是哪個小浪漫搞的浪漫吧!
葉臻臻干咳一聲,她轉身想對服務員點酒,卻看見服務員站在原地愣住了,她伸手在服務員的眼前晃了晃,服務員瞬間回神。
服務員指著聶長歡和牧思蕾:“這不是牧思蕾和聶長歡嗎?天哪,能給我一個簽名嗎?”
眼看就要被發現了,牧思蕾墨鏡也沒有摘下,她嫵媚地甩了自己的頭發一下,用男音對服務員說道:“很多人說我長得像牧思蕾,今天我看你可愛,免費給你簽個名,也不是不行。”
“切,人妖!狈⻊諉T不恥地說完后,轉身就離開了包房。
這一會興奮到不能自己,一會又忽然冷靜了下來,這種變化的心情好像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順便將包廂里的氛圍也直接降到了冰點。
好半響,長歡才說道:“被人說人妖,說明還是很好的將男聲給詮釋了出來,雖然這是另類的夸獎!
牧思蕾倒也沒有生氣,她只是高傲地哼了哼:“看來,我的學習還是小有成就的!
牧思蕾還想再夸夸自己,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就看見經常和自己玩游戲的妹控給自己發來短信,邀請她一會一起玩游戲。
牧思蕾看見這條短信的時候,整個人渾身激靈了一下。
某天她腦子一抽,就和這個一直虐待自己的游戲高手互換了聯系方式,之后妹控也沒有找過她,她更加不可能去找妹控。
這還是第一次接到妹控的短信,從互換短信后,也有半個月了吧,他居然半個月后才來聯系她,還是找她一起玩游戲,活該單身。
牧思蕾正要回復一條短信過去,卻又倏地愣住了。
如果對面是個壞人,知道游戲名叫膚白貌美大長腿的人是她牧思蕾,會不會利用她的身份做一點壞事,但是和妹控平時的交流,他看起來挺正人君子的。
可這網絡上的事情也不能多去相信,萬一他只是披著羊皮的狼,那她豈不是會爆發出丑聞。
牧思蕾一下子想到太長遠了,想到自己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而遭到雪葬,頓時就頭皮發麻了起來。
將自己的聯系方式給告訴那個妹控,實在是她做過的最大的一件錯事,還是不要去理會他了,就當這件事情慢慢給消沉下去好了。
長歡看見牧思蕾一直抓著手機,還撫摸著自己的太陽穴,便問道:“思蕾,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牧思蕾搖了搖頭,恢復了原本高傲的氣質:“我只是覺得這酒還滿足不了我!
長歡扭頭對葉臻臻擠眉弄眼地說道:“臻臻,思蕾說這酒不滿足,你要是沒有給她介紹出很濃郁的酒出來,她怕是要一直念叨著!
葉臻臻將酒杯放在自己的唇角處,她邪氣一笑:“我怕你喝了,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愛卿放心,朕號稱千杯不醉,有什么好酒盡管給我上。”
牧思蕾說得霸氣極了,葉臻臻也不客氣,讓服務員上了好幾瓶烈酒,長歡在看見她們兩個喝得這么猛的時候,默默退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們喝醉。
她只要做善后就好了。
沈家。
沈嘉紀好不容易抽了一個時間出來,他想和那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一起玩游戲,可這邀請都給發出去了,她怎么還沒有回復?
按照以往在游戲上找她的時候,她都是秒回,現在這種情況也理應秒回。
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沈嘉紀心神不寧,他在客廳上,從這里走到那里,再從那里走到這里,如此來回走動著,晃得沈然眼花。
“你這走來走去的是干什么?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不出去找未來的老婆,還在這里走來走去,別讓我等到歡歡二胎都出來了,你還沒有找到媳婦!
沈然的聲音在耳邊念念叨叨,沈嘉紀發現,自從他知道有個妹妹,并且回國后,爺爺催婚的腳步就沒有停下過。
以前長歡和丟丟在家的時候,爺爺的注意力還能被轉移。
現在長歡和丟丟回去了江家,爺爺的注意力可就全部都在他的身上了。
沈嘉紀想了一會后,對沈然說道:“好好好,我這就離開,去找你未來的孫媳婦。”
沈嘉紀和沈然說完這句話后,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出去,然而從沈家離開后,沈嘉紀卻一點目標都沒有,按照他現在的計劃,他現在應該是在家里和膚白貌美大長腿一起玩游戲的。
沈嘉紀手搭在方向盤上,他看著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個號碼給播了出去。
“喂,你好!
從電話里傳來了長歡的聲音,那一刻,讓沈嘉紀就要忍不住地從車子上站了起來,難道這膚白貌美大長腿是歡歡,不對啊,他玩游戲的時候可沒有看見長歡也一起玩游戲。
千萬不能讓長歡知道電話里的就是他,沈嘉紀壓低聲音,對長歡說道:“你好,請問這手機的主人呢?”
沈嘉紀清楚地聽到長歡倒吸一口涼氣,事實上牧思蕾在喝下勁酒后,就開始了醉醺醺的狀態了,長歡只是代接了牧思蕾的電話。
長歡是聽到對方是男人的聲音,所以才會表現得這么驚訝。
“不好意思,這手機的主人現在喝醉了!
伴隨著長歡解釋的聲音,沈嘉紀還聽到了牧思蕾大喊大叫的聲音,他記起來了,自己一直虐的菜鳥所說的話,對方說過她是演員,還是萬人矚目的演員。
當時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是在開玩笑,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好,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那我就先掛電話了!
沈嘉紀還壓低聲音,他應了一聲:“好!
長歡接到這個電話后,心里像是掀起了狂風巨浪,她幾乎都要尖叫出聲,她抓著牧思蕾的手臂使勁搖晃著:“思蕾,思蕾,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牧思蕾被長歡搖晃得有點眼花,胸腔里的酒仿佛要吐出來一樣,她制止住長歡這樣使勁地搖晃她:“你說什么!
“剛才有一個男人打了電話過來,難怪我說你現在對七七沒有什么反應了,你告訴我,這個男人是不是你的新歡?”
長歡說得很激動,牧思蕾卻皺了皺眉頭,長歡這是在說什么,男人打電話給她,怎么可能。
牧思蕾繼續喝了一口酒,像是想起了什么,瞬間被酒水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