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我這不是想來個壓軸登場嘛!鳖檭A之從馬車上蹦下來,調(diào)皮的沖著南君眨巴眼睛,“喲,幾日未見,何時變得這么好看?”
“我看你是出門太久,都忘記我長什么樣!蹦暇菩Ψ切Φ目粗,“我一直都好看,可不是只有今日!
她邊說著,也在邊打量顧傾之。
很好,別人擔(dān)心她,吃不好睡不好,身體消瘦不少。
她瞧著氣色紅潤,清瘦的臉上似乎長點肉。
“不錯,好歹完好無損回來!蹦暇凉M意的收回視線,瀟灑的一個轉(zhuǎn)身走向顧雷霆身邊。
“嘖!
顧傾之對她這種重色輕友的行為表示鄙視。
她也是經(jīng)歷九死一生好吧,難道不應(yīng)該來個擁抱,關(guān)心的說句,回來就好嗎?
陳飛騰跟江正楓瞧了一眼白修然的身邊的顧傾之后,紛紛把視線放到自家小子身上。
手中的雞毛撣子時不時劃過空氣。
江庭豪不動聲色的退后小半步,心里思量,等會他爹要是當(dāng)著眾人面教訓(xùn)他,他一定撒腿就跑。
“你踩著我腳了。”陳方圓在他腦后輕聲說道。
“嗷~!”江庭豪趕緊彈一邊,眼風(fēng)里瞧著陳飛騰笑的模樣,幸災(zāi)樂禍道:“陳方圓,等會可不許哭啊!
“你還是擔(dān)心自己吧!
話剛完,江庭豪就被推前幾步。
“陳方圓,你太卑鄙。”江庭豪氣的跳腳,這個時候偷襲他,太不兄弟。
“哼!
一道重重的冷哼從他頭頂傳來,他身子一僵,“呀呀呀,疼疼,爹你輕點!苯ズ赖亩浔唤龡魉浪谰局
江正楓怎么會如他意,快被這小子的任性氣死。
年紀(jì)小小,膽子倒是挺大。
“哎喲!
江庭豪的屁股被雞毛撣子打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只得趕緊認(rèn)錯,“爹。爹。我錯了,我保證我再也不敢了。”
“哎喲,疼,爹,咱要打回去打行不!彼想留點面子的。
可惜,不管他怎么說,江正楓是不會聽他的。
另一邊。
陳方圓跟陳飛騰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兩人相對站立,一仰視,一俯視。
陳飛騰勾著嘴角,“準(zhǔn)備好嗎?”
陳方圓稚氣的臉上依舊鎮(zhèn)定,只是眼里還未掩蓋好自己的緊張,“爹,我最近聽過一句話,叫養(yǎng)兒防老,您對這句話怎么看?”
陳飛騰笑的越發(fā)的有深意,臭小子竟然敢威脅他。
“最近有人告訴我一句話,叫不打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
說完,雞毛撣子毫不客氣的落下。
“哈哈,陳方圓,你也有今天!苯ズ辣蛔岬纳媳南绿,見著陳方圓也挨打,瞬間哈哈大笑,“哎喲喂,爹,你輕點。”
白晨軒淡定的看著被揍的兩個小伙伴,默默的轉(zhuǎn)過臉。
開始他還以為他是最不會被揍的人,但是現(xiàn)在看著前方出現(xiàn)的白家人,絲毫未停頓,轉(zhuǎn)身靠近顧傾之,“娘親,太奶奶過來了。”
“啊!
顧傾之瞇著眼,她早看見白老太君他們,不僅白家的人,連她爹,還有喬神醫(yī)個個殺氣騰騰的拿著雞毛撣子。
“夫君,接下來,看你的!鳖檭A之語重心長的拍拍白修然的肩膀,把難題推給他。
反正挨打她是不愿意的。
身為她的夫君,有義務(wù)替她解決眼前的困難。
白修然無奈,前面的那些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他都做好挨揍的準(zhǔn)備。
等著越走越近,“夫人,我覺得此事你出面更好!
白家人是不敢把傾之怎么樣,顧家人又寵著顧傾之,怎么想,都是傾之擋在前面更好。
“你確定?”顧傾之斜著小眼,笑的不懷好意。
白修然知道她又打著壞主意,偏偏又愛極她這種狡黠的行為。
“老爺子!
還隔著兩步路,顧傾之笑著打招呼,也不管喬神醫(yī)拼命忍住笑,還要努力板著臉的模樣,當(dāng)然還有她爹吃醋的臉色。
女兒好不容易出來,第一聲喊的不是他,竟然是喬神醫(yī)。
“別以為這么喊,我就不會下手。”喬神醫(yī)堅持原則道。
“老爺子,借一步說話。”她神秘的一眨眼。
喬神醫(yī)疑惑看她一眼,隨后兩人丟下眾人,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她竟然都沒開口喊我!鳖櫪做涞恼f道。
南君拼命忍住笑,安慰道,“我怕她找喬神醫(yī)商量怎么討好你的方法!
顧雷霆搖頭,知女莫若父,她要真想討好他,早就沖著他各種撒嬌。
“你……”
喬神醫(yī)聲音突然提高,把眾人視線吸引過去。
“咳~!”
