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和江少勛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里都閃過點什么,只有長歡還傻傻的蒙在了鼓里。
此刻的宮澤,咬牙切齒地握著手機。
本來他的臻臻就是因為聶長歡才會陷入這樣的地步,結(jié)果卻還是要被四哥威脅,讓他不要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浪漫之旅,他的女人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的時候,他們居然還有心思玩浪漫。
宮澤咬牙切齒,回頭看了一眼保鏢:“找到?jīng)]有?”
“快了,已經(jīng)從監(jiān)控上看見未來少夫人所乘坐的車輛了!
宮澤冷冷一聲命令道:“追!
葉臻臻躺在車子的后座上,她被顛簸的路震醒,腦袋很暈,好像還有什么后遺癥一樣沒有褪去,窗外漆黑的一片,完全沒有路燈,司機還在前面繼續(xù)開著車。
葉臻臻花了一會的時間讓自己整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這不是去警察局的路上,但這里是去哪里,她并不知道,難道她也被綁架了?
好像在飛機上,看報紙的時候,一掃而過最近的失蹤消息,莫非她這是碰上了?
葉臻臻心頭一慌,不會這么巧吧,可現(xiàn)在看情況,好像就是這么巧。
她不動聲色的躺在后座上,假裝自己并沒有醒來,而且還一直在觀察著外界的環(huán)境。
葉臻臻心想:如果自己被抓住了,要逃跑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那些人,畢竟往常和宮澤在一起,她打得過宮澤,應(yīng)該也是可以打得過他們這些男人的。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宮澤知道她被抓了,不知道會不會嘲笑她這么沒用,就這么簡單的被人抓走了。
載著葉臻臻的車子?苛讼聛,葉臻臻趕緊閉上眼睛,她聽到了有人的說話聲,用著的還是她的母語,難道是本國人?
“老大,我們又帶了一個小妞回來!
有人將葉臻臻粗魯?shù)乜噶似饋恚~臻臻的腹部被扛著的人頂?shù)糜行┨弁,她眉頭輕輕一蹙,卻感覺有雙冰冷的手放在了她的下巴處,將她的臉蛋抬了起來,粗糲的指甲摩過她細嫩皮膚。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長得還算不錯,身體也很有料,被帶來的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嗎?”
“有,還有人來找她,說她是逃犯,如果發(fā)現(xiàn)她的話,就務(wù)必將她的行蹤揭發(fā),還能領(lǐng)一筆豐厚的錢財。”
逃犯?
葉臻臻眼皮一跳,她什么時候成了逃犯了,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媽的,逃犯你也敢?guī)Щ貋恚绻男雄櫛蛔粉櫟搅耍覀兊男雄櫼脖恍孤冻鋈ピ趺崔k?怎么辦事的?”
那女人充滿怒意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葉臻臻還聽到了一聲巴掌掃過耳邊的清脆響聲,扛著她的人一直在道歉:“老大,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女人尖銳的聲音說道:“怎么辦?把她丟出去,她死了是小,我們的行蹤泄露是大!
“可是,把她送回去,我們也能得到一筆很豐厚的錢呀!
葉臻臻聽到他們要將她送回去,很想立即想醒來,她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一個犯罪基地,怎么舍得就這么輕易離開,這樣潛入犯罪基地的事情,讓她感覺到很興奮。
“送回去,你是不是傻?送她回去后,警察會查她最近的行蹤,如果被警察順藤摸瓜找到我們的大本營,這個鍋是你來背還是我來背,靠,怎么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帶了這么一個人回來!
葉臻臻聽到那女人暴怒的聲音,鼻子輕輕哼了哼表示自己的嘲諷。
可他們的耳朵太尖,一下子就聽到了葉臻臻從鼻子里發(fā)出來的輕哼聲,那女人問道:“她是不是要醒了?別讓她發(fā)現(xiàn)我們,在她醒來之前,繼續(xù)把她敲暈過去。”
葉臻臻一聽他們要將她敲暈,立馬就慌神了,敲暈什么的,萬一力度沒有控制住,把她敲傻了或者是敲殘廢了,那她可怎么辦。
她也不再裝睡,立馬就睜開眼醒來了,抬頭看著他們,假裝剛剛睡醒的模樣,在和眼前這個矮小女人對視的時候,葉臻臻眼神一亮,便對眼前的女人說道:“大佬,我知道你!
