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是不是吃火藥了?這樣對待她?
長歡洗漱過后,便下了樓,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娛樂晨報,上面刊登了她昨晚發(fā)生的事,卻沒有添油加醋的造謠,而是將事情的真相都給陳述了出去。
她進去洗手間之前,就有一對男女走了進去,而她是無辜的。
丑聞的真相解開了是好事,可長歡卻一點都不開心,這鍋還真的莫名其妙就砸在了她的身上,胸口上的這些傷痕,不會就是江少勛生氣遺留下來的吧。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他的心思,她也猜不透。
長歡又翻了翻晨報,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加勁爆的消息。
她瞬間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報紙上用巨大的字體標上:聶長晴深夜去醫(yī)院婦產(chǎn)科,疑是流產(chǎn)。
這個標題上,還配了一張照片,是秦芳華扶著聶長晴,聶長晴則捧著自己肚子的照片。
長歡在看見這報道的時候,驚訝到嘴巴都合攏不起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陸向遠的嗎?
媒體不會把陸向遠也給扒出來吧?
到時候扒出了陸向遠,她也勢必牽扯在其中,長歡皺了皺眉,將晨報放下,一臉苦惱。
江少勛已經(jīng)穿戴整齊,從樓上走了下來,他面色冷峻,目光所及之處,都含上了一層冷意,丟丟則小心翼翼跟著他的身后,看樣子還是沒有對江少勛放下自己的戒心。
這父子倆的相處模式,讓長歡喟嘆了一聲。
他的目光似落在了她的臉上,長歡感覺自己的胸口又疼了,她明眸善睞地笑了笑:“四哥,早。”
想到昨晚她前未婚夫說的那些話,江少勛沉淀一夜的煩悶,又在胸腔處堆積了起來。
他走到長歡面前,貌似不耐煩地朝著她丟下了一臺手機:“以后用這個。”
這個號碼,以后就再也沒有那些煩人的蒼蠅找上她。
長歡把他丟下來的手機雙手接住,將這手機翻來覆去看了一遍。
以江少勛這么嚴重的占有欲,這臺手機不會還有什么定位器吧?這樣她就算逃到哪里,他也知道她的下落。
長歡懷疑后,卻灑然一笑,江少勛才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謝謝四哥。”
“四哥,趙姐的事情,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讓她回來?”長歡還是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
江少勛卻定定地看著她,仿佛撫摸小狗般,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fā):“看你表現(xiàn)。”
看她表現(xiàn),她要怎么表現(xiàn)才能讓他滿意?
這完全就是給她留下了一個大難題。
聶長晴去醫(yī)院流產(chǎn)的消息傳遍全城,好不容易由仙俠劇積累到的人氣,再一次受到了重創(chuàng)。
聶詢的公司也受到了影響,股票大跌,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財政,因為此次的股票大跌,聶詢的公司更是快要支撐不下去。
聶詢發(fā)了狂的想要找長歡幫忙,可長歡的手機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聶詢將這怒火轉(zhuǎn)移到了聶長晴和秦芳華身上,這讓聶長晴更加堅定了要復(fù)仇的心。
“向遠哥哥,找不到聶長歡,難道還找不到她在縣城的那個母親嗎?”
“我考慮考慮!”
“向遠哥哥,該狠心還是得狠心,不然這人呀,就再也不是你的了。”
長歡并不知道陸向遠和聶長晴的勾搭,她心里除了拍戲只想著江少勛說的看她表現(xiàn),指的是哪種表現(xiàn)。
——
長歡找不到人來商量,只是在拍戲閑暇的時候,拿著江少勛給她的手機,搜索——如何讓男人開心?
打上這幾個字后,長歡又將手機放下,托腮思考,這樣的問題很明顯是不行的。
江少勛這種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還大多數(shù)都是在丟丟在場的情況下,她才能看見他的笑容。
記憶里,他笑得最開懷的一次,也就是他調(diào)侃著說要送性感內(nèi)衣給她那次。
他說的是看她表現(xiàn),難道指的是那個方面?
長歡扶額嘆了一口氣,她想讓趙姐回來,怎么就這么難?
做一個情人,為什么也這么難?
午休時分,長歡和其它演員坐在一處吃午餐,有說有笑的,一點都沒有被負面新聞所影響,她也沒有把自己的煩惱給表露出來。
“長歡,真是對不起。”方子辰帥氣的臉龐上寫滿了自責。
長歡不在意地笑了:“公司已經(jīng)幫我解決了這事,好啦!你也別太在意。”
正當長歡和方子辰說著話的時候,她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聽到鈴聲那剎那,長歡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能讓她鉆進去。
“主人來電話啦!主人來電話啦!”
劇組里的人都低低笑了起來,長歡牙癢癢,這江少勛是有多惡趣味?
她佯裝淡定接起,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四哥,中午好!”
“出來,我在外面。”聲音清淺平淡,聽不出喜怒。
江少勛來片場了?
長歡連剩下的一個雞腿都沒吃,麻溜的就出了片場,江少勛坐在車內(nèi),她剛坐進去,他的大掌就攬了過來。
纖瘦的腰肢貼于他的掌心,毫無縫隙,他以狂風般的勢頭席卷她的紅唇,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長歡被他壓到座椅上,他的手掀開她的衣擺,昨夜胸口處留下的疼還在,長歡冰冷的手指覆在他的手背上,怯懦地搖了搖頭。
外面隨時都有走過的劇組員工,現(xiàn)在又是大白天的。
那雙澄清的雙眸中淚光閃閃,害怕他做點什么,卻又不敢太拒絕他。
她可以為了所有人付出一切,現(xiàn)在留在他身邊,也是為了他人。
江少勛的指腹輕輕劃過長歡腹部上的疤痕,眼神迷離徜彷。
長歡雙頰毫無血色,甚至不敢動彈:“四哥,你怎么了?吃了午飯嗎?”
江少勛沒有說話,皺著眉輕撫了她腹部的疤痕好長時間,指腹經(jīng)過處,酥酥麻麻如觸電般。
被他那樣的眼神看著,長歡會以為他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可他不曾開口,她自然不會把話挑開。
但愿,這只是她的錯覺。
江少勛應(yīng)該什么也不知道。
長歡弱弱地問:“四哥,我能不能把手機鈴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