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晴繼續說道:“你也別在這里等了,江少是不會來這里找你的,至于你到底有沒有下毒,我想這已經成為事實了,有姐姐來深淵里給我作伴,我很開心呢。”
聶長晴當初和陸向遠在眾多記者面前做不可描述事情的時候,她的人生就在那個時候毀了,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罵她的聲音,就連出去買點東西都會被人扔雞蛋。
現在,聶長歡也能來陪她作伴,她別提有多開心了。
聶長晴得意地笑著笑著,然后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姐姐,你的人生就到此為止了,只有一個沈佩儀是你的家人,可沈佩儀又能翻出什么浪出來?”
聶長晴嘲笑著,當初被她喊來的人去打沈佩儀,沈佩儀除了哭之外什么也不會,這次估計也只會抱著聶長歡哭。
一想到那個畫面,聶長晴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收好手機:“我也不打擾姐姐你了,如果真的是姐姐下毒的話,我也只能替你節哀,頂多就是在網上幫你罵罵人。”
聶長晴看著聶長歡失神的樣子,這種報復快感非常的強烈,她甚至想仰天大笑,聶長歡終于被她再次踩在了腳下,等宋綿綿嫁給江少勛后,她就可以攀著宋綿綿去找個富家子弟,然后嫁給他們。
到時候,聶長歡就會淪落在去夜場里跳舞,而她則可以在豪華的房子里談笑風生。
一想到如此,聶長晴壓抑了許久的心,在這一刻蠢蠢欲動了起來。
聶長歡還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任由警察帶她重新回到了她待的屋里。
她被關在了這里,江少勛卻和宋綿綿在一起,宋綿綿身上的那些激烈過的痕跡,時時刻刻閃過她的腦海,拼命在折磨著她,胸口很疼,她很想哭,眼睛卻干澀無比,甚至連一點光線都接受不了。
聶長晴得意洋洋地走出了警察局,今天的陽光跟她的心情一樣,特別明媚,一想到聶長歡的人生也就到此為止了,她連走路都帶著蹦跳的。
聶長晴因為太高興了,撞上了一個迎面走來的火辣女人。
葉臻臻只不過是睡了一個晚上,就從網上看見了這么大的消息,這一大早的,她就迫不及待地從家里趕去江家,卻被江家的保安攔了下來,并說長歡還在警察局。
她一聽,一刻也沒有休息又往警察局的方向跑,現在的她只希望長歡不要被那些負面東西所影響自己的情緒。
可剛來警察局,就被人這么惡意的撞了一下,葉臻臻還沒有發飆,聶長晴就趾高氣揚地罵了過來:“喲!眼睛長哪了?怎么看路的?”
葉臻臻耳朵一動,這尖酸刻薄的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她回頭,就看見是戴著一個偌大墨鏡,幾乎要遮住半張臉的聶長晴。
葉臻臻正一肚子火氣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呢,這聶長晴還來得正好,就撞她的槍口上了。
她冷笑一聲:“呵,這不是聶長晴么?這大冬天的穿得這么薄,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好辦事?哦,你那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好像把你給拋棄了,嘖嘖嘖,這衣服是在哪個地攤上撿來的吧,穿這樣的衣服出去,怎么能勾引到好男人呢,到時候可別得病了。”
聶長晴被葉臻臻這一番話激得火冒三丈,卻又一時半會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她緊咬牙關,跺了跺腳:“不跟你這個潑婦計較。”
“我潑婦?”葉臻臻像是聽到了世界級別的笑話一樣笑出了聲,“那你是什么?得意忘形的小人?”
葉臻臻指著聶長晴的鼻子說道:“別以為長歡現在這樣,就由得你來這里落井下石,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長什么樣子。”
聶長晴氣急,一巴掌就揮了過來,葉臻臻早有防備,一下子就抓住了聶長晴的手:“怎么,還想打人?”
這里是警察局,警察自然不會放任聶長晴和葉臻臻的爭吵,這不,在看見兩人即將打起來的時候,連忙過來阻止這兩人,沒讓她們打起來。
“這里是警察局,你們要吵滾出去吵。”
葉臻臻撇了撇嘴:“我來這里找聶長歡,我要保釋她出去。”
她就知道那個江少勛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真的心疼長歡的話,又怎么會讓長歡一個人在警察局里待上一夜,真是過分。
警察帶著葉臻臻去辦了手續,葉臻臻轉身的時候,還給聶長晴豎起了自己的中指表示不屑。
聶長晴揉著自己被葉臻臻握疼的手腕,咬牙切齒:“葉臻臻,你別得意。”
“老娘就得意了,怎么著吧。”
聶長晴握了握拳頭,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跟葉臻臻爭吵,爭吵下去被人發現她是聶長晴,一定會用異樣的眼光來看著她,聶長晴不想再被那樣的眼神看著了,真的太痛苦了。
葉臻臻給長歡辦理了保釋手續,被警察帶去見長歡的時候,她看見憔悴不已的長歡,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長歡。”
長歡呆呆地抬起頭看著葉臻臻,好半響才從自己的絕望中回神,她凍到僵硬的手被葉臻臻握在了手掌心上:“你這傻丫頭,怎么就這么老實的被帶了進來?”