顧傾之尷尬的咳嗽一聲。
喬神醫(yī)不動聲色的放下顧傾之手腕,他剛剛探了脈搏,竟然是喜脈。
最開始的震驚,再到現(xiàn)在的狂喜。
哈哈,他就快當(dāng)太爺爺了。
還以為顧傾之說什么話,竟然是幫她診脈。
“行了,此事我們回去慢慢說。”他拼命壓制胡子下的嘴角,很想大笑一番。
臨走前,他似乎想起什么,讓顧傾之去馬車上坐著。
“老爺子,我一個人悶!鳖檭A之知道喬神醫(yī)想干嘛,但是臨走前,她還是講義氣的想把她兒子帶走。
果不其然,“晨軒,陪你娘去車上坐會兒!眴躺襻t(yī)聲音洪亮的說道。
白晨軒一聽這話,乖巧的過去,只是步子走的有點急。
“啊,不公平,干娘也帶上我。”遠處,江庭豪哀嚎。
陳方圓也被揍的到處躲,“也帶上我一個。”
江正楓跟陳飛騰對視一眼,揍的更加兇。
顧雷霆疑惑的看著喬神醫(yī),當(dāng)喬神醫(yī)在他耳邊說兩句什么后。
兩個人眼中同時閃過什么。
手中的雞毛撣子很不客氣的拿起,同時朝著白修然走去。
白老太君攔住他們,“喬神醫(yī)當(dāng)時不是說,各家打各家的嗎?”
“哼,哼!
喬神醫(yī)鼻子里哼兩聲,“我們家傾之的那份必須他承擔(dān)。”
他現(xiàn)在才不管清除什么鬼的晦氣。
揍白修然一頓才是正事。
顧雷霆也是一臉嚴(yán)肅,“老太君,我們兩家從傾之失蹤后,也算是破冰和好,作為我顧府的女婿,他不算外人,替傾之承擔(dān)一下,也理所當(dāng)然!
白老太君雖然年紀(jì)大,但是人不糊涂。
從顧雷霆的話里,她竟然聽出其他意思,這會兒也不攔著,笑著開口:“行,本來今日也想給晨軒一個教訓(xùn),傾之護著他,晨軒的那一份,也由修然承擔(dān),誰讓是他爹!
白修然露出一個苦笑。
他堂堂一個丞相,也有被人揍的一天。
“修然哥,要不我那份,你也幫著承擔(dān)下。”白瑤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旁邊,小聲的嘀咕。
眼睛死死看著她娘手中的雞毛撣子。
沒想到她柔弱的娘,也有如此彪悍的一天。
“我勸你還是離遠點!卑仔奕磺謇涞恼f道。
“為什么?”
白瑤開始不解,等看著好幾個人把白修然圍住,立馬擠出去,“哈哈,娘!
人群外,她娘正好等著她。
顧雷霆跟喬神醫(yī)真的沒對白修然客氣。
“哎喲,我的天啦!鳖檭A之簡直不敢看場面,本來是打算看熱鬧的,她知道,老爺子要是知道她有喜,肯定會把白修然揍一頓,只是沒想到老爺子跟他爹下手這么重。
這會兒又開始心疼,“吳剛,顧大,你們?nèi)r下!
“這……”
鄭雨蓮詫異的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天子腳下,毆打朝廷命官,真的可以嗎?
還有,香陵城迎接人都是這種歡迎模式嗎?
個個手里提著雞毛撣子。
“娘親,外公連吳剛他們都揍!卑壮寇幮∧樀ㄕf道,生平還是第一次見他爹被揍,沒準(zhǔn)以后再也看不到。
所以看的格外仔細。
別看他爹不反抗,還是不動聲色的避開很多次雞毛撣子攻擊。
“嘖嘖,這場面夠混亂的!鳖檭A之瞧見趙懷玲那個丫頭竟然也拎著雞毛撣子打吳剛。
“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城。”她想眼不見為凈。
半世堂內(nèi)。
猴子瞪著眼繞著顧傾之轉(zhuǎn)兩圈,“小姐,你竟然能全身而退的進城,厲害。”
要不是師父安排他收著半世堂,他都想去城門口看看熱鬧。
“低調(diào)低調(diào)。”顧傾之打著哈哈。
“這位小姐是?”張志成端著草藥從后門進來,一眼就瞧見顧傾之身邊站著的少女。
兩眼瞬間放光。
雖然少女抵不上顧傾之跟南君她們。
但是也別有味道,就像一朵小雛菊,美麗而可愛。
鄭雨蓮被張志成盯著小臉一紅,低頭看地下。
“你就沒看見我嗎?”顧傾之對張志成這種直勾勾眼神很無語。
“我可不敢看!睆堉境善沧臁
別看白丞相外人面前謙謙君子,待人處事公正,其實就是一個黑腹的醋壇子。
他以前剛認(rèn)識顧傾之的時候,的確覺得顧傾之長的漂亮。
不免多看兩眼。
結(jié)果后來吃幾次悶虧,要不是白修然自己說出來,他根本不知道。
自此他知道,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是多么的可怕。
正說著話,一只大鳥突然飛進來,撲棱一下,停在屋脊上,歪著頭似乎在打量下面的人。
“怎么會有鷹。”顧傾之也歪著頭,看著頭頂上的那只鳥,鳥的羽翼光亮,長的也是豐神俊朗,一雙眼睛非常犀利。
“那是隼!睆堉境蔁o語,“就以前比后院雞還胖的那只!
他這么一說,顧傾之突然想起來,不就是她帶回來的那只嗎?
嘖嘖,真是一胖毀所有,一瘦萬人迷,那會胖的時候,她差點燉了。
“它還跟后院那只公雞玩耍不?”顧傾之問道。
“你應(yīng)該問后院還有沒有其他母雞!睆堉境蔁o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只隼,自從被訓(xùn)練恢復(fù)成隼該有的樣子后,它竟然隔三差五把后院的母雞全部抓出去,至今那些母雞的下落不明。
后院就剩一只公雞。