眼前的女人皺著眉看著葉臻臻,葉臻臻卻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看向這女人的眼神里還帶著崇拜,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猜對,就對眼前的女人說道:“我超級崇拜你,將我們拐賣的事業(yè)做得這么大!
葉臻臻昧著良心說出這句話,她為了自保,為了融入他們,為了能將他們犯罪的罪證收集,葉臻臻頓時就感覺自己肩負重任。
“認識我?”
“對呀,在我們?nèi)ψ永锍隽嗣!比~臻臻忍著心中的惡寒,對眼前的這人說出這樣的話。
眼前這個叫老大的女人目光銳利地看著葉臻臻,仿佛要將葉臻臻看穿,葉臻臻也回視了過去,好歹她的好閨蜜聶長歡還是當(dāng)紅小花旦,身為當(dāng)紅小花旦的朋友,這點演技她還是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臻臻的話語和認真的眼神打動了眼前的這個人,她讓人將葉臻臻放了下來,她繞著葉臻臻轉(zhuǎn)了一圈,看著葉臻臻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點鄙夷。
她揮了揮手,對另外一個手下不知道說了點什么,那手下立馬將一個小背包拿了出來,葉臻臻看見,那個背包就是自己丟失掉的東西,居然在他們的手里。
經(jīng)過自己對現(xiàn)狀的分析,葉臻臻才后知后覺的察覺過來,看來,他們是利用別人在吃飯的時候,將別人的錢包等所有都偷走,然后再讓他們吃霸王餐的理由將他們留下,接著好心的給一頓下了點什么藥物的食物,在他們昏睡的過程中將他們帶走。
葉臻臻經(jīng)過自己的一番推理,總算是明白了他們這些人的套路。
那個被叫老大的女人翻開葉臻臻的行李包,里面只有簡單的衣服,連一張銀行卡也沒有,簡陋得不像話,根本就不像是出來游玩的人。
葉臻臻看懂了她眼里的疑惑,便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是逃犯,怎么可能帶這么多東西出來!
“而且我還聽說那個叫聶長歡的明星也被綁架到這種地方來了,所以我想找找她,順便看自己有沒有這個運氣,能讓我見到你!
其實她還是急于出來找長歡,所以才沒有帶多少東西,現(xiàn)在葉臻臻也大概猜到是誰說她逃犯了,八成是宮澤來找她了,宮澤會這樣說,也許是在保護她,也許還有在說她從他身邊逃開的意思。
“聶長歡?”那個老大冷眼看向葉臻臻,“她早就回去了,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回去了,難道是被傅子遇的人給找到然后帶回去了?
葉臻臻還在心里猜測著,就看見這位老大將她包里的錢包拿了出來。
葉臻臻仔細觀察這里老大的表情,那人在翻找她的東西后,從里面找出一張身份證,轉(zhuǎn)身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去查查有沒有葉臻臻這么一個逃犯的名字,還有暫時將她關(guān)起來!
葉臻臻看見這老大的手指向自己,臉色一沉,關(guān)起來,不帶這樣的,她一點也不想被關(guān)起來。
可看見有人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葉臻臻只能妥協(xié),那些人去查逃犯有沒有她的名字,這開什么玩笑,如果查出來沒有她的名字,他們是不是就要將她給拐賣到山區(qū)里?