葉臻臻哭著,溫熱的眼淚掉在了長歡的手掌心上,長歡看著葉臻臻,嘴唇囁嚅了一下,嘶啞著聲音喊了一句:“臻臻。”
“別怕的,我已經給你辦理了手續,你現在可以從這里出去了。”
葉臻臻將長歡扶了起來,長歡渾身無力,身上的大部分力量都壓在了葉臻臻的身上,葉臻臻幾乎要使勁吃奶的力氣來扶著長歡。
可她們還沒有從這四處無窗的牢籠中出去,警察有了最新的線索,從屋外走了進來。
“這里有聶長歡去購買毒藥的記錄,毒是聶長歡下的,所以葉臻臻小姐,你不能把聶長歡帶走。”
葉臻臻聽到這句話后,連證據也不看,立馬就爆發了:“你們放屁,我家長歡不可能去做那種事情,一定是有人來誣陷長歡的。”
葉臻臻永遠都記得,那次宮澤摸了她的臀部,她報警說有咸豬手,后來警察來的時候,宮澤還能反咬她一口,這權勢可以做很多東西,也可以顛倒黑白,長歡這次也一定是被陷害的。
“這位小姐,還請你理智一點,證據都在這里。”
“滾開,少跟我說什么理智不理智,我告訴你,我現在理智得很,你們別來煩我,我今天就要把長歡帶走,看看你們誰還敢攔我。”
葉臻臻的脾氣太火爆,警察也不好動粗,長歡有些累,她沒有往前走,溫聲說了句:“臻臻,看看吧。”
葉臻臻無奈地看著長歡,這才看向警察拿過來的所謂的證據。
警察給長歡和葉臻臻放了一個監控攝像的視頻,視頻上跟長歡有著同款的帽子,同款的衣服,還有同款的墨鏡出現在一家小店鋪中,在那家小店鋪買了點東西后,她鬼鬼祟祟離開了。
長歡知道那個不是她,可她卻經常那樣子裝扮出去,時間還是她和宋綿綿出去的那天。
警察還有一張那家小店鋪的照片:“那個店鋪經常販賣一些毒藥,聶長歡,你還有要什么否認的?你在當天和宋綿綿小姐一起去購物,其中有一段時間你不知道去了哪里,你還有什么證據,來證明你沒有去買過這些毒藥。”
長歡不知道,那天和宋綿綿一起出去逛街的畫面,她好像有記憶,又好像忘記了自己做了些什么,腦袋里亂糟糟的,卻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失去了魂魄一樣。
現在的她需要去消化聶長晴帶來的刺激消息,如果到時候連江少勛也不站在她的身邊,那那些惡意用來陷害的她的證據,將會變成真的。
整顆心都疼了,長歡虛弱地輕咳了一聲,卻感覺有濃濃的鐵銹般的血腥味涌來。
警察見長歡沒有話說,他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抱歉,聶長歡小姐還是不能被保釋出去,葉臻臻小姐,還請你離開。”
葉臻臻看著那些鐵一樣的證據,扶著長歡的手臂不由得收緊:“長歡,那一看就是有人在陷害你,單憑穿著怎么能定罪,這些警察都是庸警。”
長歡無力地搖了搖頭,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從她答應宋綿綿去逛街,就陷入了宋綿綿給她挖好的局中,她只不過是一步步踩入宋綿綿給她精心挖好的陷阱中。
是她太笨了,太容易去相信陌生人了。
明明演過那么多戲,看過那么多狗血劇本,可偏偏她還是栽在了宋綿綿手里,她被關在這里這么長時間,江少勛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還是她的閨蜜葉臻臻來保釋她出去,這是多么的可笑跟可嘆。
“臻臻,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長歡現在心如死灰。
“長歡,我怎么能提前回去,你這里要怎么辦,難道真的要認罪?”葉臻臻擔心江家在這里動什么手腳。
“我又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去認罪。”長歡強顏歡笑。
葉臻臻氣急,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你等著,我一定會從這里把你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