不對不對,這種地方,他們也許不是將她拐賣到山區(qū)里,而是將她賣到那種風(fēng)月場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
葉臻臻心里很擔(dān)心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遭遇。
她被帶去了一個關(guān)上不少女人的房子里,她們看見又有人關(guān)了進來,露出了木納或者是對她可憐的眼神。
沒有人說話,葉臻臻還看見這些被抓起來的女子臉上,還有被毆打過的傷痕,特別是她們的衣服上,好像還有男人殘留下來的液體,葉臻臻忽然就心不安了起來,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因為她是逃犯這個身份,才對她特別寬恕。
身上又沒有手機,根本就無法聯(lián)系到外界,葉臻臻翻了翻自己的包,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把剪刀可以防身,她撐著自己的臉頰思忖著,然后輕嘆了一聲。
不過也算還有好事發(fā)生的,聽他們說,長歡已經(jīng)回去了,歡歡回去了就好了。
可葉臻臻又轉(zhuǎn)念一想,歡歡回去后,看見江少勛和那個小賤人訂婚的消息,一定會很生氣吧,可惜她現(xiàn)在卻不能陪在她身邊安慰她。
葉臻臻百般無聊地卷著自己的小背包的肩帶,歡歡一定不知道,她失蹤的時候江少勛有多擔(dān)心她,甚至還低下高傲的腦袋向他們尋求幫助,不過她可不會在歡歡面前給江少勛說好話,誰讓江少勛給她的印象一直就不好。
葉臻臻想著想著,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她現(xiàn)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居然還有心情去想江少勛和聶長歡的事情,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該說自己太心寬了。
葉臻臻被關(guān)進這房間里不久,就有看管的人走了進來,還是七八個男人,他們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神情,拎著褲頭就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都是成年人了,看見這樣的舉動,又怎么會猜想不到他們是要干什么,屋內(nèi)的那些比她更早抓進來的女人,想必都已經(jīng)被他們給傷害過了。
被抓來的女子有各個國家的,她們說著求救的聲音,還有人滿臉惱意地怒罵著,即便是葉臻臻再怎么強悍的心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無法保持淡定,她也涌現(xiàn)出害怕的情緒。
一個看起來比較有說話權(quán)的男人目光落在了葉臻臻的身上,葉臻臻防備地將自己抱緊,可這個男人卻直接走到葉臻臻面前,將葉臻臻拽了起來,并發(fā)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葉臻臻尖叫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抓著葉臻臻的男人用英語說著這小妞很火辣,他很喜歡的話語,并強行將葉臻臻從房間里拽了出去。
身后是那些女人的恐懼的尖叫聲,漫罵聲,葉臻臻很想將她們救下來,可她現(xiàn)在連自己都救不了,她被拽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那個房間還有一張床,她則被狠狠地丟在了床上。
整個房間猶如牢籠一樣,給人巨大的壓迫感,葉臻臻腦海里空白一片,如果她在這里失了身,那還不如以前不要拒絕宮澤,讓宮澤得到她,葉臻臻想著想著,心里忽然覺得很心酸,眼淚瞬間就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她很少哭,然而一哭,卻美得驚心動魄,面對著葉臻臻的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唇,朝葉臻臻撲了過去。
“怎么還沒到?操,這路怎么這么難走?有沒有飛機,飛機呢,我臻臻要沒了一根頭發(fā),我把你們通通丟到邊疆去!
保鏢在前面開著車,身后是宮澤一路上不耐煩的罵聲,保鏢很想說:宮少爺,文雅,文雅,要文雅。
可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這樣說的話,只會惹來宮少爺更加的不滿,不過宮少爺連臟話都說出來了,那就表明葉臻臻小姐在他的心里,占據(jù)了很大的地位。
宮澤看著窗外的一片漆黑,還沒消停多久,又說了起來:“還有多久,你們不會是跟丟了吧?”
“沒有的,宮少爺!北gS很篤定,更何況這里下過雨,眼前的這條泥濘道路還有車子駛過的痕跡,一定沒錯了。
宮澤又在車后喊了起來:“能不能快點?就不能再把速度開快點嗎?”
保鏢欲哭無淚,少爺啊,他們已經(jīng)開得夠快了,難道還嫌棄這道路不夠顛簸嗎?
“讓開,讓我來開。”宮澤實在是等不了了,他欲和保鏢換駕駛座的位置,保鏢忽然將車?吭诼愤叄驗閼T性的原因,讓宮澤往前一傾。
在宮澤要動怒之前,保鏢立馬說道:“少爺,前面不遠就是葉臻臻小姐停下來的地方了,我們現(xiàn)在要走路過去,開車過去的話會打草驚蛇!
宮澤生氣,一巴掌就蓋在了保鏢的腦袋上,他眉眼上都寫著:“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